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就像是神灵降世,子见忘记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从那一刻起子见只虔诚的供奉起主人。他忘了一切。他记不清自己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长什么模样。当他偶然要想起什么时,他便感到头疼欲裂,于是用幼狼一般的长嚎来抵挡,并疯了一样抓挠自己的身体。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便学会了另一种方式来躲避那种不愉快的回忆。他沉浸在以前读的书中。虽然他记不起父母的长相,但他能记清他看过的书里画的每一个精灵鬼怪。当他闭起眼睛时,那些精灵鬼怪就一个个的在面前飘来飘去。除了主人季仓,没人跟自己说话。自己就像是想象中的精灵鬼怪,也许并不存在吧,也许只有主人能看得到。哨笛声起。子见开始手脚并用的忙起来。实际上也并没有什么可忙的,他一直是穿着他破旧的衣服入睡,脚上的鞋里的汗和淤泥,已经胶粘着成了他脚的一部分。每次他身上发臭时,季仓就会把他丢在一个水缸里,把他的头按在水下,等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再把他捞出来,“我又救了你。”他哈哈大笑。哨笛声起。子见跑下阁楼。晨光和煦。这时他看到庭院内乌压压的全是人。但却诡异的寂哑无声。子见往高大的主人身边走去。“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有人大声吆喝着。子见循声望去,认得是墨家的人,张宪。墨家的人很好认,他们换掉了原来普通的渔夫的衣裳,换上了青色的衣袍,衣袍上绣着的图徽是一个金色的车轮。车轮的轮轴是六根,分别是矛,剑,箭簇,斧、钺、戟。这种图案是古书里没有记载的,为什么不是精灵与妖怪呢?子见心里疑问着。季仓道:“这么一大早,吵我醒来,所为何事?”张宪看了季仓一眼,回首招呼了一下,便有四五个墨家的人牵过一匹马来,那马头上蒙了一个布袋,浑身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它的腹部有很明显的伤口,里面不时的飞出几只苍蝇。那几个牵引的人都小心翼翼,很费力的让那马一步步的走上前来。“一匹马?!”季仓狐疑的审视着张宪,他大步上前,将那套在马首的布袋一把扯掉。张宪忙道:“小心!”那马见了阳光,猛的仰首嘶叫,前蹄腾空,竟把牵引的四人拽的七歪八倒。它那白惨惨的眼珠,让季仓也惊的一个退步。“这是什么?”他定了定身子,一把拽住缰绳,他力气极大,那马左突右摆,终于安定了下来,只拿一双白惨惨的眼珠盯着季仓看,那眼珠里半点瞳仁都没有。“这是我兄弟贾昆的马,我们寻找他时,就看到了这个家伙。”张宪上前解释道:“小心,别被它咬着,什么世道啊,连马都不想吃草,只想吃肉了。”季仓仔细的打量着这马。而围观的众人都畏惧的往后退却,子见没动,主人在哪他就在哪。“我想这马已经死去好几天了,但,它还站着,能跑能跳。”张宪道。季仓侧首看了一下惊恐的众人,又看了一下子见,嘲笑道:“看来胆子最大的还是我的狗仔。”“也许找到我那兄弟,便能弄清缘由了。”张宪在一旁念叨着。季仓从腰间拔出刀来,他轻轻的挑刺着马腹原来伤痕所在,黑色的液体沿着刀尖流了下来,腥臭不可闻。但季仓浑不在意,他眼中发出好奇而残虐的神采,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物件,他又狠狠的拿刀刺了进去,这下刺穿了整个马腹,他手腕扭了一扭,撤刀时将那马的肠子带了出来,哗啦啦的流了一地,却依然不是红色的,而是漆黑如墨。那马兀自站立,偶尔摇摇马尾,似乎事不关己。“如果能驾驭的了,这便是一匹所有战士做梦都想得到的不死之马了。”季仓像发现至宝一样欣喜若狂。“这马已经死了,但却又像是活物一样,你一点不担忧吗?”张宪忧虑道。“我承认,开始吓了我一跳。”季仓哈哈大笑,“但能让我吓一跳的东西,该让我的敌人们吓得屁滚尿流了。我现在忧虑的是,这马好臭,也许该给它好好洗洗身子,整的香喷喷的,像我的女人们一样。”张宪叹了一口气,“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让人从后面拉来另一个人。那人风尘满面,衣甲上有鲜血沉淀的暗渍,上面有黑月白日的纹章,黑月吞噬白日,是南伐联军的人。“这是我们找到的另一人。”“一个逃兵?”季仓蔑视的看了那人一眼。“我不是逃兵。我是回来报信的。魔人来了。极度危险的敌人。”“什么魔人?”“就跟这马一样,死去了却还活着的人,战士。”那人神色颤栗,身子也微微离那马远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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