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裴琰登基后,赏花宴的意义就变成了哄太后高兴。如今已是用不着讨好太后了,裴琰本想废掉这个宴席,但想到姜姝仪爱受人恭维,便觉得留下来哄她高兴也不错,毕竟自己这段时日忙于温家之事,没能全心全力的陪她,而她又格外乖。裴琰自己是没必要露面招待一群官眷的,等她们都行礼离开,便垂眸问姜姝仪:“闹成这样,你还要去宴席吗?”姜姝仪生怕他再挠自己,赶紧抓住他的两只手,毫不犹豫地道:“要!还要陛下一起,不然她们还觉得陛下也训斥了臣妾,让臣妾回宫思过去了呢。”裴琰:“不装了?”姜姝仪笑眼弯弯:“怎么瞒得过陛下呀,臣妾是知道陛下肯定要偏袒臣妾,所以装得可怜些让陛下偏袒的名正言顺。”裴琰却仍是淡着脸色,挣脱出一只手,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问:“疼吗?”姜姝仪已经不需要卖惨来博得圣心了,便没告诉他身上也被掐了好几下,现在还疼,只轻松地调笑道:“陛下再晚来一会儿,就看不到这道伤了。”裴琰面色这才和缓几分:“觉得朕对同安的处置可以吗?若没有出气,朕有别的法子。”姜姝仪想了想:“只要二十板子不放水,臣妾就出气了,但是陛下最好能真让公主服气,她要是再记恨上臣妾,以后总惦记着害臣妾,那可就麻烦了。”裴琰轻笑了声:“可以,你先回宫去重新梳妆,朕去告诫同安,回来再陪你同去宴席。”姜姝仪乖巧点头,又狠狠抱了裴琰一下,才带着宫人回去梳洗更衣。姜娴容还在昭阳宫没走。她换了一身姜姝仪的衣裙,只是头发还湿着,见姜姝仪回来了,先是因二姐姐发髻散乱愣了一下,而后记起规矩,连忙跪下行礼:“臣女拜见娘娘。”姐姐既进了宫,那么哪怕是亲爹亲娘,见了她也要按礼节跪拜,不能以亲长自居。姜姝仪被姜婉清那种一口一个姐姐给弄恶心了,如今见她这么称呼还舒心些:“起来吧。”玉珠看见伤吓了一跳,姜姝仪解释自己没事,然后吩咐宫女端来盆巾梳栉等物,伺候自己重新梳妆。她端坐着,瞥眼束手束脚的姜娴容,冷笑一声:“母亲那么厉害的性子,本宫还以为养出的女儿都会和大姐姐一样,拿欺负姐妹当乐趣呢,怎么有你这种窝囊性子。”姜娴容低着头,既不敢为母亲说话,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姜姝仪懒得为难个小姑娘,要出年幼时的气也得找正主:“玉珠,你去宴席那边把母亲叫过来,就说娴容在本宫这里。”玉珠应声去办了。姜姝仪重新梳好发髻,进了内殿更换衣裙,知道外头那个小窝囊看见自己紧张拘谨,更好衣也没出去,等听见外头的动静,知道嫡母来了,才施施然搭着宫女的胳膊出去。窦氏正紧张地拉着女儿问东问西,眼里的关切和焦急藏都藏不住,也不知自从与女儿走失后,悬心着急了多久。姜姝仪想起姨娘,眸光黯然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初,轻咳了声。窦氏立刻转头,见是姜姝仪出来了,赶紧带着女儿跪地行礼。姜姝仪不紧不慢地走到高位上坐下:“母亲许久不见呐,自陛下登基,本宫深得圣恩后,每次宫宴母亲都有意避着本宫,可是心里也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心虚?”窦氏面色有些难看,可也什么都不敢说。姜姝仪上辈子一直没闲心来兴师问罪,并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她有更多焦心的事,窦氏又有眼色的没往她跟前凑,慢慢就淡忘了,可今生什么事都不用思虑,她倒一桩桩记起来了。“本宫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因为手笨,总是绣不好女师教的样式,被母亲用恶言斥骂,还叫来了姨娘,让本宫绣,姨娘在身旁跪,什么时候绣好,姨娘才能起来。”窦氏低着头,浑身抖若筛糠。“也记得有一次母亲丢了支金簪,那日只有本宫和大姐姐进过母亲的内室,母亲叫来我们两个审问,大姐姐哭着说不是她,本宫只是懵然,哭不出来,便被母亲以此为由定了罪,连赃物都没搜出来,就把本宫拉到众兄弟姐妹面前当众斥骂,打了板子,直到后来大姐姐忽然添置了许多胭脂水粉,母亲才察觉出端倪,知道果真是大姐姐偷了金簪。”姜姝仪真沉下心来想这些事时,人仿佛也回到了那时候,攥紧的掌心忍不住发抖,不知是受冤的无助,还是受辱的愤恨。窦氏恐惧不已,生怕姜姝仪这时候算账,连累女儿,忙颤抖着声音认罪:“都是臣妇的错!臣妇有眼无珠,在幼时苛待了娘娘,罪该万死!可是臣妇也真的没有存过故意冤枉娘娘的心思啊,当初不搜赃物,是觉得娘娘之所以偷窃金簪,是因为顾姨娘有了什么难处,便想着狠狠责罚娘娘一次,让娘娘以后不敢再犯,金簪便算给娘娘和顾姨娘了,后来得知是妍柔所窃,也立刻还了娘娘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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