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啊。”芳初苦笑一声,叹了口气:“您知不知道,那二十板子下去会把人打成什么模样,程寿得多少日下不来床,他也才不过十五岁,还没成及冠。”姜姝仪听了更不高兴:“芳初,本宫是主子,他是奴才,他胡言乱语,惹了本宫恼怒,本宫就是打死他又如何?二十板子已是开恩了,你这么说,是觉得本宫不仁吗?”芳初立刻跪下了,无辜地看着她:“娘娘明鉴呀!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娘娘若不仁,奴婢这张嘴早就该挨打了!”姜姝仪绷着脸:“你也知道啊。”芳初看出她态度的松动,连忙笑着拉住她的裙角轻晃:“所以娘娘最宽仁,最疼奴婢了!”陛下伤在哪儿?慈宁宫内。温太后自寿宴后就彻底“病愈”了,不再整日卧休养,此刻她在殿内发怒,摔砸了一堆杯盏花瓶等瓷器,裴琰进来时,都有些许的无从下脚。在温太后瞪视的目光下,他在门口跪下,面色如常地道:“给母后请安。”温太后下意识想去扶他,好在忍住了,站在原地板着脸道:“你不用给哀家请安,你干脆拿条绳子勒死哀家的好!”裴琰轻笑,伸手去捡地上的碎瓷片,边道:“母后何出此言,朕心中不安。”温太后提起这个就来气:“瑶儿是哀家最小的侄女,哥哥的心肝肉啊!她犯了什么错你要禁足她?连哀家下令解禁都不行,你是想气死哀家是不是?”裴琰仍是和往常一样,温顺地低垂着眼睫,轻声道:“朕不喜欢她。”“不喜欢你也不能禁足她啊!”温太后吼完才觉得不对劲,皱眉:“你不是前不久还连召她侍寝吗,怎么又不喜欢?你们闹别扭了?”裴琰将捡起的碎瓷片拿在左手,右手继续捡:“一直都不喜欢,先前是为了母后开怀,强装的喜欢。”温太后惊讶地瞪大了眼。裴琰继续道:“她总冒犯朕,母后知道的,朕幼时过得苦,最厌恶被人颐指气使了。”温太后气势一下子有些弱了。每次儿子提起年幼时的事,她都忍不住有点心虚愧疚。温太后咽了咽喉咙,软下态度,想跟他讲讲道理:“琰儿,瑶儿做的不对,你告诉哀家啊,哀家会劝她,你禁足她,多伤她的颜面呐。”裴琰默然了须臾,而后语气疑惑地问:“母后何必一直管她呢?您又不曾养育过她,她的生死与您何干。”温太后被这混账话又惹起气来:“她可是哀家的亲侄女儿!”裴琰轻笑:“朕不也是母后的亲儿子吗?”“你不是!”吼声落地,裴琰“嘶”了声,将手中瓷片放到地上,只见那带着薄茧的掌心出现一条浅浅划伤。他摊开给温太后看:“母后,朕划着手了。”温太后本是心里揪了一下,想过去关切的,见状又不想了。她这个儿子自幼心性坚韧,受了大伤都不爱吭声,如今不过划一下而已,连血都没出,算得了什么,无非是想卖乖不让自己再提瑶儿的事罢了。但那怎么可能!哥哥临行前还交代她照顾瑶儿,瑶儿受了委屈,她怎么跟哥哥交代!温太后仍是怒气冲冲的:“琰儿,你若还认哀家这个娘,就赶紧解了瑶儿的禁足,否则哀家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裴琰慢慢收回了手。“朕不会解的,母后不认便不认吧。”温太后何曾被他这么顶撞过!颤抖着手指向他:“你,你是想气死哀家吗?果然啊哥哥说的对,别人生的孩子养不熟,若我琛儿还在,如何会这么忤逆哀家,哀家命苦啊”裴琰面色和缓,用受伤的手按着地面起身,弯腰抚一抚膝上微皱的衣料,而后直身望着哭天抢地的温太后,含笑道:“人思虑的越多,寿数便越短,朕希望母后好好保重身子,少思少虑,安养天年。”温太后不知道他怎么又忽然笑了,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哭嚎,再仔细一品他这话,忽然又有些狐疑:“什么意思?你咒哀家?还是恐吓哀家?”裴琰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温太后想追,可前头全是碎瓷片,怕扎伤了脚,她只能气急败坏地喊裴琰的名字。干清宫。姜姝仪被芳初哄得差不多时,裴琰回来了。才离开了不到两刻钟,姜姝仪见他面色不算太好,便凑上前,仰头打量他。裴琰亦垂眸静静看着她。姜姝仪就知道他确实有些不高兴了。她一把抱住裴琰,在他胸口蹭了蹭,软声问:“太后娘娘因为陛下训斥清嫔的事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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