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见他眉心紧蹙,联想到他受的那些苦,不由得心疼起来。指尖轻轻点一下,他惊醒,看到她,眼底竟然显出丝落寞:“不,不是你。不是你……”闻言,她的心仿佛沉入海底,眼中升起雾霾,朦朦胧胧。跟随泪珠一起滑落的,还有一声不小心挤出来的笑。“是,我不是她。我从来就不是她。难道你是,刚发现么?”苑元诚看到她哭的那一刻,心瞬间沉落,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说,这下完蛋,惹祸了。“不不不,你别哭,怎么说呢?我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会说出那话,我只是,不小心做了个梦。刚刚说的完全就是梦话,不是我的本意,你千万别多想。”天哪,他最怕女人哭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怕,但就是一瞬间手足无措,心在那一瞬间彻底慌乱。余沧却笑着摇头,“那不是梦话。那熟悉的神态,怎么可能是梦?李陌上。你还记得这个名字么?”苑元诚感到有些熟悉,但要想起来还需要费些时间。可余沧似乎没想让他答话,接着说道:“那李无双呢?你可记得这个?”“李无双!”苑元诚的瞳孔瞬间缩小,他震撼于自己竟然立刻就想起来。一段段回忆像是从木板上掉下来的碎屑那样多,那样零星。没有一段是全的,但也没有一段是不全的,集中在一团,瞬间填满他脑中的空余。湖面结成厚厚的冰,雪花依然飘着。他有些冷。他甚至连一件棉衣都没有,他身上只是简单裹着两张布,双脚冻得发白。躺在湖面上,已经停止颤抖。突然很暖和,他拼尽全力睁开眼睛,面前是篝火。他咳嗽两声,匆匆忙忙进来两个女人,一个轻轻的拍打他,另一个端着准备好的汤药,正打算喂他。“你们都下去,本公主亲自照料。”他转头看向声音的去处。绒床上,纱帐中,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是。”原来她们是两名婢女,一人穿青色,一人穿黄色,那棉衣的料子也是上好的。第一眼他还以为是两位小姐。纱帐上系着的铃铛像少女一样笑两声,少女用手指拨开帘帐,像只猫儿一样探出头。眉间挂着的珍珠点翠轻轻晃两下,绣着桃花的紫粉袄裙藏在洁白的兔毛大氅下,她赤脚走在绒毯上,眼神中仿佛含着许多情,显得温柔却又多几分暧昧。手刚要摸上男子的脸,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她眼疾手快,找准方向将石子弹飞出去,疑心着往后看。果不其然,比她小上有至少五六岁的小女孩此刻正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一个自制弹弓。她只觉得幼稚,自然不生气,但被人坏了好事,难免有些厌烦:“余沧,你最好现在回去学堂,否则,我是会将你逃学的事情,换个方式说与你爹听的。”余沧咬着牙:“我自然可以回去,不过我要他与我一起。”嫩乎乎的小胖手指着男子,公主看他一眼,随意挥手,“随你便,想要就带回去罢,省得惹我心烦。”说罢又像只懒猫一样窝在床上,眯着眼睛看到余沧派人将他抬走,没忍住打个哈欠。内心有些疑惑,小丫头这几日怎么突然对她的男宠如此感兴趣?余沧刚坐上马车,便被一把刀抵住脖颈,她微笑:“你是第一个敢反抗的,你猛兽般的勇气,真是令我忍不住欣赏。可这样,会不会有勇无谋了?”他震惊于她的反应:“你不怕?”她却惊喜道,“你会说话?那你姓甚名谁?”趁着他震惊之余,小小的胖手瞬间夺过刀,也不顾手心被擦伤。并且快速地将刀尖对准他,“快说,不然我就刺进去。”这时他才惊醒,原来这并不是男人与女人的对决,也并不是成人与孩童的对决。她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一般孩童,而是一头猛兽,一匹敏捷的孤狼。韩明点点头:“你们居然还有前世今生这一说呢?藏的挺深啊。”忽然回头,“然后呢?跟你说的耳钉有关系吗?”苑元诚摇头,“主要当时想到之后,余沧以为我没想起来,刚跑出去,你猜碰到了谁?”韩明看他一眼,“李迁宁。”“隆渊。”韩明瞳孔瞬间收缩,这熟悉的名字,这熟悉的人物,但是却一点都不震惊:“他想一统三界,当然不可能放过李迁宁。”苑元诚叹口气:“对。他们打完之后,忘记清理战场,还是我和余沧帮忙的。这不,有个意外之喜。”韩明拿起耳钉左右不停看,“除去样式有些简朴之外,并无奇特之处。算什么意外之喜?”“你想啊,他再不济也是前任地阎,怎会有如此简朴的耳钉?定是某位故人相送,那么故人是谁呢?能让他临死前也必须带在身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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