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的,按他们的谋划,此刻应该已经从暗道中出了满春楼,正在往城门去。不会有事的。虽这么想着,裴琰脚步却是加快了,等到了后院,看见燃着熊熊烈火的彩楼,还未过去,便有原本守在楼上的暗卫急奔过来,跪下禀报:“陛下,娘娘不在刚才进去的那间房中,暗道也没有挪动过,老鸨同样消失无踪,属下等已然去楼上搜寻!”裴琰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好像是火烧断房梁的声音,又好像隐约听见那个不乖顺的东西在哭着喊他救命。“你们是废物吗。”他平静地说了一句,大步往前走。程福立刻跪在陛下面前,挡住陛下去路,哀求:“陛下不可!火势极大,暗卫进去寻人也要费一番功夫,陛下不能以身涉险!”周围的小厮和围过来看热闹的嫖客听见陛下两字,都震惊地看向这边。姑娘,吃块烤饼吧裴琰在两日后醒来。“陛下?陛下您醒了?哎呦老祖宗保佑,陛下可算醒了哟!”耳边是程守忠激动到带着哭腔的声音,裴琰想坐起来,后脑传来的钝痛却让他深深喘了口气。程守忠见状赶紧过来搀扶:“陛下,您可还有什么不适?”裴琰想起晕倒前的事。他不顾程福阻拦,闯进了火场后,听见二楼有女子的呼救声。裴琰不假思索地循声而去。二楼最里头的厢房里困着几个被锁住的女子,没有姜姝仪。他继续找。火势汹涌,耳边是梁木被烧断的声音,他脑海中满是姜姝仪缩在角落里,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本来胆子就小,怕水,怕黑,怕鬼,这下又要多一个怕火。怕就怕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是帝王,能让她余生都不见火光。天黑了,就用海南知府进贡的夜明珠照明,天冷了,可以把满殿铺上狐皮,烧起地龙,不要炭火也可以暖暖和和。只要姜姝仪能在一会儿全须全尾的扑进自己怀里,哭着抱怨他来晚了。怎么就非要看看她和吴见善要做什么。裴琰又忍不住这么问自己。他们要做什么重要吗?吴见善所言是真又如何,自己难道会为了多活几年,让姜姝仪去吃苦修行吗?她被养得那么娇气,连茹素几日都受不了,即便他去陪着她修,她也要委屈得哭。吴见善所言是假,那就是对姜姝仪有所图谋,他更不该任由姜姝仪以身涉险。姜姝仪这几日对自己那样依恋难舍,夜里会拚命往他怀中拱,会趁他“睡着”,蹭蹭他亲亲他,会时不时的说好喜欢他原本的那些受用和愉悦,在此刻变成了利剑,让裴琰头一次感觉到锥心之痛,悔不当初。他听着火焰荜拨声,里面好像掺杂着细弱的求救,便又往火中走。程福和暗卫跪在他身前,死死抱住他的腿,无论如何也要拦住他,求他冷静。裴琰很冷静,很冷静。他感知到自己没有愤怒,没有惊慌,没有浑身颤抖,只是想去救那个等着自己的人而已。被这么拦着,正要动怒呵斥,头顶支撑房顶的梁柱忽然被烧得断裂,砸了下来。裴琰愈发觉得自己冷静,因为那时他还能想,如果不是这几个狗东西拦着,他应当不会被砸到。而后就没有办法再思索许多了。如今看着程守忠哭得发红的眼,裴琰先忍痛坐起来,看着他问:“她活着吗?”程守忠不用问也知道陛下说的“她”是谁,那日他没跟着,见陛下横着回来,简直吓丢了老命,听程福说完发生了什么,更是觉得天崩地裂。他擦了擦眼泪如实禀告:“娘娘定然还活着,褚指挥使已经彻查过了,是安平伯在里面纵欢,结果途中马上风死了,那青楼女子见安平伯已死,知道自己必然也活不成了,就起了烧楼的心思,那座后楼是接客用的,白天没人,她本意是想和这腌臜地同归于尽,却不知底下还锁着十几个供安平伯消遣的女子”“姜姝仪伤得下不来床吗?”裴琰打断程守忠的废话,他只想知道姜姝仪伤的有多重,竟连来守着他都不能了。程守忠一噎后,知道避无可避了,只能耷拉下脑袋回答:“陛下,娘娘逃出京城了,娘娘所进房间的隔壁厢房有娘娘的衣物,暗道也挪动过”裴琰觉得如释重负,冰消雪解。很好,那就是没有受伤。程守忠已经赶紧吩咐宫人去把偏殿候着的太医叫进来,免得陛下一会儿急火攻心再晕一回。“她如今在哪里,跟吴见善去做了什么,让暗卫过来禀朕。”裴琰说完,看程守忠闪躲的眼神,只觉心口猛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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