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秀才有些气又有些伤心道:“好不易是打外头回来了,也不在城里多待些日子,我这把老骨头还活得了几天。”“我是不想在县里头惹爷跟爹的嫌,他拿我一顿好打,巴不得把我打死了去。”这厢徐老默着没说话了。须臾,他又道:“听得你娘的意思,说你预备着想竞乡长?”“乡长五年一换,他陈雨顺又不似老乡长那样做得人人称道,我作何竞不得。”“你要有这心气,我跟你爹这些年也不算白教导你了。”徐老秀才道:“真要干得成事儿,家里也都依你的意思。”徐扬本以为家里头并不支持他去竞乡长,也便没同他们说,只与他娘嘀咕了几句。这番听他爷的意思,竟是赞同的。且说成事儿,家里都依他?他也不装一副端着的模样了,急道:“爷这话是什麽意思?可是说只要我竞上了乡长,便依我的意思娶元哥儿了?!”徐老秀才有些不自然道:“你那般要死要活的,把家里人都气糊涂了也要跟元家哥儿一块儿,家里能拿你有甚么法子。”“要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立得起人来办得好事儿,我便准了。”徐扬听得这话,整个人都宛若炸开来了的烟花,他两眼放光:“爷,你可说话作数!”“哼,我徐旺生是那般说话不作数之人,你这小子说的甚么话。”徐老秀才道:“你甭先疑我说话作不作数,自个儿忧愁着能不能竞上罢。我丑话说在前头,今与了你一回机会,你自个儿没能耐办不成,到时候自老实听家里的安排。”徐扬当即拍胸脯保证:“我自好生全力的去干这事儿,只家里头也不许暗里与人使绊子!”“我堂堂正正一个教书先生,会做这事儿坑自家儿孙,怕是糊涂得厉害了!”徐老秀才教徐扬的话气得发呛:“你这小子,竟是讨打。”徐扬见他爷都这般说了,心里头便踏实下来,立便软和了态度,上前将徐老秀才搀着:“便晓得爷是最疼我的,我定好生做事儿,不丢您的脸面。”“若不是为着你,我便不回来折腾这么一遭。”范家这头,康和跟陈氏劝慰了大房一通,天见晚了,才打大房家回去。“大鑫当真是下定了决心不读了,竟把徐老秀才给说动了回来劝家里。也是难得的机灵一回。”回去的路上,陈氏忍不得嘀咕。“这般也好,大房一屋子人都要松快些了,不必流水一样用钱出去供大鑫读书。这些年为着读书的事情,大鑫跟湘绣亲兄妹俩都给弄得感情淡淡的。”康和笑了笑,道:“范鑫大哥性子虽是有些软,但好歹还算清醒,不是太糊涂的人。”说了几句,康和暗暗去捏了一下范景的手,这人过来又不张口说话,却还是要跟着来。跟怕他走丢了似的,一定要给看着,他心里有些美滋滋的。他问范景:“咱俩以后有了崽,可送去读书?”范景闻言瞅了他一眼,没答他的话。他转望向远处的河溪,心中想着若是孩子像康和一样,那送去读书,应当学东西也快。“有了再说。”康和本以为范景不会答他,不想又答了,好似是还认真想了一番一般。他笑着道:“那我可得好生攒钱了。”晨间水露重,康和一大早起身来上地里头摘了把小菜,春来的快,几场冷雨去了,太阳一个接一个,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回去院子,两个丫头刚把鸡鸭放出来。家里头如今有八只鸭,六只鸡,围着刚添了糠米的食盆咕咕嘎嘎叫唤得热闹。兔儿棚里的小兔也见大了,隔了奶,吃菜叶吃得欢。毛茸茸一棚,教人瞧见了忍不得去摸一摸,只兔儿养得多了,拉屎拉尿的,便是两个丫头收拾得勤,也有些味道在身上,故此也没人爱抱着玩儿。康和把菜叶子冲洗干净,拿进灶屋去切碎了下进粥里,今儿早食吃粥和炊饼。另外,陈氏还开坛取了五只咸鸭子出来,煮熟切做了两半装进碟儿里。康和瞧着新腌好的咸鸭子,一刀连壳儿切开,黄灿灿的油汁顺着刀刃便流了出来,怪是惹人馋的。他取了半只试了试味道,这咸鸭子不仅含沙流油,咸淡也适口。“三郎,这味道可还成?”康和点头,这咸鸭子难得的是蛋黄沙沙的,一点在嘴中化开,有股绵香味,配寡粥滋味极好:“沈夫郎的手艺可真好!娘,你可真是识人善用。”陈氏受康和这么说,喜滋滋的:“沈夫郎那手艺,不爱吃咸鸭子的吃了得说好,爱吃的吃了只有更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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