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的动静愈发清晰。
鱼徽玉一听,心头一跳,即刻反应过来院外来的是谁。
她刚遣小灵去探沈朝珏来侯府的原由,这会小灵就回来了,这般急切的阻拦声,想必是被沈朝珏发现了。
没想到,他还会追过来,莫不是要兴师问罪。
鱼徽玉嘱咐侍女们照看好阿瑾后,速速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院门外。
小灵正拦在沈朝珏身前,沈朝珏不强闯,他一言不发,小灵不敢与其相视,无故觉着空气都冷了下来。
以往小灵私下溜出侯府去见鱼徽玉,不免会与沈朝珏相遇。若旁人见了现在的沈朝珏许会觉得他身居高位看不起人,小灵却知道那时沈朝珏向来是这般冷淡态度。
“怎么了?”
鱼徽玉的出现让小灵犹如见到救星一般,她急忙去到鱼徽玉身侧,小声唤了一声“小姐”。
“你的人跟了我一路。”沈朝珏目光掠过小灵,最终落在鱼徽玉面上。
一双凤眸暗不见底,似将人卷入无尽漩涡。
沈朝珏素来直接,不知婉转,他对来往想要交好的大臣是这般,如今对她也是这般语态。
直白到好像两个人不曾有过交集,颇有来兴师问罪的意味。
“这是侯府,我的侍女想要去哪就去哪,你有什么证据说她是跟了你一路。”鱼徽玉蹙眉,神色不悦。
这是她家,鱼徽玉自有底气。
“最好是如你所说。按大康律法,闲人涉与朝廷要事是重罪。”沈朝珏唇角微起,声线却是冷若冰霜,没有半点温度,“今日我是持圣上的玉令来侯府,办的是朝廷密事。”
对方一副秉公办事的派头,仿佛能让人看到他平日在朝堂上一人之下的声势。
小灵闻言已是面色发白,吓得不轻,生怕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着急地望向鱼徽玉。
鱼徽玉上前一步,将小灵护在身后,不满地看着沈朝珏。他明明见过小灵几面,多少知道小灵性子胆小怕事,断不敢做出过界之事,还偏要说这番话恐吓她。
“你大可放心,若真在侯府出了纰漏,侯府自会给左相一个交代。”
鱼徽玉站在门阶前,沈朝珏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青石地。
男子看起来极其冷漠镇定,女子将怨烦写在了眉眼。
半年前,他们要和离时就是这般情景。
尽是鱼徽玉在说,沈朝珏多数时候是在平静的看她,衬得她失态。
最后他不语,看似是退让妥协,实则鱼徽玉没觉得自己赢了。
二人争执,向来是以沈朝珏的离去结束。放在从前,这不是鱼徽玉想要的结果。
待沈朝珏走后,小灵心有余悸,怯生生问,“小姐,小灵是不是闯祸了?”
“无需惊慌,他那是吓唬我们罢了。”鱼徽玉拉小灵进院,给她递了清茶安定,“沈朝珏那样心思缜密的人,若真有机密要事,岂会容人窥听?不过是虚张声势。”
“可我真切看到沈大人先是去了长公子的书房,后又去侯爷的院子......”
鱼徽玉倒水的动作微微一顿,沈朝珏与鱼倾衍相见是她早已知晓的,只是没想到沈朝珏还去寻了父亲。会是所为何事?
不同于鱼倾衍的表面礼数,父亲可是实实在在的不喜沈朝珏,演都不演。
鱼徽玉想不通,她不在的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父兄接连与沈朝珏有了牵连?
他是她的前夫,他们应与她一致对外才是。
思来想去,鱼徽玉只得出一个解释,父兄糊涂了。
“如今沈朝珏身处相位,朝中诸多事宜难免要经他之手,想来今日到访确为公事。”鱼徽玉轻拍小灵的手背宽慰,秀眸却不经意沉下来。
小灵听鱼徽玉所言,悬着的心安稳了些。只是沈朝珏所去之处不是长公子的竹间书房,就是侯爷的内院,小灵没办法跟的太近,能得知的信息不多。
重回石桌前,鱼徽玉端坐,身背秀挺如竹,纤白玉指执笔,在纸上落下工整的字迹,看似是在专心致志地抄录家规,实则心不在焉。
只片刻晃神,白纸上笔尖所触的墨迹洇开一片。
鱼徽玉只好慌乱换了一张新纸,从新开始。
直至暮色四合,抄写完家规最后一笔,鱼徽玉搁下长笔,动了动酸麻的腕骨。
天色已晚,砚台纸墨早已被移到了屋内,侯府用的灯烛明亮如昼,照得满室生辉。
这般上等的烛火,是京城显贵才用得起。
不像她以前在小宅里的灯烛那样昏暗,夜里看书久了总会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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