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柚瞳孔微微一震,她没想到不过是轻轻试探一下,会看到他这般痛苦的神情,他眼底的挣扎和崩溃,仿佛沉积良久。那是不能同她诉说的痛苦。许柚心口一痛,抬手覆上他的手腕,嗓音轻柔,低声哄道:“好,我不问了。梁晏承,我等你想说的那一天。”“抱歉。”梁晏承嗓音沙哑,伸手按了按眉心,沉声道:“属下失礼了。”“你我之间,从来不需要道歉。”许柚眉眼温柔。梁晏承微微垂下眸子,躲开她的视线,不敢同她对视。许柚怔了下,放松身子趴到石桌上,侧过头,瓮声瓮气道:“这几日,我应是不会出府,你不需要随时在府里等候。”“梁晏承,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别让自己受伤。”梁晏承缓缓闭上双眼,脸上笼上一层阴云,嘴角牵起一抹嘲讽地笑,他似是想不通,语气里带着疑惑,嗓音轻到像是在人耳边呢喃:“你怎么敢这么信我。”也许下一秒,我的剑,就会指向你。梁晏承感觉宛如被人拿着刀片,用着极轻的力道剐着他的心口。细细密密的痛感要不了他的命,却折磨的他难受到想要将身子蜷起来。“你会永远保护我的。”少女笃定自信的嗓音唤回梁晏承的意识,他蹙了蹙眉,低声道:“属下会永远保护小姐。”“不。”许柚坐直身子,摇摇头,纠正道:“是梁晏承会永远保护许柚。”她从未将他当过仆人,许柚心底默默补充,总有一天,她要让梁晏承能自信的站在她的身边,不是侍卫。所以,从现在起,她再也不会逼他一直待在永乐苑,不会将他困在国公府。“你武艺这般高强,有想过去武试或者参军吗?”许柚话锋一转。梁晏承怔了下,轻笑一声,无奈道:“若属下走了,该如何保护小姐。”“那我便保护好自己,等你回来。”许柚捏紧袖边,神情笃定。两人视线交汇,丝丝情意仿佛两道藤条在空中交缠在一起,越绞越紧,牵扯不开。好半响,梁晏承不留痕迹地挪开视线,拳握紧到指腹泛白,心跳的声音震得他耳根又红了一分。许柚趴回桌面,悄悄藏起泛红的耳根,眼底带着羞涩。两日后,永乐苑同往日一样寻常无异。许柚躺在梨花树下,阳光恰好照在身上,她头上盖了一本书,正歪着头打盹。梁晏承则守在许柚的身旁,手里继续打磨他的那把木剑。“小姐,小姐。”若兰轻声叫唤。听荷直接拿起她脸上的书,语气调侃:“日盼夜盼,人好不容易来了,可不能因贪睡给错过了。”许柚耳朵一动,慢慢掀起眼皮,神色疑惑。听荷挑了下眉,神秘兮兮,“严夫人。”许柚霎时间抬眸看向梁晏承,那天他没再问严府,她也没再提起,本想换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他,没想到严夫人会突然来访。梁晏承手下动作一顿,木剑上多了一个划痕,他眉心皱在一起,眼底划过一丝冷意。许柚清了清嗓子,手伸在半空,正欲同他说话,就见这人不着痕迹地转了个身,避开她的视线。许柚心底暗笑,她起身,抻了抻落在衣衫上的花瓣,余光扫到严夫人已经快走到永乐苑,一时间心底就慌乱起来。顾不上同梁晏承解释,许柚拽住他的衣衫告诉,只来得及交代他,“等我会完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若兰,快同我先回屋换衣。”她脚步飞快,没看到身后男人稍显阴沉的面容。听荷走在前面为严夫人带路,她唇角带着笑意,语气诚恳:“夫人多担待,小姐得知夫人前来,本该出门相迎。但方才躺在院子里,衣服沾了泥泞,为了见您,正着急换衣服呢。”“无碍的。”严夫人面容和蔼,嗓音轻柔。十几年未见,她一朝离京,没想到再见面,竟只能见到婉儿的女儿。踏进门的瞬间,严夫人眼眶中顷刻间覆满泪水,她抬起袖边按了按眼角,擦干眼泪却遮掩不住泛红的眼眶。许柚被她的情绪感染,开口时,声音已经哽咽,“见过严夫人。”她福了福身子,行了个女儿家见长辈的礼。“哎。”严夫人朗声应道,她快步上前抓住许柚的手,轻声道:“是叫柚儿吧,若小姐不嫌弃,可叫我一声严姨,我与婉儿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说到这儿,她声音顿住,眼角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严姨。”许柚轻轻应道。“哎,哎,好孩子,是婉儿的好孩子。“严夫人双手激动地握住许柚,面带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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