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在楼上吗?”西子佑不由忐忑起来,不知道他母亲会不会喜欢?“在的,主母在楼上。”管家看他这样,不由叹了口气,心疼看着他上了楼。房间门没关,他小心进去,就见到穆婠婠正在抄写佛经,听到动静,头也没抬一下。“妈妈,这是我给你买的团扇,你看看喜不喜欢?”西子佑小心把盒子放到桌上,打开给穆婠婠看。穆婠婠没管,也没抬头,继续抄写自己的佛经,西子佑看她这样,想说什么,也不敢说,木木站在那里一会后,有些失落出了房间。妈妈现在忙,他再等等好了,他相信母亲一定会看到他的礼物的。小时候(4)清晨。“在烧什么,为什么有布料的气味?”西子佑下楼时,就看到女佣在烧东西。“主母让烧的。”女佣紧张看了西子佑一眼,西子佑往前看,就看到大火中的木盒,盒子是打开的,里面的团扇已经被烧了一半。“不准烧,快灭掉。”西子佑看到团扇,就要往那边冲,还好管家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少主,已经坏了。”管家叹了口气,昨天他们少主小心翼翼抱着盒子回来,他就猜到结了果。“妈妈不喜欢吗?”西子佑咬着唇,眼眶发红,眼里都是泪,倔强不让自己哭出来。“少主,没事的,没事的。”管家安慰摸着西子佑的头,西子佑捏紧拳头,心里很难过,鼻头也发酸的厉害,他深呼了一口气后,哐哐哐冲上楼,只见穆婠婠在抄写佛经。“妈妈为什么要烧掉团扇?”那是他花了一年零花钱才买回来的,妈妈哪怕不喜欢,也不该烧掉。穆婠婠没抬头,也没看他,只是继续抄写。“妈妈,你真的不喜欢吗?”“妈妈,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妈妈,你知道那是我花了一年零花钱买的吗?”西子佑哭着质问,却得不到穆婠婠的一句回答,他崩溃了,愤怒一把把桌上的毛笔与佛经挥到地上。墨汁洒在穆婠婠的白裙上,穆婠婠神色平静,没看他一眼,慢慢起身往后面佛堂去。“婠婠?”西子雍昨天有事没在家,才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幕。“西子佑,你在做什么?”西子雍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发冷,但看到满是泪的儿子,又无奈叹了口气。“给你母亲道歉。”西子雍看穆婠婠要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严厉看向西子佑。“我不道歉,我没错。”西子佑哭着大吼,他没错,是妈妈先烧掉他送给她的礼物的。“西子佑,听话。”西子雍看孩子这样,又担心看向穆婠婠,穆婠婠只是定定站在那里,仿佛他们不存在般。“我不要道歉,我不要。”西子佑就如发怒的小狮子,眼里都是难过与愤怒,绝望捏紧小拳头。“带少主去祠堂冷静。”西子雍看儿子这样,示意助理带西子佑出去,西子佑愤怒看向自己父亲,眼里都是失望。为什么别人的妈妈,与他的妈妈不一样?就连一向严厉的帝阿姨,对鸑箴时,都会温柔笑,可为什么他母亲不会?西子佑跪在祠堂里面,脊背挺直,却低着头,蒲团上都是泪水。西子雍来时,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看到哭红眼睛的西子佑,他小心过去把人抱到怀中。“阿佑,礼物送给别人后,别人想怎么处置,那都是别人的事。”“你不该插手的。”西子雍叹了口气,他知道孩子难过,毕竟自己的心意,得不到珍惜。“可是爸爸,我看到团扇被烧时,我的心好疼。”西子佑拉住西子雍的手,眼泪掉得更凶。“妈妈为什么要烧掉它?”西子佑想到自己送冥清与鸑箴的东西,他们都会好好收着,可是为什么他送母亲的,母亲却要烧掉?“阿佑,今天母亲给你上了一课,礼物这种东西,不管别人珍不珍惜,送出去了,就是别人的了。”“乖,不哭了。”“妈妈身体不好,你不该对妈妈发火的,你都把妈妈裙子弄脏了。”“你等会去给妈妈道歉,知道了吗?”西子雍哄了西子佑好一会,西子佑才点点头,不情不愿被西子雍抱着去了佛堂。“妈妈,对不起,是阿佑错了,阿佑不该对你大吼大叫,也不该打翻墨汁,弄脏妈妈的衣服与佛经。”西子佑低着头,心里自责,觉得自己竟那么坏,弄脏了妈妈的衣服与佛经,那佛经是妈妈抄写了一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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