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宴席,从早上就开始折腾了,孔彦泽还不太习惯,他从不参与这样名利场的交际。可现在却是躲不掉的,即使他在看见那封邀请函后一直隐隐不安。王家的庄园前院是中式的情调,里面却是现代西式的房子,前厅自然宽敞到夸张的地步。水晶吊灯投射下白光,照耀着金黄色透亮的香槟酒液,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香气,巴赫的古典乐曲调融在空气里。屏风一边的沙发边,叮当的酒杯轻碰声和着贵夫人们佩戴的珠宝亮光,她们姿态舒展地坐着,三三两两地说着话。“怎么找了几个拉提琴和弹钢琴的?”“投其所好罢了。”“这话说的,谁能让王家的太太投其所好。”身穿墨绿色礼裙的女人笑了一下,她坐在这里可谓是众星拱月,瞥了一眼屏风外隐隐绰绰的正装身影。“大人物,国外来的,之砚之前组局请了去听评弹,人家都没去。”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女人很快笑了一下,揭过这个话题,扫了一圈看见了拿着酒杯刚走过来的常秋逸。“呀,可终于来了。好等。”她前倾了身子,笑着伸出双手很亲热地迎常秋逸。“上次让之砚送的东西拿到了吗?”“瞧瞧这话,之砚还不放心吗?找不出比之砚更好更省心的孩子了。”常秋逸接上话,笑着和她打趣,上次锦南的事情刚出,这位王太太可是怎么都不肯见的。“之砚那么忙了,还跑到小观澜来,那天都给我吓坏了。”王太太笑着摇摇头:“之砚想找弟弟玩呢,你以为那么好差遣他?”“母亲说我坏话呢?”王之砚走过来,笑着颔首,淡声说着。“常姨。”他只跟常秋逸打了招呼,别的人都不敢说什么,反而是打量着常秋逸,似乎都有些惊讶。“彦泽呢?”王太太一拍他的手,笑着骂他:“玩心大。”“跑去二楼露台躲清静了。”王之砚略一点头就要走,王太太笑着看向常秋逸:“看来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之砚一来就找人。”屏风外是另一副光景。西装革履,皮鞋踩碎了瓷砖上的碎金色,低声的觥筹交错是名利场,王之砚对着一切游刃有余又驾轻就熟,一路上不停有人站住转过来向他打招呼。他步伐沉稳,看不出一点着急的样子。只是从不停留,偶尔点头一笑算作招呼,他招来一个侍者问了两句,向着里间走。里间没那么热闹,淡金色的灯光下,精致的装潢器物有种特殊的昂贵光泽,他一抬头就看见二楼开放的小露台上的那个身影。他今天的头发打理过了,一身裁剪新颖的白色正装,利落地展示着他的身材,肩颈线条优美,手臂半搭在栏杆边,长腿细腰,颀长不羸弱,年轻又鲜亮的少年人。王之砚一步一步走到二楼去,听见了里面的另一个声音。“前几天生病了?真不是躲我?”“这不是挺有自知之明?”王之砚撩开厚重的酒红色帘布。孔彦泽坐在沙发边,回头看到了王之砚,他坐到另一边,手边是他,对面是一身黑色西装的方子景。那天是他帮忙的,但孔彦泽没那么蠢,他清楚王之砚和方子景,本质上没有区别。只在于王之砚似乎手段更温和?“身体还好吗?”王之砚轻声问候他,孔彦泽只略一点头,而后轻声道了声谢。他的防备姿态,怎么也瞒不过这两个人,方子景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王之砚。“我们两个似乎都不太招人待见。是不是?”孔彦泽脸色不太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他也想突然长出一个灵光的脑袋,看透他们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三言两语搅弄风云,解决他的困境。王之砚瞥了一眼方子景,只轻声说:“这次人是我请来的,这是在王家。”听着真像个回护的话,孔彦泽却不敢信。方子景倒是真的放下杯子一耸肩,似乎不打算继续在这了。“宝贝,劝你离他远点,我有耐心,他一贯没什么耐心。”方子景靠过来抚摸了他的脸颊,啧声说道:“我倒成坏人了。”他又低下头凑近孔彦泽的耳畔当着笑眯眯的王之砚面小声说道。“跑快点,小心被他扒光了。”那个词太刺耳了,孔彦泽脸上没了血色,回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王之砚全程没阻止,看着他离开,而后拿出了手帕,朝他一伸手。孔彦泽有些错愕地看着他,还有些疑惑。王之砚低头笑了一下,伸手拉着他猛地朝前一扯,孔彦泽手掌按上桌子发出猛响,手掌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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