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感觉到不对劲:“哎,这小哥是揪人头发,还是给人脱衣服啊?脱得光溜溜的,也不嫌害臊。”“可不是,都急眼了,要是再来几次,把头发都薅秃了。”又有人注意到:“哎,这小哥咋受伤了?血糊得肩膀都是,别打了,别打了。”越来越多的人,被这场闹剧吸引,围观的挤满了整个酒肆。好在老板还算明理,喊来后厨帮工,把两人拉开,看着乌迁满头的血,喊来车夫,送他回去。临走时,乌迁头发乱糟糟的,沾着几片韭菜叶子,脑袋一侧淌着血,衣服也扯得乱七八糟,站在门口冲沈今生喊:“好小子,等着,明儿看我怎么收拾你!”草原男人,就是这样,心中若有什么,提刀便去,也不管后果如何,天大的事,都在酒后睡一觉,醒了再去解决。车夫早已见怪不怪,把乌迁往车里一塞,就驾着车走了。闹剧结束,人群散开。沈今生被老板扶着,坐在一旁,明显气血亏虚,精神涣散,眼下泛青黑,摇摇欲坠,老板一看:“哎哟,你这比他伤得还重,快去请大夫。”老板是个生意人,惯会察言观色,酒肆开张以来,乌迁闹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今天尤为厉害,事关王府内眷,他哪敢怠慢,立马让店小二去请大夫,也不敢要银子。毕竟这些贵人,他得罪不起。沈今生摆摆手,拒绝了老板的好意,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一点小伤,不足挂齿,今日搅了老板的生意,来日沈某再赔罪。”说完,也不理会老板再三挽留,挺直脊背,掩饰着伤痛,从店小二手里接过伞,踏入雨中。小路上滑,深一脚浅一脚,满脚的泥。不知是气的还是伤的,眼前发黑,喉咙里堵得难受,走了几步,她实在是忍不住。“噗”的一声,吐了口血。雨势大,血水混着雨水,迸溅到身上,她也没力气擦,只能撑着伞,缓慢地一步一步挪。酒肆离王府并不远,不过几百米的路程,平时走起来不过半炷香。路上的行人稀少,偶尔有一两个,也都匆匆而过。沈今生没力气,走不动,歇会儿再走。这一来一回,走了一炷香。终于到了王府。她站在门口缓着气,往旁边屋檐下挪了挪,雨丝被风吹着,斜斜地打在头上、脸上,冰冷透骨,单薄的身子在风中发抖。门口的小厮早就看见她了,连忙跑过来,想喊人,又见她满身是血,不敢靠前,只能问:“沈郎君,您还好吗?”沈今生并不答话,只自顾自地往前走。小厮一急,大喊起来:“来人——”这一嗓子,惊动了府里看守大门的一众人等,立马冲过来,把沈今生围住,一个小厮想上前查看,沈今生一把推开,声音虚弱:“别动我。”一群人站在大雨里,看着她满身是血,湿淋淋地歪斜着身体,走了两步,他们怕出人命,忍不住上前,扶的扶,背的背。小厮说:“夫人在将军府,沈郎君,我这就去请夫人。”又有小厮喊:“府医,快把府医找来!”——将军府坐落在静谧的东街巷尽头,气势恢宏,庄重威严,其墙垣高耸。高高的台阶上,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左右两侧各站着四名护卫,个个虎背熊腰,腰板挺得笔直,握着腰间的刀不放。大红的灯笼挂在屋檐下,风雨吹打着,摇摇晃晃。中间的红漆大门半敞着。府内建筑精美,两侧廊庑排列,张灯结彩,雕梁画栋。跨过月门,来到正厅。正厅主位上,是端庄华贵的妇人。一旁站着的萧宁素手纤纤,端过侍女手中的燕窝羹,用勺子轻轻搅拌着,“娘,您尝尝,这是女儿特地从八珍楼买回来的燕窝,炖了足足四个时辰呢。”是了,这妇人正是辽王的长姐——玉泽兰,先王最宠爱的公主,也是除了王后之外,这都城里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她面容冷艳,柳眉凤目,乌发蝉鬓,是当年有名的美人,传闻说萧瓒当年为了抢她,几乎要兵刃相见,还伤了好几位王侯。最后先王在幕后助萧瓒一臂之力,玉泽兰才下嫁给他。许多年过去,玉泽兰如今已经四十六岁了,美人迟暮,难免有些老态,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萧宁恭敬地给她盛了满满一碗燕窝,玉泽兰却连看都没看一眼,语气平平:“听说,你们两口子闹得不可开交,玉衡还被你气得要跑去封地,真是出息了,为了个男宠,连脸面都不要了。”萧宁立在原地,嘴角拉成一条直线,明显很不高兴:“娘,您怎么听外人瞎说,您知道女儿的为人,我可不是那种为了男宠不顾脸面的人,我与那沈今生可是清清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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