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渃湄沉吟片刻,才问道:“这些年,你过得也不容易吧?”沈良时一愣。杨渃湄道:“沈家的事,我远在江南也听说了,皇帝治了沈叔父的罪,紧接着沈大哥又因走私贪污下狱,前后不过一月,摆明是为了——”“算了,不说也罢。”她叹了口气,又道:“那你呢,朝中的大臣必然不会放过你,皇帝对你如何?”沈良时摇头道;“过得不如往日,但总归是活着,现在也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了。”杨渃湄见她面色怅然,也不愿再提及她的伤心事,只道:“也是,总归以后你就住在江南堂,我们相互照应,一切会好的。”她宽慰地搂住拍拍沈良时的肩,道:“以后我们能天天在一处,跟小时候在京中一样!”历经磨难,山泉中的几人终于拎着几条鱼上岸来,林单和林散将鱼简单处理了穿上棍,架在火上烤着。林似也不顾衣角还滴着水,挨着沈良时坐了下来,问道:“你们聊什么呢?”杨渃湄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递给她,示意她擦擦自己的脸,逗她道:“在说让你爹给你加课业,省得整天祸害你师姐,再不行就给你招一个夫婿。”林似撇嘴道:“我才不要,为什么不把林散弄出去,他更烦人,况且师姐最疼我了,她愿意被我祸害。”“让开。”林双从后面拎着她的衣领将人拖开,“谁教你的一身水往别人身上靠,坐远些。”林似不情不愿地挪到林散身边,一对眼又开始你来我往,从拌嘴到吵起来,最后开始掐架。林双身上烘干后依旧有山泉水的腥味,她坐的远些,伸手用木棍扒拉了几下火堆,让火燃得更旺。沈良时抱着外袍挨到她身边来,问:“冷吗?”林双原本盯着火堆出神,见她凑过来,道:“我不冷,你冷?”沈良时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接过她手中的木棍,学着她的样子扒拉火堆。林双道:“再让你拨两下该灭了。”沈良时扔了木棍,道:“你跟我讲讲你以前在江南堂的事吧。”林双蹙起眉,“除了练武就是练武,跟你们念书差不多,没什么有趣的。”沈良时又道:“我们上国子监还有逃学的人呢,堂中这么多人,肯定也有有意思的人和事啊,再不济你和林散他们呢?”林散和林似互相扯着头发越打越远,林单喊了他们的名字几声,嘱咐他们别走远。林双从扭打在一起的二人身上收回视线,道:“堂中弟子练完基本功后都由自己的师父带着,只有每天的早课在一块儿上,师父一直是分开教导我和大师兄他们,后来他再没什么能教给我的,我就自己待在院中练习,常常一待就是几个月,除了各家功法,对我而言确实没什么有意思的事。”说到各家功法,林双倏然想起来些事情,道:“江婴,你还记得吗?”沈良时不明所以地点头。“他们说江婴是江湖第一美人,我没什么感觉,她手中有一本‘红袖千剑’,是她的成名之技,听说很是厉害,我刚出关的时候师父还不让我去远的地方,于是我就去找她想跟她过两招,她不肯,我就一直在十三斋门口堵她,后来讨教到了,一般,我就没再去找过她,没想到这事被她念叨到现在。”沈良时似是明白了什么,迟缓地“哦”了一声。林双扭头看着她,道:“你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就是,为何还拐着弯地去问别人?”沈良时托着腮,视线定定地在她脸上落了好一阵,随即慢慢移开,看向烧得正旺的火堆,“什么都可以直接问你吗?”热意烧得林双半边脸有些烫,她往后挪了些,掸了掸还皱巴巴的衣摆,抱着手仰靠在凸出来、盘扭纠缠的树根上,看着对面的林单在撒调料,困意涌上来,她打了个哈欠,随口道:“当然。”“你师兄的婚期是什么时候?”“六月初七。”“喜欢吃什么?”“肉。”“喜欢喝什么酒?”“不喝酒。”“我和别人谁更好看?”“你。”林双睡意顿时消散一半,沈良时依旧坐在那儿托着下巴,看背影并无回头的意思,似是对自己的答案意料之中一般。“无论和谁比都是我吗?”她的声音略带笑意。林双“嗯”一声,悻悻地收回视线,道:“无论和谁比我都一定会选你,还要问什么?”沈良时不作声地坐直身子,两只手搭在膝头的外袍上,直到林双快睡着的时候,她才出声问:“你现在有了吗?”林双又打了个哈欠,夜风袭来,凉得让她清醒些,她站起身从沈良时膝头拿起外袍,抖开披在她肩头,“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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