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其中是否有药物的影响,李红砂不敢轻易地把结局写出来。她曾经犯过很严重的错误,不想再用简单的文字随便决定一个人的一生。对面传来几声嘟囔,李红砂受到惊吓,合上电脑,朝前看去。睡着的袁永晴不满飞虫的侵扰,在不耐烦地辗转。李红砂睡觉不习惯整夜吹空调的冷风,睡前设置了时间。眼下空调自动关闭,温度升上来,外面的小飞虫便借由青窗开的那条小缝,飞进室内。李红砂小心翼翼地爬到床边,检查蚊香盘里的蚊香。还燃烧着。就是对袁永晴的体质不大管用。她将床头柜开了条缝,摸出里面的蒲扇,对着袁永晴轻轻扇动。小飞虫受到干扰,跑开了,李红砂去看袁永晴的状况。空调不过只关了一会儿,气温虽升得快,也有她扇扇子,可袁永晴的侧脸上,还是起了层薄薄的汗。李红砂无奈,只能又将空调打开。温度降下去,她刚躺下,袁永晴就一个翻身,贴她身上来了。李红砂罪过地将她往外面扒拉了些。袁永晴社交是个不懂距离的,偏偏袁永晴交的男朋友又是个占有欲强的。也不知道她怎么说服的男朋友,就这么放她一个人,来了人生地不熟的乡下。李红砂想着想着闭眼,入梦见一柄短刀悬在黑暗中。滴答滴答……滴着血。她凑近,在反光的刀柄上,瞧见无数张不同又熟悉的脸。这个梦相较以往,并不算多吓人的噩梦。只是有点诡异。李红砂无法被吓醒,就看着这把奇怪的刀睡了一个晚上。隔天醒来,她和袁永晴一人挂一对黑眼圈。袁永晴昨晚也没睡好,一直浅眠着,半夜还听到到李红砂帮她扇扇子,开空调的声音。她起来抱住李红砂,脸颊在李红砂肩膀上蹭来蹭去:“红砂,你最好了。”李红砂拍拍她的手臂,转头瞧见她眼底的青色,吹了一夜的冷风,头疼地说:“你在我这里睡不惯,还是早点回去吧。”袁永晴的表情沉下,带着股执拗的意味。李红砂叹气:“我相信你能改好我那本书,不用留下来,等我过目。”以袁永晴的写作水平,李红砂觉得她跑这一趟的目的,多半是来质问她以前为何不辞而别。但是,这件事就算问了,她也无法给她一个答案。袁永晴犟着不说话,李红砂穿好鞋去浴室接洗脸水。身后跟来哒哒哒的拖鞋声,袁永晴从卧室跟她到了浴室,等她洗完脸,又想跟她去厕所。李红砂拦住她,把袁永晴留在门口:“我不赶你走行了吧。”这场无声的拉锯战中,袁永晴胜利了,她叉着腰在门口冷笑:“为什么不给你过目?我又不会写。”她说得那么自然,李红砂以为自己要么幻听,要么做梦。梦里上厕所可就太吓人了。她掐了下胳膊,没收力,疼,留下个浅红的指甲印。李红砂正色了,严肃地拉开门:“你别老不正经。”寝室四个人里,就袁永晴总爱说些有的没的逗她。袁永晴也认了真:“我没不正经。”“就许你写出糟糕的屎来,不允许我跟着你学写屎?”李红砂呆立在厕所门口,为她奔放的话感到匪夷所思。阴云天,昨天傍晚把农民们骇得急忙收谷子的几朵乌云,从夜晚挂到了早晨。夏达海顺应野兽的直觉,带了把伞出门,以防下雨。是一把略小的伞,刚好能遮两个人的那种。李红砂一般不到雨真落下的时候,她不会带伞出门。这样正好有借口共撑一把伞。如果他们的关系能再亲密一点儿,他还可以找一把更小的伞,把李红砂半抱起来,坐他小臂上,让她帮他们俩撑伞。光想想,夏达海就止不住笑。路过李红砂家门口,他打了个响指,想起昨天李红砂的朋友找她来了。这就意味着,要么大家一起淋雨,要么伞给李红砂和她的朋友。夏达海不想做限制爱人交友的那种男人。但两个人之间,多了个他不存在的那段时光的朋友,总会生出些距离。若是李红砂今天照常来农家乐,他要想办法和她独处。以往每个早晨,走过李红砂的家门口,驻足一会儿,看一眼李红砂睡觉那间屋子的青窗,是夏达海给自己培养的习惯。像是看一眼,就会觉着上班的日子很有盼头。现在李红砂床边睡了个外人,夏达海不能看了。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是不守男德,像出轨。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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