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如此。”羽真淡淡的回了一句。“就像裁缝要修补衣服,铁匠要锻造兵器,如此类吧。”子期的声音连自己都听出来刻薄极了,但羽真不以为忤。“就像将军一定要杀人无数,刺客一定要杀人,财务大臣一定中饱私囊,皇上一定要草菅人命对吧。”子期的声音高了许多,看向羽真的眼神也尖锐许多。羽真看了子期一眼,叹了口气,道,“职业后面,总要背负最重要的道义的。为了人族的生存,抗击异族是必须的。”“我父亲是因为没有杀死那个妖姬,而被处刑的。”子期反驳道,“依你的看法,一定是父亲错了。但为何父亲会那样做呢?明明那样简单的事情,那样黑白分明的事情,父亲为何下不了手?”她眼神带着一丝迷茫望向那随风摇晃的芦苇丛,道:“异族真的跟我们人族有若大不同么?”“当然,他们穷凶极恶,他们毫无感情,他们没有人性。”羽真用不可置疑的语气斩钉截铁道,然后他用担忧的目光扫了扫子期,像是担心她被拉入魔怔。“他们是恶魔。”“人们对我父亲做的事情,就不是恶魔行径了么?我父亲究竟做错了什么呢?他一直是个好王侯,被凤来的人们尊崇,就是在周都,我也听闻坊间的百姓称赞他了。然而他却被处刑了,为何?道义在哪里?”子期越说越激动,眼泪在眼眶子里转了好几转,但依然倔强的没有掉落下来。羽真沉默不语。他长吁一口气,道:“为何你要去德鲁国?那里有你的亲人可以投靠么?”“去杀一个人。”子期眸子里有淡淡的芦苇摇晃的影像,她自己给自己补充道:“只有杀一个人,才能救一个人。很公平不是么?”羽真轻微摇了摇头,想要反驳,但嘴唇动了动,并没有说出什么,两人就这样遥望了一会儿远方,让体力慢慢的恢复着,终于羽真说道:“据说真神不但创造了人族,也创造了异族,我们不明白为何让两个不能并存的种族同时被创造出来,无法探究,所以就不要去探究。智者说考虑的事和原则和道理有千千万,路也有千千万条,可最终踏上的路只有一条,而且是唯一的一条。我想他所要说的就是只要走着走着,就走出属于自己的路了。目前看你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我去初楚国。毕竟水路隔断,想在河边找条船希望渺茫。”他呲着牙努力做出笑容的样子,“我嘴笨说服不了你。但异族入侵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情了,没有什么血仇,什么夺权能盖过的,毕竟,到了最后,就是人类的生与亡。亡都亡了,还有什么重要的呢?所有的人类的痕迹都会被抹去。”。。。。。过了沼泽地,又翻越几处不高但毫无路径的山峦,子期和羽真进了初楚国境,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垠的绿色田野,细看之下农作物却并不茂盛,玉米高粱稀稀拉拉,生的矮小,反叫杂草盖过了一头,小麦被收割后留下像除不尽的胡子渣一样的存在。空气也是燥热中带着让人喉头阻塞的气息,到了城门处,子期才明白那种感觉是为何所致。战争,正像毒蔓草一样在这里滋生,伸展,遮天蔽日。羽真一直不言不语,眉头越皱越厉害,子瑜确定现在他即便是笑,眉头间的皱纹也不会消失。羽真熟门熟路的见到了初楚国的执政者,墨者行会的首领。他们并不是宫廷的议事殿里见的面,是一处景致别雅的庭院,放了不少的雏松的盆景。松树精致,虬枝怪异,扭扭曲曲,子期并没看出几分美感,反觉得松树原本应该生的高高大大,反而这么弱小,还被处置在石盆中,不由心头怪异莫名。那执政者眉目清朔,只是面色偏白,像终日不见的太阳。子瑜从羽真和执政者的对话中小心猜测,倒也察觉一二。这执政者虽不是初楚国之王,但确是摄政王。所有的实权都在他手里。毕竟,全天下的商贸墨者行会都有份的。有了钱,其他军队,行政事宜都是手到擒来。“在城门处,我看到了浩浩荡荡的军队往东向开出。”沏茶间,羽真问道,当然,他还未来得及讲异族侵入北狄和捉到异族的事情。“我初楚终于要把太吴并入版图之内了。做了那么多年的死对头,很久很久的宿怨,久到忘了仇恨的起因了。现在终于出现了契机。”执政者叹息并捋了捋灰黑色的胡须。“初楚要对太吴用兵么?”羽真看到执政者点头,吃惊的又问道,“现在?”“现在是最好的时刻。太吴国正内乱。”白面黑须的执政者慢悠悠的吃了一口茶,看得出很享受那股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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