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新鲜的血食自然吸引了堕种的注意,它们没怎么犹豫就放弃了又硬又难嚼的怨鬼,专心致志与魔族厮杀起来。高大的男人站在灰烬里表情错愕,紧接着捂住了心口。是墨危楼。姜洛玉抬起手放在了墨危楼的脑袋上,五指上瞬间出现了细如发丝的法则金链,它们毫不犹豫地缠上了没什么反应的男人。隔着浮生卷他依旧能感受到墨危楼体内张牙舞爪的天道法则,于是屏息凝神,将五条法则全数嵌入了男人体内。“啪——”墨危楼听见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心口的淤塞感消失了。“撤退!”他拎起地面被堕种啃食得宛如死狗的攸萧,浑身魔气冲天。黑压压的魔兵接收到魔尊的旨意,面露挣扎后不再恋战,潮水般走向来时的传送大阵。回不去了。阵法……被堕种破坏了。刻印了“毁灭”的法则余威依旧,魔界攻打仙界,注定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战斗。“死得人越多、回溯……越困难哦。”界灵断断续续的声音有些失真,姜洛玉蹙了蹙眉,在浮生卷上找到了春花境所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墨危楼连一个阵法也没修复,而此次攻打仙界的三万魔兵只剩下了不足一半儿。“若能规训好族人就去敲结界,会有人接应你们。”青年无波无澜的声音灌进了耳朵,墨危楼瞳孔骤缩,咬破了嘴唇:“别管这些堕种,去敲……那些仙修的结界。”等到所有魔族进了结界,恰好是正午时分,结界外的世界已经彻底沦为了堕种和怨鬼的乐场。怨鬼不会死,只要往生河在,它们就能无数次回归河水之中休养生息,直到能够再度爬出鬼门吞吃堕种。浮生卷上依旧黑云密布,里面雷声隆隆,给人带来一股不祥的预感。“白川……乌桑……”姜洛玉拨弄着长卷上的画面,可惜并没有看见那几个带着堕种离开的魔族。有东西在保护他们。与此同时,裂隙内青年遮天蔽日的煌煌法相睁开了眼睛,那双黑眸无悲无喜,宛如天地初芒的金色透线蜿蜒于玄色溢彩的吉服上。占据了半个天幕的云镜仍未消散,可里面扭打在一起的两道身影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神主站在神墟里眼珠通红,地面躺着一滩粘稠的血。他蹲下身,从血肉里翻出了巴掌大小、毫无生机的金球,二话不说直接吞入腹中。“咕噜——”神主舔了舔指尖残余的血液,抬头对着缓缓出现的法相笑了笑,与那张半恶半善的脸隔空对望。“还不出来吗?我一个人可控制不了那么多堕种。”神墟安静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新出现的法相亦没有动作。“废物,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天边飘来了模糊不清的声音,辨不清男女,带着隐隐怒火。神主接住了和声音一起出现的火苗,把它送进了自己空洞的眼眶里。寂灭界灵送来的能量刷着他的身体,壮大着遍布血肉魂魄法则。可惜这些力量过于醇厚,整个过程仿佛要把他拆解开来再重新组合,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干裂渗血,松动的肉块每每脱落,下面的新肉就会迅速补齐。六天。神主抠着胳膊上的旧肉,看向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阖眼的法相。他需要六天才能驾驭新得的法则。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做完该做的事。虽然法相动不了,但眼里的一切都顺着法则转播到了姜洛玉识海,包括神主得到寂灭界灵的火苗后结出的法印。浮生卷的光华黯淡稍许,人界、修真界、妖界上方的黑云突兀地下起倾盆大雨。电光交错,雷鸣不断,照亮了伴随大雨从云层坠落的……堕种。“二哥、陛下!”元启拍着困住自己的结界,“元灼你疯了?神主怎么可能是救世主?”“还有外面那些明明是堕种,你从恩公那儿见过的,怎么可能是神使?”“嘘——”格外寂静的寝宫里,清瘦男人转身抬手,把食指堵在了元启嘴上。他说:“启儿,神主可不是我等能够随意置喙的。”“你……”元启愣了一下,果断催动仙力把人扯进来,一拳砸了上去。“你到底得了什么失心疯?你可是妖皇,一言令下全界妖族唯你是命,你现在和我说要让所有人去接受洗神礼……”元灼站稳后没有躲,看着满眼热泪的元启,心口的热度又升高几分。拳头落在脸上的前一秒,他绑住了元启的手脚。他蹲下去像儿时一样摸了摸元启的头:“启儿听话,你身体弱,等我处理好一切再带你去接受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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