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陡然转冷:“你知道了太多。虽然你已与沈今生命格相连,她生你生,她死你死……但这恰恰是绝妙的保障。圣上需要沈今生这把剑,我就不会让你们轻易死去。你,就在这钦天监,好好活着,看着吧。看着你亲手救活的沈今生,如何一步步成为搅动天下的煞星,看着她如何被圣上握在手中,斩向所有挡路之人。”“噗——!”何承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和恐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冰冷的地砖上。——皇宫,御书房。玉珂放下朱笔,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堆积如山的奏折处理了大半,朝堂上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让她心力交瘁。她端起手边微凉的茶盏,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御案一角——那里是一份钦天监的密奏。东方青的密奏写得玄之又玄,什么“凶星应劫”、“煞气冲霄”、“神兵初成”,力谏她不可因小失大,当以社稷为重,善用此“天赐凶刃”。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沈今生力量的推崇和对她潜在威胁的……隐隐期待?玉珂烦躁地放下茶盏,东方青的疯癫她早已习惯,他那些神神叨叨的预言也时常应验。但这次,牵扯到沈今生……她想起地牢里沈今生那绝望的“杀了我吧”,想起她跪在自己面前时那疏离而冰冷的眼神,心头一阵尖锐的刺痛。她想要沈今生屈服,想要她站在自己身边,却从未想过让她变成一把沾满血腥、人人畏惧的“凶剑”。“檀月。”玉珂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奴婢在。”檀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御案旁。“传旨钦天监,让东方青明日……不,现在就来见朕。”“是。”檀月躬身退下,心中凛然。圣上对沈今生的在意,似乎并未因沈今生离开而减少分毫,反而……更加复杂难明。这局面,越发诡谲了。作者有话说:哈哈哈我终于圆回来了,从玉珂遇到小沈开始,东方青就已经在布局殿门外传来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檀月刻意压低却难掩紧张的通报:“圣上,东方监正到了。”“宣。”玉珂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脊背却挺直了几分。沉重的殿门被两名内侍无声推开。风雨的气息裹挟着一股潮湿的寒意瞬间涌入,吹得殿内烛火一阵摇曳明灭。在这光影晃动的门洞中,东方青的身影显现出来,宽大的道袍被雨水打湿了下摆和肩头,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过于瘦削的身形,湿漉漉的头发有几缕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更添几分狼狈。然而,他那双眼睛,在踏入御书房门槛的瞬间,便已褪去了丹房里面对何承时的癫狂与阴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混沌与清明交织的平静。他脚步有些虚浮,走到御案前数步之地,深深躬下身去,宽大的袖子几乎垂到地面,姿态恭敬得无可挑剔。“臣,东方青,叩见陛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又像是耗尽了心力,“深夜冒雨召见,不知圣上有何急务?”“急务?监正这份密奏,便是天大的急务,凶星应劫、煞气冲霄、神兵初成……监正倒是给朕解释解释,何谓神兵?朕的江山社稷,何时需要靠一把沾满煞气戾气的凶刃来维系了?”玉珂猛地一拍御案,堆积的奏折都震得跳了一下,那份密奏更是被她的袖风扫落在地,摊开在东方青低垂的视线前方。东方青头垂得更低了些,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女帝话语中蕴含的巨大信息量——她知道了,知道了洛边村的关键,知道了何承的作用,甚至……知道了他的意图。这并不完全出乎意料,他需要评估女帝此刻的怒火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圣上息怒。”“圣上欲肃清朝堂,扫平四境,乃至……开疆拓土,成就前人未竟之伟业。然,权贵盘根错节,敌国虎视眈眈,凡俗刀兵,终有力竭之时,人心算计,亦有穷尽之处。但此凶剑不同,她非人,乃天劫化身,她的剑锋所指,非是凡俗阻力,而是……直接斩向那冥冥中阻碍圣上宏图的天命气运,涤荡寰宇,重塑乾坤!”“是吗?”玉珂神色冰冷,难窥情绪,“在你眼中,人命只是尘埃?沈今生,也只是你口中一把用来斩断天命枷锁的剑?”她缓缓站起身,绕过御案,一步步走到东方青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神锐利如刀,“东方青,你的职责,是观测天象,推演国运,而非替朕决定凶剑该斩向何方,更不是替朕决定,谁该成为熔炉里的薪柴,洛边之事,朕暂且记下。至于沈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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