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听惯了她的甜言蜜语,可此刻还是忍不住心中愉悦。他揉揉姜姝仪的后脖颈,温柔道:“减一日。”什么减一日?姜姝仪抬头懵怔地看着他,对上那双温润的长眸,没想通倒是想亲了,在凑上去却被捂住嘴时,才恍然想起昨日激怒裴琰未遂,反被他禁了三日亲昵的事。她立刻睁着水润润的杏眸,在他掌下呜呜咽咽:“陛下是臣妾最重要的人,要是陛下想做什么,臣妾肯定是舍不得拒绝的,陛下应该也当臣妾是最重要的人吧?”裴琰含笑:“你要再减一日,也不是不可以。”姜姝仪眸光发亮。裴琰:“朕觉得你最近闲了,今日午膳前背熟读十篇诗文,晚膳前抄一遍,再背诵其中两篇,朕今夜就随你的意。”姜姝仪沉默片刻,慢慢拿开他的手,对着他眨眨眼,轻咳两声道:“其实吧,臣妾也没那么想,陛下还是保养身子要紧,臣妾想起些话要嘱咐玉珠,就先告退了。”裴琰维持着微笑看她。“玉珠啊,你要照顾好自己,本宫是自身难保,顾不上你了,以后不在本宫身边,可要好好的,受了什么委屈,就去昭阳宫哭两声。”姜姝仪拉着玉珠的手,一面假惺惺地抿着眼角叮嘱,一面偷瞟裴琰。裴琰只当听不见,给她挑选今日要读的诗文。重拾之前所学,定然懒惰了不少,裴琰挑了七首简短的诗词,剩下三篇才是略长的名家文章,不算为难她。姜姝仪叮嘱完玉珠,看玉珠眼睛发红地看着自己,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心中也微微发酸。她说的是实话,如果玉珠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到昭阳宫哭两声,或许裴琰看在自己的份上,也会善待她。轻轻捏了捏玉珠的手,姜姝仪轻声道:“去吧去吧。”玉珠跪在地上,向姜姝仪行了大礼。姜姝仪赶紧扶起她,笑道:“本宫方才是开玩笑的啊,你快别弄得像生离死别,有事就来干清宫找本宫。”玉珠哽咽应声,起身再屈了次膝,才告退离开。姜姝仪平复心绪,回头看看芳初。芳初意识到娘娘似乎要提起让自己出宫的事了。她连忙趁人不备,微微摇头。娘娘才送走玉珠,若再在这时求陛下把她也送出宫,陛下定然生疑。姜姝仪虽不解她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暂时也没提。她愁眉苦脸地回到裴琰身边。裴琰把圈起来的几首宋词先给她。“不是爱伤春悲秋吗?读这几首,下次再有愁绪,就也写一篇这样的词给朕看。”姜姝仪垮着脸接过来。都是名家的词,写的还都是愁。她轻哼:“陛下就不怕臣妾看完更愁?”裴琰开始翻阅奏报:“不会,因为所有写愁的诗词文章朕都会让你背下来,用不了几日,你就会骂他们好端端的做官,哪儿来的这么多愁了。”姜姝仪:她倒真想那么没心没肺的骂骂咧咧,一辈子不识愁滋味。其实这几篇词她倒都会背诵。前世被困于昭阳宫,有段时日她就很喜欢这些伤春悲秋之词,觉得自己是笼中鸟,无亲无友,好可怜。如今心境却是大转,如果能永远陪在裴琰身边,哪怕像前世那样被囚禁,哪怕像梦中那样困于净瓶中,她都甘之如饴。她装模作样的读着,在翻页时无意一瞟,却顿住了。是冯延已的春日宴: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姜姝仪久久地盯着这一篇词,直到眼眶发酸,裴琰唤她才回神。手上的书被抽了过去。裴琰看了看她刚才对着发呆的地方,不明所以。他好像身子还可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姜姝仪也称得上康健,两人并不用劳燕分飞,天各一方。“为何感慨?”姜姝仪眼睫颤了颤,捏着衣角闷声闷气:“这女子好可怜哪,他夫君肯定是不要她了”裴琰解释:“是个男人写的。”“长门赋也是司马相如代笔呢,不还是有陈皇后这个人吗?臣妾就是可怜这个词中女子,陈阿娇掷千金也没能让自己的君王回心转意,这女子的心愿,也不知她夫君允了不曾。”裴琰默然片刻:“允了,朕记得有一篇词就是写她夫君允了,与她双宿双飞,鸾凤和谐。”姜姝仪,你究竟还睡不睡为防姜姝仪缠着他问那首词在哪儿,裴琰传了午膳,告诉她下午不必读书了。姜姝仪也确实没有那个闲心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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