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上瞪大眼睛,这简直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吓着他?他若是能被我吓到,那才是真真不用活了。”“嗯?”苏月棠斜眼看过去。李陌上只当眼瞎,死不认错。她笑着拿胳膊撞他,“小气鬼。”李陌上哼一声,立即别过头,一路上都没说话。直到从李府出来,激动地跑过来抱住她,“我爹娘同意了,走罢。”两人在月下携手步行,半天才想到一个好去处—客栈。两人的房间挨着,互相也有个照应。客栈提供三餐,早上也不用太勤快。只是,李陌上和苏月棠边吃早饭边商量去哪里玩,等早饭吃完,两人还是没想到。真说去哪里,其实哪都去过,一时根本想不到陌生又好玩的地方。“两日时间,哪怕一直都在客栈待着,也要玩一下,总不能让它这样白白过去。”苏月棠托腮嘟囔。“在客栈能玩什么?咱俩对弈?或者拉上掌柜来几局叶子戏?总不能去院中挖个洞玩捶丸罢?”李陌上也托腮歪头看着她。苏月棠点两下他光滑的鼻头,“总是这些,没意思。要不,我们去看戏?”李陌上一惊,“不可。你与我出来游玩事小,我若领你去戏楼,被打断腿的可不止我一人了。”通常也只有将戏院中唱功顶尖的个别戏子偷摸带入府中为家人唱曲,哪有去戏院的道理?“这时你倒正经。不过算起来,城郊锦绣庄今夜刚好要举行傩祭,我们不如现在就去瞧瞧,走么?”李陌上腿脚跟上了,心思却停留在原地:“你堂堂一颗苏府捧在手心里的明珠,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知道的这些?”苏月棠摇头晃脑,“你不懂,这叫实力。”李陌上憋着笑阴阳怪气:“你不懂——这,叫,实力……”苏月棠红脸打他,“你再学?”“这叫实力……”胳膊又挨一巴掌,李陌上却乐在其中,依然在学。苏月棠与他打闹着坐上马车,到车里了大将军还不消停,逗得苏月棠想憋笑都憋不住。韩明坐在他们对面,直直盯着沅恬兮,看着她那放肆的笑。记得曾经,常落烟她们总说让自己有什么说什么,不要闷着,有事也不要憋着,该笑笑,该哭哭……现在的韩明真想还嘴:明明沅恬兮才更应该被教育教育。韩明眸光一闪,气得捂着头笑。不,不是那个词。按心里话说,应该叫:安慰。马夫坐在前面,片刻一回头。不知犹豫多久,还是开了口:“姑娘,我对城内不太熟悉,从外城迁来没多久,望您见谅。另外这锦绣庄,恐怕得劳烦您指个路。”苏月棠也为难起来,“锦绣庄是我道听途说来的,真要指路,恐怕指到明天也是个事儿。您刚从外城迁来,对外城事肯定知道,若不嫌弃,将我们带去外城那些个热闹地儿也行,价钱由您开,我们只想图个乐呵。”马夫头一次见这么好说话的姑娘,何况价钱由自己开。这大好机会怎能放过?光是想地方都差点想破头。“那也行。正巧知道一个地方,虽然是外城,不过在隔壁,算起来刚好顺路。那边每到正月十四晚上都有一出傩戏,叫个《捉黄鬼》。村里大大小小的人都能参与。直到第二天中午捉到鬼,把那鬼剥皮抽筋,还了大家太平,才宣布结束。你们过去,正好赶上个热闹。”李陌上点头,“这已不算巧合,指定是缘分。”苏月棠闻言,朝他笑道:“你就不怕村里人把你当鬼捉去?小心被剥皮抽筋呦。”李陌上闹着去捂她的嘴,“嘴上再不把门,就让苏老爷把你五花大绑绑回苏府,如井底之蛙,再不能出府翱翔。”“哈?要不要这么狠毒?我只是玩笑话。”“是么?我也是玩笑话。”说着,两人又闹起来。马夫见他们这般打闹,也跟着开心:“二位刚成亲不久罢?真好。想当初,我与我家老婆子也是这样,口头上时常犟嘴,谁也不饶谁。看见你们,就好像又坐着马车回去了,真好啊。”李陌上与苏月棠看向彼此,想到成亲一事,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搞得两人不得不端正坐姿。苏月棠轻叹,又勉强假装好奇,“尊夫人是在家享福,不想再出来奔波罢?”“哦,并不是。她是福厚,可命薄,三年前就走了。咳疾,老毛病了,年轻时候就有,治也治不好。咳着咳着,肺也出了问题,吃再多药也没用,眼睁睁看着她一日比一日消瘦、虚弱。最后,眼睁睁看着她走。”马夫担心两人难过,将叹息声咽回去,可这一憋,眼眶竟憋红了。苏月棠看向车帘外,乌云压顶,时不时从远处传来声鸟叫,不亚于幽谷中绝望时求救的凄鸣。“人这一生,何其艰难。与天地同视时,又何其渺小。鸟兽虫鱼短短十几载,却同有人之共性。生命,万物之源,反之亦然。强大如天地,当生命要被掠夺时,也根本无法反抗。”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轻声安慰马夫,“也许,她被星辰相中,去天上享福了。否则,您一人在家,她哪里放得下心呢?想必是想换一种方式陪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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