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宁一想到这人是半路出家,在国外双修的表演学位,就有些嫉妒。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沉默地顿了顿后,接上了裴砚的话:“可是晏首座,我的剑斩不了天灾,救不了人。我的‘道’早就找不到了,连活着都像是在苟延残喘。”“……你觉得这里是在自嘲吗,还是单纯的困惑?”陆聿宁瘪着嘴看他,“如果是我遇到这种境地,我感觉嘲讽的意味会更多一点,但如果是朝闻,他的情绪是不是不会这么满?”看来顾雪声下午的那些话还是动摇了他的心。裴砚想。“还有后面,朝闻要去魔物盘踞的险地为村里的医师找药,所以捡了把锈剑就走,我下午读这句‘残躯尚有寸力,见死不救非吾道’的时候,是不是有点用力过猛,太中气十足了?”裴砚思忖片刻,评价道:“确实很像要去干架。”陆聿宁想敲他。“那你说怎么办?”他摸了摸鼻子。“朝闻这个阶段应该更接近上下求索……你的人物小传里也写了,比起自嘲,确实应该迷茫和困惑居多,你说台词的时候,可以试着在这里加重音——我的剑……斩不了天灾,也救不了人。”裴砚的指尖落在了后半句的一个字上,停顿了小半秒后,又继续往下说,“我的‘道’……早就找不到了,连活着,都像是在苟延残喘。”陆聿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拿着笔就咔咔往剧本上记。“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已经把这个人物琢磨得很深了,只是差了点对表演节奏的把控。”裴砚靠在茶几上,侧着脑袋盯着陆聿宁的侧脸,看他勾在耳后的碎发往前滑落了一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帮他拢回去。陆聿宁突然停了笔,转过头来一瞪:“那你还不快点教我,下一句呢?”他的眼睛亮得出奇,裴砚的手一僵,刚刚生出的那点心猿意马都在此刻被拱了一脚。“……你别撒娇。”裴砚说道,“让我想一下。”陆聿宁:?谁撒娇了?他吗?又造他谣!两人你来我往地交流了几句,陆聿宁的剧本上又多了好几张花花绿绿的便利贴。他的字迹看起来着实不像是什么好学生的字,但裴砚依稀记得自己高中时经过陆聿宁班级窗外的时候,正好看过他的生物笔记,似乎也是这样贴了密密麻麻的一片,上面的各种结构都画得惟妙惟肖,堪称传神。这算什么,陆聿宁不可字相吗?但裴砚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把这种可以轻松脑补出一个娱乐新闻的场合搞成一场正经的双人学术会议。只是一想到陆聿宁会这样乖巧地坐在他的身边,浑身被属于自己居室里的气息包裹,心里就会生出无限柔软和不可言说的欲|望。然而,临到十一点,把他物尽其用的陆聿宁,“唰”的一下合上了剧本,拍拍屁股就起了身。“你这就走了?”裴砚的视线滑过他因为伸懒腰卷起的衣摆,仰头对上陆聿宁茫然的眼。“对啊,学习完了,我不回去睡觉还能干什么?”裴砚无奈地说:“用完我就丢,你怎么这么无情?”“不然呢,还想让我留下来伺候您老?”见裴砚挑了挑眉,陆聿宁意识到自己说得话好像很引人误会,低头瞪了他一眼。裴砚无辜地笑了笑。陆聿宁“哼”了一声,拿上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裴砚只好跟着起身,送他到门口。却在开门的那一刻,陆聿宁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把手上的力道收了收,回头看向裴砚。“……你的猫找到了吗?”他试探地问。裴砚摇了摇头,神色兀然转换,垂下的眼都带了点委屈:“没有……可能是他不太喜欢待在我家吧。”陆聿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僵硬地说:“那你节哀。”“有些猫确实不适合家养,诸如什么三号楼的……他们在外面应该也能过得很好,你就别再想了。”然后又咕哝了一句:“上次眼里的红血丝怪吓人的。”裴砚撩起眼皮,直勾勾地对上陆聿宁的眼,幽幽地说道:“是吗?”陆聿宁真挚地点了点头:“你相信他一下吧,猫很聪明的。”更何况走的还是一只猫精呢。裴砚闷闷地“嗯”了一声,说:“好。”陆聿宁思考了一会,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了,重新压下了门把手,不过在离开前还是和裴砚道了声谢。也不知道是裴砚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太低,还是夜里回去后掀了被子,总之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陆聿宁发现自己罕见地受了凉。嗓子闷闷地发痒,脑袋更是被热意熏得浑浑噩噩,嗅觉却意外地敏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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