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看她发髻虽散了,身上还穿着参宴的华服,便温声问:“怎么不更衣?这衣裳虽看着华美,但料子不好,一直穿着不舒服。”姜姝仪不理他,只是呆呆地落泪。好像是他招惹的她似的。裴琰很有耐心:“朕帮你吧。”他伸手解开她腰上的宫绦束带,放在手边,再让姜姝仪站起来,把外面的锦绣华服从肩头一点点剥落,滑到地上。姜姝仪不说话,但听话,泥塑的小人儿一般随便他摆弄。裴琰把她剥得只剩一件里衣,察觉出她有些冷了,便等着她开口。可姜姝仪这时候宁可冷着也不说话,只是瑟缩着肩膀,无声落泪,哭得他心疼。裴琰只得叹了口气,把她抱入怀中,用自己本就不怎么温热的身躯暖她。姜姝仪就这么呆傻了五天,裴琰每日都会来陪她。她一开始根本不理人,后来会看看他,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掉会儿眼泪,等裴琰问,她又别开脸不说话。等到第五日,她主动抓住了裴琰的袖子。裴琰垂下温柔的眸光:“怎么了?”原以为姜姝仪还是不会回答,她这次却看着别处轻声问:“陛下明日还会来吗”裴琰笑了声。他故意道:“明日再说吧,已经五日了,哪有帝王日日陪着罪妃的。”姜姝仪就松了手,然后开始落泪,压抑着没出声,只有喉间偶尔溢出一两声哭音。裴琰任由她哭,已经习惯了,她觉得哭就能换来自己的心软,就能让自己去哄她,主动答应明日还会来。他自然心软,但也要趁此机会带着姜姝仪往前走一步。“要朕明日来也可以,但朕不可能只是陪着你了,朕会要你侍奉,你现在能吗?”姜姝仪泪水一顿。她已经不是初入东宫时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自然明白裴琰说的侍奉是什么。“臣妾都是戴罪之身了,怎么还能侍君?”她难过兮兮的,裴琰摩挲着她湿润的眼角,语气微淡:“先改了这个毛病,以后若再对朕说官话,朕就罚你。”姜姝仪歪了歪头:“这是官话吗?陛下方才不也说臣妾是罪妃?要臣妾侍奉?”裴琰顿了顿,最终选择不讲道理,捏了捏她的脸:“朕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强嘴。”姜姝仪垂眸“哦”了声。裴琰从这日起,把陪伴姜姝仪的时间从白日改到了夜晚。她身上终于有些活人气儿了,不再是无声落泪,而是哭着要求他不要,哭累了,白日就没精力继续哭,开始想做点别的。在裴琰再次来的时候,姜姝仪抱住他,埋脸在他腰间,闷声道:“臣妾白日无聊,又不能出去,像在坐牢。”裴琰摸着她的发顶,没告诉她眼下确实是在坐牢,轻笑:“白日也想要朕陪你?”姜姝仪摇了摇头:“知道陛下政务繁忙,臣妾不敢搅扰,陛下给臣妾置办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吧,臣妾白日和玉珠她们玩儿着解闷,等陛下入夜来陪臣妾。”裴琰笑意浅了。金珠早在姜姝仪被揭发罪行那日,就求着要去伺候裴煜,裴琰顺手处置了她,对姜姝仪说金珠出宫嫁人去了。玉珠对姜姝仪倒一直忠心,裴琰便让她继续伺候姜姝仪,只是如今看来,却有些碍事了。他让程守忠去威胁玉珠,这几日就向姜姝仪自请出宫(g)(l)(t)(t)嫁人,会得到丰厚的赏赐,若不然,金珠就是下场。玉珠识时务,很快就向姜姝仪提了要出宫的事。那夜裴琰去昭阳宫时,被姜姝仪扑了个满怀,紧紧抱住。她声音轻轻的,隐隐有一丝哭腔:“玉珠也要嫁人了,陛下,臣妾以后只有你了”裴琰弯唇,托住她往下坠的身躯,语气温柔:“朕会一直陪着你。”从这日起,姜姝仪愈发依赖裴琰。裴琰白日也会在昭阳宫处置政务,若忙,就让她枕着自己的腿,安安静静地陪着,若不忙,就捡起从前的功课,继续教姜姝仪读书,偶尔也带着她画画。这么过了两个月,姜姝仪忽有一日向他试探问起:“臣妾被幽禁后,妹妹和煜儿怎么样了?”裴琰瞬间冷下了脸。姜姝仪立刻意识到说错话了,紧张却又不知如何补救,或是她根本不知道错在何处。裴琰一天没理她。姜姝仪捧著书小心翼翼地向他询问不解之处,裴琰只当没听见,她扯他袖子,裴琰抽走,就连用膳时,姜姝仪夹给他的菜肴他都一口未动。等到入夜,姜姝仪急哭了,生怕他离开不陪自己,干脆堵着门口冲他掉眼泪。裴琰终于正眼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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