鹿聆盯着这堆毫无关联的对象,喉结动了动,月光落在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里,将欲言又止的疑惑衬得愈发浓重。喉间溢出一声带着困惑的轻笑:“哥,你搬家么?”这些对于鹿聆而言,活生生的像他用不到的美丽废物。宋今也修长的手指在杂乱的对象间翻找,塑料间碰撞发出细碎声响,最终停在一支银色防晒喷雾上。他将喷雾握在手中,骨节分明的手利落地合上盒盖,“剩下的你拿回去。”鹿聆指尖倏地攥紧宋今也递过来的盒子,鹿聆终于读懂了这些“美丽废物”的价值。“哥哥,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尾音被风扯得细碎,混着远处传来的封寝铃,轻轻落进装满“美丽废物”的纸盒里,“谢谢哥哥——”。宋今也望着鹿聆进寝室的背影,喉结无声滚动。这些天他反复叮嘱姜早:防晒喷雾要选温和不刺激的,湿巾得是带清凉感的,还有驱蚊贴、薄荷膏明明姜早再三保证“都安排妥当了”,他却仍旧在做实验途中,拿出手机匆匆又下了几单,一起放在了姜早准备好的的大盒子里。原本可以发消息让鹿聆直接收下,可攥着手机的手却迟迟按不下发送键,那些零零总总的物件里藏着未说出口的关切,唯有亲眼确认过,才能把悬着的心轻轻放下。夜风掠过他单薄的衬衫,拂起衣角的瞬间,也掀起了他心底隐秘又柔软的涟漪。这一夜,鹿聆其实睡得并不好,月光在鹿聆的床帘上投下斑驳树影,他翻了个身,压得钢架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桌子上的纸盒还带着石墩的凉意。平日里沾枕即睡的他,此刻却盯着床帘上晃动的光斑数羊,宋今也垂眸翻找对象时睫毛投下的阴影、说话时沙哑又克制的嗓音,如同循环播放的影片在脑海里不断闪回。远处传来火车驶过铁轨的轰鸣,混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在寂静的深夜里,搅得满室都是按捺不住的雀跃。鹿聆将耳机轻轻塞进耳道,冰凉的硅胶耳塞蹭过耳郭,熟悉的旋律如潮水般漫上来。床帘外,鹿悠的叮嘱还带着热乎气:“别戴一整夜啊,耳朵要疼的。”他含混地应了声,指尖却悄悄将音量调小两格。不是没试过戒掉耳机,可深夜的寂静像无形的网,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室友的翻身声、窗外的虫鸣声、远处空调外机的嗡鸣,空荡荡地撞进耳膜,徒留满心的空落落。耳机线在枕头下缠成温柔的结,他蜷进被子里,任由低音鼓点轻叩心脏。黑暗中,那些孤独的棱角被旋律慢慢磨平,仿佛有人隔着茫茫夜色轻轻握住他的手。或许旁人不懂这小小的耳机如何承载安全感,但对他而言,这是与世界和解的温柔结界,是让深夜不再张牙舞爪的秘密武器。迷糊中,渐渐靠近的闹钟击碎了鹿聆积攒了一夜的睡意……7点起床,7点20去吃早饭,8点集合,时间刚刚好。清晨的阳光斜斜切过军训场的草坪,鹿聆捏着军训帽檐跟在裴青寂身后,鞋尖碾碎了几缕沾着露水的草叶。两人挑了个空旷的地方,裴青寂往地上一坐就开始翻背包,防晒霜挤在掌心时发出“滋啦”轻响,而鹿聆望着陆续涌入场的人群,帽檐阴影里的睫毛正随着远处传来的哨声轻轻颤动。陆续赶来的同学踩着碎步穿过操场,有人抱怨着“早起毁一天”,有人忙着补涂口红。鹿聆低头用袖口蹭了蹭鼻尖,瞥见自己背包侧袋露出的银色防晒喷雾,昨晚塞进包里时,瓶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宋今也指尖的温度。“吁——”,尖锐的哨声撕裂晨雾,裴青寂手肘捣了捣他腰眼,顺着对方目光望去,只见三十余名教官正迈着整齐的正步切入操场,作训服在风里绷成利落的直线。最前排的教官突然转身,帽檐阴影下露出冷硬的下颌线,鹿聆后颈蓦地泛起一阵酥麻,那道弧度像极了昨夜石墩旁,宋今也低头合盒时的模样。震耳欲聋的口令声中,同学们陆续将自己的随身物品放到指定位置。放包的时候,鹿聆背包侧袋的防晒喷雾晃出半寸银白,被旁边的女生瞥见后发出轻呼:“哇,你连防晒都准备得这么精致?”他耳尖发烫,余光却不由自主地追着个教官的背影,直到那人在他们连的区域立定,才惊觉自己心跳快得离谱。军训第一课,自然是排列队形。“个头从大到小,关系由好到坏——”宋今也的声音混着掌音砸在草坪上。裴青寂突然在身后闷笑:“关系由好到坏是什么鬼?难不成要我和隔壁老王facetoface?”边说边用肘部顶开试图插队的男生,却在看见鹿聆呆立原地时伸手拽他:“发什么愣?赶紧找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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