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都回组织半年了怎么还没遇见君度——哪怕我之前因为失忆没有主动去找他,他也会自己来找我——即使他在西伯利亚。”“现在看来,果然是你在中间切断了他的消息渠道——胆子挺大,黑泽阵。”琴酒深绿色的眼眸仍旧看着我,他没说话,眼神却明晃晃地显示:那又怎样?不怎么样,只是——“小心君度回来找你算账。”我笑了笑,就把这事给揭过去了。他们之间的事我从不插手——都是年龄以三作为开头的人了,要做什么他们自己心里有数。琴酒冷哼一声:“我怕他?”行行行,你不怕,酒厂大哥最厉害,谁都不怕。我敷衍地应了一声,上楼回卧室打电话去了。——————————电话铃响了。摇摇欲坠的空酒瓶堆晃了一下,最上面的的酒瓶就噼里啪啦全都掉在了地上,一时碎片飞溅。被酒瓶埋在中间的人微微动了一下,他的头发散的到处都是,明明是雪白的发色,此时却因为沾满了灰而显得灰扑扑的。他脑袋还趴在桌上,伸出一只手挣扎着过去够到了振动个不停的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了接听键:“谁——”对面的声音却让他手一抖险些摔了手机:“君度?”我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青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许久,才道:“你瘦了。”他笑着把胸前的长发拨弄到背后,冲着我k了一下,漫不经心道:“想你想的。”我笑着骂他:“油嘴滑舌。”他两只手都伸了出来,在身体两侧作投降状,拖长了声音道:“哪里有——我可是实话实说。”但他是真的瘦了很多,两颊有些陷下去,宽大的衣衫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像根衣服架子,风一吹就能飞走了一样。眼下也是一片青黑,像是几日都没睡好觉了。但他的眼睛很亮,精神看起来也很好。我们现在正坐在东京地下基地的酒吧里——老位置了。他喝了一口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算了下时间,意识到柯学元年的时间根本没有确切数字,于是只好说:“有一段日子了。”君度的脸色没变,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但声音听起来有点危险:“看来琴酒那小子翅膀硬了,爪子未免伸的有些过长了……”这件事确实是琴酒干的不地道——但护短的家长绝不会跟着应和。所以我没接他的话头,只是低头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在桌上推给了君度。君度看了一眼,他怔了一下:“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它自己断开了,实在是不好修复,我就自己把这两块重新加工了一下……”我又掏出另一块小木牌,“我自己留了一块,这一块给你。”君度伸手接了过来,他低着头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块我亲手打磨抛光好的迷你平安符,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怀里——我看见他的手有些抖。他收好平安符,没看我,仰头又喝了一口酒:“白兰地,我也没想到它竟然真的有用……”他眼睛看着吧台后的架子,眼神却没有焦距,像是在发呆:“我的族人都是因为它而死……”他没等我询问,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君度出生于坐落在东京郊区的一个较为传统的世家大族,家族的历史很久远,最早能追溯到平安京时期。虽然到君度出生的时候家族已经有些衰败了,但底蕴仍在,族里也依旧住在祖宅,按照旧式的传统生活。不巧的是,君度出生后没多久,他父亲就因为意外身亡,作为他父亲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君度在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接过了他父亲的族长之位,因为年纪太小,所以在成年之前都只是被当做少族长培养——为他日后正式接任族长做准备。虽然父亲早亡,但家族里都是仁善之人,母亲慈爱,族中长辈也对他多有关照,族里还有年龄相仿的兄弟姐妹,所以君度的生活还是过的挺不错的。年少时的君度颇为叛逆,他不喜欢一板一眼的族长必学课程,也不喜欢族内有些死气沉沉的氛围,更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繁文缛节——所以他经常偷偷翻出祖宅,到商业街四处乱逛。不过不管怎么说,君度的生活是还很平静的。但一切都结束在他十三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具体日期君度已经记不清了——在那件事发生过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过自己的生日——但他记得那是一个仲夏夜。白天的生日宴席还没结束,君度就被族里的长老叫到了他父亲的书房,长老从书房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系着红绸带的木制平安符,帮君度带在了身上,然后仔细地藏在了重重衣衫下面。他拍了拍君度的肩膀,笑着说:“今天我们这群老家伙埋了十二坛四时酒在中院的梨花树下,等七年之后你成年礼了再开封……等到时候我就可以把族里放心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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