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渺给裴煜上完药,自己也是提心吊胆,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收好药盒,看着还趴伏不动的裴煜,小声试探着问:“殿下刚上过药,裤子要穿回去吗?”裴煜倏忽抬头,满眼寒浸浸地盯向她。月渺惊得一抖,继而茫然失措,这是要还是不要啊?裴煜只是不知该怎么启齿。他能让月渺给自己上药,可难道能屈尊给这个宫女上药吗?不上药,该怎么看她的伤势。裴煜眼神阴寒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吐出一句:“脱了衣裙。”月渺瞬间睁大眼,不可置信,惊慌失措:“什么?!”裴煜耳尖泛起一抹红,嗓音却狠厉了许多,斥令:“我让你脱了衣裙,不然就打死你!”月渺立刻抱紧自己,又惊又惧地拚命摇头:“不要!!”裴煜第一次被这个奴婢违逆,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恼羞成怒。“月渺你找死!”他气得胸膛起伏,想找个东西砸过去,然而身边没一个趁手的东西,只能怒吼。月渺快哭了。她自然不会认为小殿下这个年纪能有色心,只认为这是什么新的折辱手段。“殿下,您要怎么责罚奴婢都行,不!也不是都行!您得留奴婢一条命,也别把奴婢打残了,其它您怎么罚都行,可殿下不要这么羞辱奴婢啊,奴婢是女子,若被人看去身子,就没脸活了!”月渺又干打雷不下雨的哭嚎起来,惹得裴煜头疼。他怎么就羞辱她了?“你看我就可以,我看你就是羞辱?”月渺红着眼,哭声弱下来,委屈解释:“殿下是男子,年岁又小,怎么能和奴婢一样”裴煜懒得再搭理她,别开脸冷哼:“不识好歹。”月渺见殿下没有坚持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那,那奴婢告退了?”她试探着问。“你要退到哪里去?”裴煜不悦地盯向她:“你忘了你是我的奴婢吗?”月渺也是造了孽了,无奈道:“奴婢记得啊,可奴婢现在不是已经做回粗使了吗?奴婢还要去抬水擦地,擦不完会被责罚的。”裴煜霎时阴下脸,浑身都是风雨欲来的气息,阴森沉沉:“你受了伤,他们还让你干活?”月渺觉得小殿下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是被责罚出的伤,又不是护主受的伤,肯定是要做活的呀,可能还要多做些,毕竟犯了错嘛。”裴煜眸光更阴沉:“谁让你做的?我打死他。”月渺一愣,继而满脸受宠若惊:“殿下是在为奴婢出气吗?”裴煜冷笑一声,毫不留情:“你脸皮真厚。”月渺一下子闭了嘴。裴煜难得没再训斥她,指了指药盒:“拿回去,把你的伤涂好了再回来。”月渺多希望他说的是养好了再回来。可惜这已经是小殿下良心发现了。贵妃娘娘病重以来,裴煜的情绪一直阴晴不定。当然以往也不怎么定,只是这几日更甚,宫人们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月渺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个典故能流传下来,真是有一定的道理。她多亏是受了伤,每次殿下一想发怒,看见她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便会压抑下去。若是没受伤,不知又要挨多少罚。好在半个多月后,贵妃娘娘的病好了起来。月渺的伤也几乎痊愈了。裴煜又开始带着她去御花园,隐在暗处窥视母妃。之前就是这样,月渺都已经习惯了。大病初愈的姜娘娘似乎比往日更美艳了几分,在锦鲤池旁喂鱼儿,时不时和身边的养女说几句话,不知谈到了什么,被逗得笑起来,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在朝阳下熠熠生辉。裴煜就像生在阴暗角落的苔藓,郁沉地盯着那一幕。月渺打了个哈欠,等小殿下盯的差不多了,才试探着安慰:“娘娘还是在乎殿下的,不然这么多年肯定要再生个儿子,哪儿能只守着个养女过日子呢?”裴煜依旧阴沉沉,一言不发。月渺只能继续等。直到远处有干清宫的宫人来唤姜娘娘回去,一行人消失在视野里,裴煜才垂下眸光,转过身,沉沉道:“回去吧。”月渺如释重负。又成了小殿下的贴身宫女,月渺也并没有报复之前落井下石欺负自己的人。风水轮流转,谁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又触怒殿下,被贬去做粗活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算了。裴煜并不知月渺的想法,只是对她这种心慈手软的做法很不屑。他下令打死了领头孤立月渺的嬷嬷,其余参与的人也撵去冷宫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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