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么?我理解。”吴鼎点了点头。“你理解?”圣女冷笑了一声,“我不杀你也是因为听说了你的故事,遵循古老的礼仪,还有你的妻子建立了孤儿院。”她停了一下,接着说道,“但你再说出联盟的话,就是藐视我族了,你不配。”“我祈求贵国的帮助。祝我复国。拯救我的妻子。”吴鼎郑重的行礼。是啊,现在的他代表的是什么呢?太吴么?“我们不会去帮你,我们有自己的路要走。”圣女冷漠的答道。“我也不想杀你,让你尝到亡国流浪的苦楚就是最大的惩罚了。”她站起身子,准备离开。“我知道怎样能攻破万仞之都的城墙。”吴鼎霍然站起,试图阻住圣女的去处,两个士兵过来用锋利的刀刃横在了他的身前。“周皇杀了你们的圣母,你们需要复仇。”“怎样?”白莲停下,冷冷的转身看向他。“圣火。当日摧毁城墙的那种火焰,可以克制魔人的那种圣火。”这是最后的筹码,也是唯一的筹码,吴鼎忽然明白过来,百越的人不需要用北方的策略和伎俩来劝诱,能说服他们的,是诚实。“多少?”“足够能杀死五千魔人的量。”白莲的脸上显出愠怒的表情,“这么说这么多圣火原本是为了灭掉我们的?!”“是的,”吴鼎并不否认,“原先是这样的。因为魔人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武器,甚至会导致人类的灭亡。”白莲沉默了一会,她的眼光透过轻纱落在吴鼎白皙而有带着些许勇毅色彩的脸上,她可以看清棱角间的认真,和额头间的迷惑,这样矛盾的神色交织在一起,像是冷水倒入了烧灼的木炭,泛起浓浓的烟来。她思忖了一下,说道:“你知道魔人进了城,意味着什么吗?”“死亡,很多很多的死亡。”吴鼎的眉头蹙的更紧。“即便是这样,你依然会这么做?”“是的。”“为何?”“为了我的妻子。即便是拿整个世界来陪葬,我也会做。”☆、一个月后,吴鼎潜入了周都。他乔装打扮成一个面目沧桑,络腮胡子拉碴的走私者模样,找到多年前在周都经营的隐秘门路,混了进去。没有人察觉他的到来,或者是他的伪装太过高明,或者是没人会在意一个亡国亡途的人的形迹吧。一想到后者,吴鼎的心情就变得愤懑起来。他竭力调整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直到完全冷静下来,甚至感到身上毛糙陈旧的革衣也像自然而然的接纳了他,等同了他的身份。他开始以陌生的平凡人的视角看着这繁华之都。人们像蝼蚁一样活着,呼吸着,按照隐约的轨迹行走。人们的眼睛里或是像昏沉的暗夜一样不见光芒,或是有着让人不安的贼光。而在那更深的地方,吴鼎可以感觉出另一种东西。那种东西叫做恶意。不是对人生方向的迷茫,不是对信仰溃塌时的失落,甚至不是因饥饿,困苦而爆发的兽性,那种东西只是纯粹的恶意。吴鼎在每个人的眼里都看到了这种东西,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恶意像是灰尘一样,落到他们的眼睛里,耳朵里,衣服上,头发上。恶意是怎么来的?为何自己以前从未察觉呢?是因为自己太高高在上对这些微如尘埃的人不屑一顾么?他们是究竟怎么产生的呢?因为被生活所驱赶折磨,而丧失了所有的希望和信仰么?假如这恶意是天生的呢?吴鼎心里打了个突。他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思绪,终于找到了名曰“摆渡人”的酒肆,他弓起身子,从飘荡着的像招魂幡样的旗帜间穿进去,推开咯吱叫的陈旧的木门,一股略带酸臭的酒槽味冲入鼻内,这里不像是酒肆,倒更像马厩。摇曳的灯光下一张狐狸面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你终于来了。”狐狸面的男人摆摆手,下人将门关好,然后自行退出,屋内只剩下他和吴鼎两个人。“总要来的。”吴鼎在桌子旁坐下,椅子是梨木的,触之生凉。他摸了摸青瓷的酒杯,看着狐狸面的人给他斟酒,他没谦让,也没举杯。只是默然了一会儿。“你都听说了吧?”“太吴被灭国的事?对,都知晓了。”狐狸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也不含一丝感情,既不觉得惊讶,也不觉得可惜。“那王妃的下落呢?”狐狸面眯着眼睛瞅了吴鼎好久,等到吴鼎做出要从腰间锦囊里外掏东西的动作时,他启齿道:“这个可以免费告知你。”他轻酌了一口,“她被雍王留在宫内,多半是作为重召郑王仓季的筹码来安排了。”“我需要圣火,当时留在这里的总有五千多罐的圣火。我已经付过钱了。”吴鼎凝视着狐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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