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注意到了这些东西,千帆笑眯眯地轻声介绍:“这些年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歹人妄图行刺陛下,却只能在柱子上发泄些许无能的怒气,血溅在锦缎上,难洗得很。”话语直白,根本没有什么说一句绕九圈的曲折,就差明晃晃地警告他不要动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宴明看着那些痕迹,没觉得被这直白的警告冒犯,只觉得殷容这孩子过得确实不容易。通过了极有震慑力的外殿,千帆推开内殿的门,却没有在前方引路,只示意宴明一人进去———先不说陛下暗处隐藏的那些守卫,光陛下一人的身手,寻常刺客都不是对手。就这么放他一人进去?宴明皱起了眉。遭了这么多次刺杀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就不担心所谓的“观妙大师”是刺客?他向千帆道过谢后快步向里走,却在要撩开最后一重琉璃珠门帘时迟疑———刚刚那莫名出现的勇气又莫名消失殆尽,宴明用手背挡着那门帘,一时放也不是,进也不是。琉璃珠碰撞在安静的室内清脆有声,内殿正中央的高台之上,正在提笔写字殷容抬起了头———他的落笔并未停顿,只是落下最后一捺时,墨痕比往常粗了三分。与此同时,宴明脑海里响起数道系统提示:【敬仰值+5。】【景仰值数量已达标,外观特效已解锁。】【六星套装[日月长明灯]全部件技能可装备。】“传说中的观妙大师”高台上的殷容用平静的语气问,“是么?”时隔七年再次见到殷容,竟与记忆里大不相同。宴明恍惚了一瞬才垂下眼睫,直视君颜,为大不敬:“观妙见过陛下。”他撤回手,于是那琉璃珠帘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殷容起身从高台上走下,那脚步声极平极稳,踏在没有地毯的地面上,声音一步步逼近,宴明低垂着的视线里,没几息便出现了绣着龙纹的鞋尖,往上越过衣摆,还有同样带暗金龙纹的腰带。这无疑是一个极危险的距离,若是殷容对面的人是刺客,只需上前一步,利器就能将人重伤。“听闻观妙大师佛法精深?”他问。殷容的声音也不同于七年前,变得成熟了许多。宴明不由后退一步:“都是世人谬赞,陛下不必当真。”他的背撞上了身后的琉璃珠帘,珠帘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盛名之下无虚士。”他退,殷容便进,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平静的温和,“大师不必自谦。”宴明用一种既官方又不会出错的态度回答:“小僧得陛下如此夸赞,倍感荣幸。”气氛诡异中带着平静,平静中带着诡异,宴明意识里的银色小圆球晃了晃,愣是没敢开口。殷容抬起手朝宴明的方向伸来,宴明强忍着想躲的本能———殷容的手拂下了挂在宴明肩上的琉璃珠串。带着些许杂色的珠串从肩上滑落,与其他琉璃珠串碰撞在一起,“啪嗒”的回撞声毫无规律,嘈嘈急急,不知同了谁的心绪。碰撞声渐无,最终归于寂静,只能听到两人清浅的呼吸。20863默默拉出只有系统能看见的面板,盯着最下方那颜色急剧变换的数据条,眼一闭心一横:【明、明啊,你和他随便说点啥呗。】宴明并不知道自己能和殷容说什么,进殿前似乎有千言万语藏在腹中,进殿后却只剩无言。在沉默中,他听到一声叹息:“大师陪我去殿外走走吧。”因为殷容公务繁忙,宴明与秦曜应召入宫是深夜,夜色中,哪有什么可赏的景致?殷容继续道:“伏案许久,活动活动筋骨。”臣不可视君,是大殷律法中没有白纸黑字落于纸上却人人心知肚明的规定,所以宴明也没有看到殷容说话时,眼中满目的复杂。他们两人并肩出了内殿,外殿灯火不甚明亮,重返来时路,那些痕迹却仍然存在。“元鼎五十七年,汀州派人送上‘祥瑞’,那‘祥瑞’被人喂了药,见了我便发狂。”殷容的声音缓缓响起,“那时不懂事,总觉得那只白狐可怜,没有第一时间下令就地格杀,有一名近侍为了保护我被抓伤了胳膊,五日后便去了。”元鼎五十七年,也就是殷容登基的第一年。他来时只见到了千帆,那七年前去世的晓雾还是逝水?“是晓雾。”殷容盯着他右手侧那根朱红的柱子,上面有两道爪痕,“她素来细心,当时就站在我旁边,那白狐扑过来时,为我挡了一下。”宴明养殷容养了十年。第一年,在冬雪漫天的废弃冷宫里捡到殷容时,殷容不到十岁,因为常年挨饿受冻,不长个不长肉,又六年没有和人交流过,连基础的语言功能都开始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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