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很合她口味。夏达海摸了摸肚子,关了农家乐的门回家,他连口水都没喝,就被刘女士拉过来拜访了。说隔壁的房子空了这么久,老人家刚回来,肯定哪儿哪儿不方便。得来帮忙。他进来动作不轻,脚上的重量压碎几颗石子,惊动认真干饭的人。李红砂看见堂屋门口的人影,心乱跳了一瞬,手心手背朝嘴上胡乱抹一通。她站起身,抱起身下的木椅,又要往男人那边送。夏达海看见了叫住她:“用不着椅子。”那灯装墙上的位置没多高。她又多此一举了,都是跟人相处少了的毛病。李红砂胃口不大,要不是夏达海来了,她还会硬撑。这会儿她不吃饭了,蹲卧室门口看男人换灯。村里的农家乐一天开多长时间,她心里没数,男人大概是才关门就被刘姨拉了过来。乡下跟城里不大一样,李红砂好几年没体会过这么热心的帮助。有点儿无所适从,还有点儿不识好歹的防备。刘姨这回没跟来,隔壁院子飘了些烟过来,可能还有菜没炒好。她舔了舔唇,脸红了点儿,羞的。人刚做了几道菜就给她送来了,她一开始还不马上去开门。再去看拧灯泡的男人,心思又变了变。他脚边有个敞开的行李箱,不知道看见没,李红砂回来里里外外收拾一通,还没来得及把衣服拿出来,整理到衣柜里。随便放男人进卧室还是不太合适。但他是来修灯泡的,又是奶奶朋友的儿子。李红砂不自在地乱想。视线闯入一只棕色的手臂,把她缠作一团、乱七糟八的想法压住。男人换了灯泡过来,按开关试试亮度。“会觉得刺眼吗?”李红砂听着头顶低哑的声音,突然拉近的距离让她看清了男人手背上的刀口。是菜刀吗?开农家乐的话,应该是被菜刀划伤的。但如果是菜刀,就有点儿没意思。李红砂撑腿站起来,腿蹲久了发麻,她扶着一边门框看灯:“不会,刚合适。”“那就好。”夏达海收走了床头边矮桌上的灯泡包装盒,又环视桌边,看有没有落下垃圾。“我先回去了,有事需要帮忙,就来叫我们。”街坊邻里,都是这么过来的。说完夏达海就准备走,身后微弱的声音叫住他:“等一下。”他转身,李红砂蹲在行李箱前,背对着他,在里面摩挲什么。好一会儿,她递了包糖过来。“刚才麻烦你了。”李红砂不适应邻里邻外不图回报的帮忙。总要给点儿什么,李红砂笃定。夏达海低头看着她手里这包糖,绿色的边缘封口,封面印着像英文又不是英文的字。他上学成绩不好,看不出来这是哪国的糖,但乡下应该买不到。他接到手,试着笑了下:“不碍事。”堂屋没开灯,屋里刚换的白炽灯充满活力,得劲儿地亮着。男人背后是阴影,身体一半没入黑暗,一半被白炽灯照亮,勾起的笑露出尖利的犬齿,把好看的皮肉拉开。他接糖的手背上有刀口。李红砂拿糖的手微颤,猛地松开:“天,天晚了,你快回去吃饭吧。”她结巴得厉害,男人似乎蹙了下眉,侧目看窗外的天。暗了有一会儿了。乡下的夏季天不会黑太早,但他们找灯耽搁太久,赶不上落日的速度。夏达海沉沉应了声,转身离开。不多时,院落传来木门阖上的声响,李红砂松了口气,小跑过去,给木门落下铁栓。接着她跑回堂屋,把屋里的灯全亮起来,坐回卧室的床上,在电脑上敲字。这个老板不会笑,一笑就像牙勾起皮肉,皮肉黏着血沫,客人看见了会尖叫逃走,白骨就会少一批。笑不来的夏达海修好灯泡回家,停在两家人必经之处。隔着院墙,李红砂房里的小白炽灯亮着明耀的光。小姑娘的人影打在青窗上有圈猩红,像他白日里瞧见的那颗朱砂痣。刚才她蹲那儿又看见了,不是错觉,小小的一张脸上长了颗小小的痣。就坠在她右眼眼尾。有点难忘。夏达海搓搓后颈,想起中午忙累了,他站在院门口里侧抽烟,靠阴影里瞥见李红砂从光下走出来那会儿,仿佛骤然停止的心跳。包头村没有春秋,夏季使所有人狼狈。可他就是呼吸一滞,而后上前,看见了她的小痣。那是颗不怎么圆润的痣,刺眼的太阳下,朱砂痣的边缘扭曲着。像他农家乐里包的松花皮蛋上的松花。胃紧缩泛酸,他莫名其妙地升起股难以遏制的食欲,想舔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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