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仪愉悦地笑了笑。“陛下对娘娘真的很好呢,”拓跋玉儿边调整画架边笑嘻嘻地道:“就像,就像我哥哥对他豢养的那只芙蓉鸟一样,走到哪里都带着,不允许那鸟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刻,生生把只鸟儿养的比人还尊贵!”姜姝仪不笑了。任谁被比成鸟,都不会高兴。拓跋玉儿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摆手道:“娘娘对不住,我没有骂你的意思!西阗有求于大渊,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骂大渊陛下的宠妃,啊,我不是说西阗若强大我便敢骂娘娘了!我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愿意对我们的神女起誓!”姜姝仪还没气起来,就被这语无伦次的解释消解掉了。这几日作画,拓跋玉儿从没有故意与裴琰搭一句话,既无入宫之心,那自然不会对她怀有敌意。姜姝仪道声无事,翻开手中书卷,随口问了句:“走哪儿都带着,那鸟不会飞走了吗?”拓跋玉儿脸色顿时有些怜悯:“本就已经剪过些羽翼了,飞不太远的,可这鸟儿还是不听话,有一次看见旁的飞鸟在天空自在盘旋,便拚命想飞过去一起,哥哥不悦,折了它一条腿,又关了几个月金笼,之后就彻底老实了,见了哥哥乖乖巧巧,还会过去蹭哥哥呢。”陛下也要折断鸟儿的翅膀吗?姜姝仪听得心中很不舒服。她竟然对这只素未谋面的鸟儿产生了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感觉。以至于回到干清宫也蔫蔫的。裴琰这会儿在御书房与臣子议事,芳初也因肚子疼离开了,姜姝仪找不到人安慰,便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想那只可怜的芙蓉鸟。御书房。待官员离开后,芳初进内,禀报了方才之事。裴琰眸色微沉:“她闷闷不乐?”“是。”芳初顿了顿,还是为娘娘辩解:“不怪娘娘,公主此言明显是诱着娘娘往自身想,娘娘向来多思,又极依赖陛下,可不就要物伤己类,难过了。”“物伤己类。”裴琰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听不出情绪:“朕待她那么好,她倒与一只不知是真是假的鸟论起己类了。”芳初既为娘娘揪心又忍不住想笑,嘴角抽搐几下,被程守忠瞪过来,才赶紧低着头装死。程守忠这才躬身请示裴琰:“西阗公主如此挑拨离间,不知意欲何为,陛下还要她继续为娘娘作画吗?”裴琰沉吟良久,低眸看着腰上的香囊:“让她画。”稍顿,又接着下令:“每次作画时让程福作陪,暗卫潜守,她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要告知朕。”程守忠应声,心中暗道何苦呢。程福善武,能近身保护娘娘,暗卫又在远处盯着,这么不放心,干脆把那公主撵走不就行了?姜姝仪想鸟儿想得快睡着时,被裴琰喊醒了。她睁开眼,看见熟悉脸庞的一瞬,只觉得心绪复杂。“该用午膳了。”裴琰坐在床边温声说完,正要起身,就被抓住了袖子。他垂眸,故作疑惑地“嗯?”了声。姜姝仪总算找到个人倾诉了,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闷声道:“臣妾心里不舒服”裴琰摸着她平稳的心跳,面色如常地问:“为何?”姜姝仪把拓跋玉儿说的话完完整整告诉了裴琰。“我问了公主,她说小鸟平时就很乖,很依赖主人,那次想飞走,也不过是因为对高飞的同类一时心生向往罢了,就算真的能飞走,在飞过几圈后也还是会舍不得主人,重新回来的,可拓跋翰只因为鸟儿想飞走,就折了它的腿,公主说鸟儿疼得惨叫,从那之后,拓跋翰每次要触碰它,它都颤抖不已,但也从没有躲开一次,反而更乖顺,陛下,那只鸟甚至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折了它的腿,只是怕疼爱它的主人莫名发怒,所以只能更乖”姜姝仪说着说着眼圈儿都红了,爬到裴琰身上去,坐在他腿上依偎着他胸口。裴琰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面色和缓不少,哄道:“是很可怜,这样吧,朕给拓跋翰去一封书信,让他善待那只鸟,好不好?”姜姝仪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相隔千里,拓跋翰就是答应了也未必能照做,不如陛下把那只芙蓉鸟要过来,我们养吧!”裴琰没办法把一只凭空捏造的鸟要过来给她。但他仍是温柔答应了,没有在此刻告诉姜姝仪真相。裴琰有不少瞒着姜姝仪的事情。若她这次没有被拓跋玉儿挑唆得生出二心,他便全告诉她,若生出了“陛下。”怀中人忽然唤他,裴琰低下头,温柔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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