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霁坐直了身子,有些虚弱地笑了笑:“无妨,左右是些小毛病,大夫不知请过多少,莫要让父亲母亲烦心了。”寿安堂。炉中的檀香袅袅,老夫人见下首的少女几番提笔,又发呆似的瞧着不远处一动不动,手上捻着佛珠的动作也顿了下来:“三丫头,在想些什么?”林晚霁闻言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笔稳稳搁置在笔架上,摇了摇头:“回祖母,孙儿昨日夜间不曾睡好,是故今晨屡屡走神,还望祖母勿怪。”老夫人面上的担忧神情不似作假,将手中的珠串放在案上:“三丫头,我知你有孝心,可你也该顾着自己的身体才是,不必日日早起陪我这个老婆子念经讲佛。”见少女今日打扮素净,未施粉黛,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知晓她最是个多思多虑的性子,老夫人忙开口问道:“昨日去郑家,可遇见什么人没有?若是有些趣事,也讲给祖母听听。”林晚霁心中仍旧在想着郡主一事,左右她思来想去不过是一番猜测罢了,于是思量片刻,斟酌着开口:“孙儿昨日在郑国公府……见到了宛宁郡主。”“哦?可是薛家那孩子?她竟也赴宴了?”老夫人闻言来了几分兴致,“她倒是少见出宫,怎么,可是同她打了照面?”林晚霁垂首,轻轻叹了口气:“只怕我鱼目混珠,见识鄙薄,入不得郡主的眼,反惹了她的不快。”“怎么会。”老夫人自知这个孙女来得虽晚,却是家中最有才德的,心思又玲珑剔透,比之京中诸多贵女也是丝毫不差的,于是笑道:“你生得迟,却有所不知,可莫要被薛家那丫头的名头给唬了过去。”见林晚霁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老夫人忙徐徐解释道:“那薛家丫头得封郡主,并非皇家血脉,只是因着她出身勇毅侯薛家。薛将军几年前战死沙场,她母亲又跟着去了,圣上和太后为体恤忠臣,这才将她接入宫来。说到底,她与你一样,也是官眷出身,不必因着她有个郡主的名头,就自觉矮上她三分。”林晚霁有些默然。老夫人说的虽是实话,可郡主之尊和所封食邑并不能作假,老夫人也是有诰命在身的,亲姐姐又是太后,看一个小辈自然觉得不过尔尔。可林晚霁说到底不过是依安平侯府的门楣才得以赴花朝宴,与圣上亲封的郡主相比,就显得十分云泥之别了。见老夫人十分关心系自己,林晚霁也不好再垂头丧气,收起了那副自怜自艾的样子,唇边扯出一抹笑意来:“祖母说的是,孙女定不会妄自菲薄,失了咱们侯府的脸面。”过了不久,林晚霁将手中这一页佛经抄写完毕,规整地将字帖摆在案上,起身朝老夫人行了一礼道:“祖母,今日的课业已誊抄好,若是无事的话,孙儿不扰您休息,就先退下了。”老夫人接过那卷佛经,满意地点了点头,开怀道:“你们年轻姑娘素来爱玩,也不必总拘在我这,如今天气也和暖了起来,你该多出去走走才是。”林晚霁道了声是,随莺时一道出了寿安堂的院门。“方才让你准备的那套赤金的首饰头面,可备下了?”莺时闻言点了点头,从身侧的绣袋中取出一个雕工精美的盒子来,交到林晚霁的手上:“姑娘吩咐的,奴婢一早就去小库房里给找了出来,姑娘可是要送给谁去?”林晚霁有些忍俊不禁地点头,“有些日子没见二姐姐了,走,咱们往玉芙斋去。”莺时愣在原地,明明昨儿个她们姑娘还同二姑娘一道去赴宴了呢,怎么就有些日子没见了?莺时有些汗颜,瞧自家姑娘这副模样便觉得她没安好心,往日里同二姑娘是最不对付的,怎么一下子就转了性子呢?见林晚霁已经走远,莺时忙抬脚去追:“姑娘,等等我!姑娘莫不是要将这鎏金头面送给二姑娘吧?”林晚霁扭头,顿住了脚步,面上扬起了笑容:“是呀,二姐姐最喜这些首饰穿着,送人东西总要投其所好呀。”莺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紧紧跟在林晚霁的身后,二人一路到了玉芙斋。守院门的小丫鬟见到人来,赶忙进内室通传:“姑娘,三姑娘来了。”林昭芙才刚起床,正坐在铜镜前梳洗,闻言很是不悦:“她怎么来了?你去回她,就说我尚未起来,改日再见她。”“二姐姐,这话说得倒不巧了。”正在此时,林晚霁掀开门帘,笑意盈盈对着正在梳洗打扮的林昭芙道:“妹妹一片好心,姐姐怎舍得辜负了去?”林昭芙只着一身中衣,发髻散开,瞧见门口的来人时,登时被吓得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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