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闻言沉抿了一下,“我自是愿意复仇,便是水里火里,也在所不惜。“她微微顿了一下,“刚才,你所说的莫非是离间计?”“仓季脑生反骨,本就不是什么忠诚之士。他虽然勇力过人,但气量狭隘,只要让雍王的承诺落空,他必反。况且,现在天下诸侯,觊觎这万仞城的王座的不知有多少人呢,仓季也不例外。”子瑜蹙眉想了一下,道:“仅仅只是消失不见,怕并不够。不如,来个移花接木。”“怎样移花接木?”“后日即是嫁娶之日。我当披红戴花,头戴凤冠,坐于鸾车之中,随仓季回归郑国。如果有人当了我的替身,待仓季尊王回归途中发现,可想该有多么愤怒。”“嗯。那时仓季误以为遭雍王戏虐,定是暴怒无比。此计可成。”“只是那替身之人,如何寻得?真依了此法,怕是牵扯无辜了。”子瑜幽幽一叹,道:“不妥,不妥。”“天香楼并不缺人,老夫自会安排。”庄公起身,手指像是要弹掉什么灰尘似得在胸前摸索了几下,眯细了眼道:“既然要利用别人,就得把怜悯善良之心收起。任何一条路,不管是王冠之路,还是复仇之路,都是枯骨堆砌的。你想做枯骨?还是做踩在枯骨上的人?”。。。。。子瑜越来越厌恶那些宴会。酒肉的气味闻着就让人作呕,而且要是仔细的看,宾客的嘴脸跟盘中的猪头,鹿头的表情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愚蠢。她静静地坐在仅次于新周皇的座位上,眼睛闭了起来,因为有那沉重的镶满珠宝的凤冠戴在头上,她的面容也隐藏在血红的面纱之后。“我的新娘,让我看看你的绝世容颜。”仓季放肆的笑着,大步走到子瑜的面前。甚至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上座的雍王。子瑜觑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新皇,起身做了个娇媚的福礼。然后用娇柔清脆的嗓音道:“既然已是郑王的人,为何又离的那么远呢?莲花也是并蒂生的,郎君与我不能相临坐么?”那仓季大笑起来,这等魁梧的人笑起来真是有震天阶的动静。他傲慢的看了一眼雍王,呵斥着礼官将他的席位挪到靠近子瑜的地方,那个位置几乎碰到了雍王席位的一角。但他恍若不知,那一身澄亮的皮甲上的金色钉钩和像兽头一样的饰品也发出哗啦啦的吵闹声。“你得到了这让屁股生疮的王座,我可得到了天下无双的美人儿,谁赢谁输,真不好说呢!”仓季望着雍王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把身子靠近子瑜。子瑜努力着笑着,待那仓季举杯邀礼时共饮了一杯,宾客轰然,就好像得了什么奖赏一样。仓季也得意洋洋的向宾客们示意。整个场景乱的像喂食时刻的猪圈。一切都按计划行事。子瑜的手出奇的稳定,她的袖间就藏了她亲手做的矢髓散,三滴,那是能够使一头熊瘫软的剂量。她用宽大的袖口遮盖住了酒杯,然后弄掉了瓶塞,倾斜起瓶身。那小巧的光滑的玉瓶上全是她手心的汗渍,只要一不留神,或许那瓶子就会滑落到地上。正在她揣测着是滴了一滴还是两滴时,她的手腕忽然被一双坚硬如石的手抓住了,她惶急的抬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仓季。仓季的发髻像石头一般硬挺,连同他的鬓毛,胡须,甚至眉毛和眼睫毛都像是钢针一般刺人,他低头看向子瑜,子瑜便淹没在他的山一样的阴影里。“娘子,要喝个交杯酒么?”子瑜的手终于拿捏不住,那玉瓶像鱼儿一样滑落下去,她听到脆然的一响,身子不由的僵直起来。然而人们的视线却没有聚集在她的身上,而是她的对面。子瑜清醒过来,往那响声的地方看去,便看到一张怒气冲冲青紫色的脸。她自然认得这张脸是谁,她的身体隐隐开始作痛。是朱厌。朱厌将酒杯摔在地上,然后指的郑王仓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滚出去?!”他跌跌撞撞的越过宴席,冲到仓季的面前,挥拳就打。仓季轻松的捏住他的拳头,微一用力,朱厌的脸就跟他的臂膀一样扭曲起来,不待他骂的更难听时,仓季就将他举高过顶,然后像丢一捆不值钱的柴禾一样丢到他原来的席位上,一时噼里啪啦,那酱汁,肉汁,水果,甜点都溅的四处都是。雍王赶紧呵斥着朱厌退下,“你这个蠢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几个礼官像搬运花生的老鼠一样将酒醉的朱厌收拾了一下,急慌慌的推了出去,朱厌兀自咒骂个不停。仓季转首向子瑜道:“这交杯酒也被搅得没味道了,也罢,不急的这一刻,等回到郑国,再与你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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