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楠木桌上细细、暗暗的金丝,很久很久后抬起头,显然醉了七八分,他直直地看着龙阔,道:“龙阔。”龙阔:“嗯。”陈书玉:“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龙阔沉了眼,复而又笑了:“你想是朕的什么人?”陈书玉摇了头:“什么也不是。”龙阔冷哼,又听他说:“有时候……我很怕你。”龙阔停了心里微微一惊,佯装镇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下酒壶,看向陈书玉,笑着轻声问道:“陈书玉,你怕朕什么?”陈书玉显然有些迷糊了,他的眼皮不断地往下合,龙阔不知道他听到没。龙阔喝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陈书玉坐没坐姿,一手撑着脸,勉强抬起眼,看向龙阔摇头道:“我不知道。”龙阔喝水一样,连着喝了好几杯,突然问:“陈给事中为什么想喝酒了?”陈书玉道:“烦心。”龙阔:“烦什么?”陈书玉又不做声了。龙阔:“想去水黎国?不想来和朕说?不想见朕?”陈书玉掀起眼皮,良久道:“是啊。”龙阔听了,许久没说话,他将一壶酒喝完,才冷冷道:“那你别想去!”陈书玉已经趴着桌上睡着了,龙阔又想到了那顶凤冠,那封信,突然很生气,火气蹭蹭往上涨,想摔东西,可是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将陈书玉抱了起来,一路抱到养神殿的寝宫,把他放床上,一把扯过被子,连头蒙上,他就坐在床边,背靠着他。陈书玉说怕他,怕他什么呢,怕他又在他面前喝酒,还几杯就醉了?怕他又什么都敢说,他分明大胆极了!龙阔转过头,掀开被子,将陈书玉的外衣脱掉,正想给他盖好被子的时,看见了滚落在床上的骨雕。龙阔拿起来,看了两眼,就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熟悉了,陈书玉给那个勾搭他的男人就送了这么一个骨雕,这个小的估计是卖骨雕的送的小玩意儿。好好好。好好好。龙阔连着说了几个好,暴戾的情绪倏然增长,他将骨雕猛然摔了出去,那圆圆的小东西“砰!”的一声撞在木杆上,竟然没有碎,又咕噜咕噜滚了回来,停到了床底。龙阔转过身,看着熟睡的陈书玉,心脏突然猛地跳了两下,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内心深处钻了出来,他的眼睛从陈书玉的脸扫到他露出在被子外的手,然后将陈书玉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俯下身,嘴唇扫过他的耳朵,他的鼻梁,停在了他的朱唇上。龙阔亲了会儿,控制不住想要咬,想要陈书玉痛,他知道陈书玉明天会发现,可是他不想管了。陈书玉嘴里面还留着酒气,龙阔像条狗一样,不断地舔舐。他看见陈书玉的眉头皱了起来,喉咙里发出轻微的闷哼声,龙阔松开他的手,将双手撑在他的肩头两边,低头静静地看。他盯着陈书玉下唇上的血丝,一股燥热之气从心头起,直直往下腹蹿,不停地打转、冲撞。龙阔喘了几口气,然后将自己的脸贴着陈书玉的脸,他闻到了陈书玉头发的清香,龙阔就这样一动不动,贪婪地闻了很久。龙阔本想着缓解一下,可是越闻燥气越冲动,像要烧开的水一样,猛烈地要将壶盖往上顶。龙阔直起了身,让人打了热水来,给陈书玉洗了把脸,扯过薄棉被,将陈书玉包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出了寝房。还在人间陈书玉是在一个下着滂沱大雨的傍晚到达水黎国都城南钦的。路上晃晃悠悠许久,后面一段路干脆下了马车,只是没想到会下这么大的雨。路面上几乎不见行人,大家都像小动物一样,躲雨去了。只有几个还没找到避雨处的,用手护着头,在大雨下没命地跑着,仿佛淋的不是雨,而是灼热火星子,连打着雨伞的也行色匆匆,皱着一张脸,瑟缩在伞下。和他们不同,伞下的陈书玉却很开心,他希望雨下得再大一点,最好配点雷电,“崩崩崩!”地,一暗一明,加上人们的动作和神态,像世界末日,他很喜欢。可是今天的雨,不能如他的愿了。没有闪电,没有雷声,急急忙忙将囤积的水都洒了下来,像是等不及一样,洒完了就没了——天晴了。甚至没有等到天黑,天边的衰弱的晚霞经过洗刷,变成了浅紫色,远处山头上竟然还挂着一道弯弯的彩虹,紫色,蓝色,黄色,橙色。陈书玉收了他的纸伞,往河边码头上去了。码头很大,聚了很多的大型船只,其中一只平头沙船上有穿短打的汉子弯着腰从船上舀水出去,甲板上还晾晒着没来得及收的干菜,浸泡在了水里,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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