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达海啃着苹果笑。安平叔吃完,叹息声:“你要想追人,就要提高提高自己的思想境界。”他多少算夏达海半个师父,关心他的终身大事,多打听了些。李家丫头学历好,又写书,找对象肯定不看家境。他们大海只有脸生的俊俏,脑子不俊,万一遭人嫌弃怎么办。夏达海安慰他:“叔,别担心,我知道要自己进步。”他配合着上一代人的说话方式。安平叔不放心,多问了嘴:“你怎么进步?”夏达海把苹果肉咬出脆响:“我买本书。”安平叔满意地点点头。夏达海左手捻动,自信道:“研究研究猪的学问。”夏达海唯一跑在包头村同龄人前面的,就是他绝佳的行动力。看望过安平叔,他马上网购了本《猪的学问》,等了几天快递后,夜夜拿在手上看。刘女士少有一天不出门搓麻将,磕着白味瓜子,散步到儿子身边,想打听儿子追人的进度。一到院里看见夏达海拿着本书看,眼睛弯了起来。都说良好的伴侣带人进步,红砂果然是个好孩子,带着她家大海都会看书了。走到跟前,就着路灯看清楚书的名字,眉眼又一横。刘女士吐了瓜子皮气不打一处来,巴掌扇人后颈上,留好红一个掌印。“猪猪猪,天天研究你那破猪!我看你就是头猪!”被胡乱骂一通,夏达海摸着后颈吸气,想不通他妈在气些什么。等他差不多把《猪的学问》研究透彻,李红砂写的《黄昏有白骨》也正式走到高潮阶段。最近包头村结束了夏茶的采摘,迎来雷雨季。连续一周都是暴雨,天空从早到晚弥漫一层淡薄的灰雾蓝。大自然把包头村的人关进蒸笼里,空气闷着热。李红砂斜躺在床边,后脑勺高绑的丸子头掉在床外边儿,身子歪七扭八地睡在床上。青窗外飘过几片云层,相互推搡拥挤,响彻道道闷雷。李红砂没开空调,仰面后倾的脖颈弯曲成天鹅颈,白皙的肌肤上凝结一层薄汗。这个夏季热到只是呼吸都会流失水分的地步,她的小腹上还非要搭一层薄毯子。真是自作孽很难活。女孩子们都应该学会爱惜自己的身体。李红砂就是前面一个月太放肆了,天天喝冰果茶,早上去蛮香农家乐吃早餐喝豆浆也要喝冰的,下午夏达海不是给她吃冰西瓜,就是送她绿豆冰沙之类解暑的零嘴。都是寒性重的美食,长此以往,这个月临近月底,她的经期便如狂风骤雨般地来了。一点儿不给她后悔惜命的机会。先浅疼一个星期让她误以为是吃坏了肚子,然后这个噩梦惊醒的早晨,她在凉席上坐起,一低头,场面如同案发现场。虚弱地爬进浴室洗澡,换上新衣服裤子,再回来收拾好床铺,李红砂往床上一躺,再也不想动弹了。小腹像是插了把刀子,无形的手握住刀柄不停搅动。脸边亮着浅蓝色的电脑光,往常不在夏达海洗澡的时间,李红砂也会逼自己写点文字出来,保持手感,等晚上灵感爆棚的时候大修。但今天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身上在淌汗,李红砂扯起空调毯,像蚕茧一般把自己从头到尾地包裹住。四肢疲惫,脑袋清醒,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躺了多久。外头淅淅沥沥的雨点砸窗声中,混杂进几道铁环叩门的声响。李红砂没看时间,以为是幻听,没赶着去开门。不多时,没等到她来开门的人在外面喊她名字:“红砂,我给你送饭来了!”李红砂睁眼,费劲地侧身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居然已经十二点半了。她拖着病体去开门,在一片雨幕中,看见一袭暗灰色的雨衣。很大的雨衣,将男人庞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地遮住,帽子前的小镜子垂下大块布料,挡住他的眉眼。“抱歉,这么大的雨,还让你亲自送过来。”要是身体没那么不舒服,她就自己去农家乐拿外卖了。走院里那段路,李红砂打了把伞,但身体虚弱没多少力气,握伞的力气不大,伞朝身后歪斜。她的脸颊,被毫无章法乱下的雨润透了。映在夏达海眼底,这副模样像路边湿了毛发的小猫,颤巍巍,一抖一抖的。最近农家乐常来的那位玳瑁客人,就如她这般,毛发拧成几股,胡乱贴在身上。李红砂说完伸手出去,想把夏达海手里的袋子接过来,他却错开了她的手,徒然转身,将布袋挂在摩托车的车把上。跟着农家乐吃饭的次数多了,夏达海专门给李红砂买了个的布袋子,每天用来装她的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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