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或许沈今生身上有不能说的秘密。又或者,萧宁在保护沈今生。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沈今生垂眸,声音低如蚊蝇:“我以为殿下不愿与我这样卑鄙的人过多纠缠。”玉珂目光暗了暗,似乎很不喜她这样的反应,索性掰过她的下颌,强迫她直面自己,说:“以后抬起头说话,记住,你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不要把自己当作卑微的附属品,不要总是卑躬屈膝,活得有尊严些。”“知道了吗?”四目相对,女子的眼神里似乎有欣赏,有期待,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温柔。沈今生显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样的道理,她何尝不知,只是历来谨慎,不可说,不可知。也许是酒壮怂人胆,又或许是因为玉珂是第一个对她如此说的人,她此刻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小声道:“谢殿下教诲。”“世子爷,殿下她……”“滚蛋!”外边传来些许骚乱。侍女急忙冲进来,还没进帐就听见她急切地禀报:“殿下,世子爷喝多了,嚷嚷着要来找您,奴婢们实在拦不住。”帘子被挑开。玉靖步履虚浮,进帐时还在摸低摸高,看清帐中的两人后,才站定,他先是审视了一番沈今生,随即又看向玉珂,当即厉声喝道:“他一个下人,你身为公主,自当洁身自好,怎可与他胡来,成何体统!”沈今生起身行礼,说:“卑职并未做出逾矩之事。”“还没逾矩?都快贴在一起了!”玉靖怒道,“恬不知耻!”这顶帽子扣得沈今生哑口无言。她们不过坐在一起说说话而已,虽说距离近了点,但真不至于如此上纲上线。玉珂连眼都懒得抬,随手将滑落的薄毯整理好,轻描淡写地反驳道:“有没有逾矩,难道我自己心里没数?要大哥来评断?”玉靖冷笑一声,“这种下贱之人,不值得你如此看重,你离他远点,免得污了自个儿。”沈今生抿唇不语,她知玉靖瞧不起她,这些话也早已烂熟于心,不足为奇,不会为了他这番话而神思恍惚。“是吗?”玉珂抬眼,目光从沈今生身上移到玉靖身上,笑意不达眼底,“你我不妨打个赌,若我污了自个儿,便如何?”“你……”玉靖被气到半天说不出话来。“今夜我若污了自个儿,往后你便不缠着我,怎样?”玉珂话中有话,此刻的她一反往常的端庄,不用遮掩自己的百转千回。这是真实的她。玉靖怔了怔,他不确定玉珂此番话是试探还是挑衅,但他太了解玉珂,话既然说了,便没有回头路,他亦不甘示弱,回道:“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别忘了你许的赌,今日我亲自看着,免得到时你抵赖。”玉珂笑得漫不经心,“大哥这是想看着我同他共赴云雨?看到我双手攀附在他身上,那眼欲迷蒙,面若桃花,软语温存?还是想看我被他抱进怀里,吻在耳垂,抚在颈侧,咬在唇上?又或者,想看我们衣衫凌乱地滚在、榻上?”“那我定当让大哥瞧个够。”玉靖被气到七窍生烟,脱口而出:“好,今日我便亲眼看着,你若敢跟他逾矩,我便扒了他的皮,填进秽物,做成鼓,日夜听之欢愉。”沈今生:“?”大哥,大可不必。此情此景,她显然有些招架不住,遂找了个借口,说:“卑职今日出来已久,该回去当差,殿下与世子爷慢聊。”说完,她匆匆行礼告退。玉靖也没挽留,他巴不得沈今生赶紧走,谁知玉珂却厉喝一声:“站住!”沈今生不得不立定。玉珂说:“大哥既然要亲眼看着,人少了怎行,不如把二哥、三哥、父王……一起叫来,还有都城的世家公子,只要是适龄的,统统请来。”“你要做什么?”玉靖惊道,他心知玉珂此刻已经失控,这些话根本不像出自一个公主之口,反而像市井纨绔,他实在不想反驳,只得说:“小妹,适可而止。”“你。”玉珂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地说,“你当着他们的面,与我胡来,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吗?”如今这层窗户纸已捅破,玉珂的态度也摆明了,接下来,就看玉靖的了。只是这过程,难免会再受一次伤害。“啪!”清脆响亮,玉靖抬手打了玉珂一个耳光。“混账!”他已经骑虎难下,心想今日便是玉石俱焚,也要与玉珂同归于尽,厉声喝道,“一个女儿家,不知廉耻,口出狂言,简直有辱天家风范!”玉珂被打后的那会儿懵,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目光骤然落于玉靖脸上,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蜷了蜷,就在刚刚,她第一次对一个亲人动了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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