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那种鬼地方待了七年了,谁都别想让我再回到那种噩梦中去。但我最后还是应下来了——不仅仅因为黑泽阵和宫野志保,也因为boss向我许诺的那个条件——我有预感,我日后会用得上它的。应下来归应下来,再冷静的权衡利弊也不能抹除我对那种地方的厌恶。我讨厌白惨惨的灯光,讨厌冷硬的研究台,讨厌穿着白大褂的人,讨厌尖锐的针状物体……讨厌一切跟研究室能扯上关系的东西和人。我甚至对此有一点恐惧。但幸运的是我是个面瘫——所以几乎没有人能从脸上看出来我的情绪。浅羽飞鸟手持一个形状有些奇怪的针管,仔仔细细地给我的手臂和器械消毒,随后举到与眼睛水平的位置,一点点推出针管里的空气。他抽空转头看了我一眼,像是有点欣赏的模样:“很冷静嘛……白兰地——这个项目上一个研究对象当时可是怕的魂不守舍。”休要瞎讲,你用哪只眼睛看见我很冷静的——明明我现在也怕的魂不守舍。他摁着我的胳膊把针头送进去,一边慢慢地往里推送不知名的液体,一边闲聊般跟我说:“其实你现在的待遇已经很好了——不仅给你开价码,一周就来一次,其他时间可以在外面自由活动。连实验都更多以体内提取体外实验为主,很少有人体实验……在你之前的那一位当初可是被强逼着绑过来的,没有休息,没有自由,白天黑夜都在做实验……”他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来,后来归于沉寂。他默不作声地拔出针头,放到旁边的金属盘上,给我做了止血工作后就推着推车要走,被我从后面叫住了:“他现在还活着吗?”浅羽飞鸟脚步停住了,他没回头,只是微微侧过半边脸,嘴角向上翘起,像是在笑:“都自身难保了还操心别人……该说不愧是白兰地么。”我没理会他冷嘲一般的答非所问:“同为受试对象,我当然会关心一下之前的前辈,也算是为自己的结局做点心理准备。”他头转了回去,背对着我语气平淡道:“放心,你还死不了……我有分寸的。至于你问的那个人——当然,他还活着。”“只是能活多久就不知道了。”——————————浅羽飞鸟在第一次听说白兰地这个人时就觉得不对劲——身手强到这个地步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按照他们的描述,白兰地已经远远突破了人类身体所能达到的极限。像这样的人他只见过一个——而那个人他刚好知晓底细——他的强悍并非与生俱来,而是有外物的辅助。所以有关这个白兰地的传言就很值得人深思了——要么是夸大其词,其人名不副实;要么是……如果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样,也许那个尘封已久的项目有机会重新启动……他想。正巧之前因为宫野夫妇去世,他一直在科研组内地位十分尴尬,于是主动脱离组别去到龙舌兰手下做后勤。借着后勤的便利,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白兰地很久,才决定布局试探。第一次试探是那次与石井会社的谈判,他早就知道对方的社长是位心眼极小的人,于是刻意在谈判现场摒弃了一贯的循序渐进,而是极为张扬地直接贴面恐吓,最后一招祸水东引,成功把矛盾点聚焦到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白兰地身上。他知道以那位社长的作风,当面忍气吞声,但背后一定会派手下的那位前金牌杀手前去报复,届时无论成败,他都能初步试探出一个结果——如果白兰地没出事,他就可以基本确定其能力,之后再做布局;如果白兰地出事了——是那位社长动的手,跟他一个小小谈判人员有什么关系?但他忽略了当时跟在白兰地身边的那个狼崽子——就是那位日后接过行动组组长位置的代号琴酒的家伙——他险些坏了整个计划。不过歪打正着,后来的结果还是很令他满意——他放下望远镜,脑中还在复盘方才白兰地动手的动作。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白兰地明明白白地当时是后背中枪,第二天却似乎并无大碍地接着出任务。他为这个发现兴奋的整个人都在颤抖——这可是不得了的秘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他使了些手段,让组织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老师给宫野志保上课,从而顺利地暂时替代了那个小姑娘的科学老师,他等了将近三个月,终于找到机会和那位白兰地“偶遇”。虽然之前在组织内有听说过关于这位白兰地的很多传闻,但他也就只是听听,并不怎么相信这类传闻的真实性——组织里当初还传闻宫野夫妇是坠入地狱的天使呢——他有些嘲讽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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