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雁哥哥只是个流民,现在应该在军营里,没有高贵的身份,不可能和京都侯爷家有什么牵扯,也没理由出现在徽州和他遇见。“蒋指挥使。”宋彦泽垂下眼睫,遮掩住眼中的怅然,声音不自觉有些冷淡。蒋亭渊被他这声哽了一下,低头忍不住凑近他,想看他的神色。“但蒋大人,逼我至此的也是你御前司的人。”宋彦泽冷笑了一声,他手臂和腿都固定住了动不了。除了能扭着腰挣扎,只能躺在他怀里,扭腰什么的,他还要脸。他一抬眼,皱眉一偏,不习惯他离得那么近。“是,但很明显,不是我的授意,否则没必要那晚去救你。”蒋亭渊太清楚他的宋彦泽是什么样的人,不要问他信不信,也不要拿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说话。他的小宋大人只听事实,如何决定,信不信,谁也不能动摇。“去大仓的事,只有你我知道。”宋彦泽直视着他,看着他脸上每一寸的神情变化。“大仓账本和粮食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怎么解释?蒋指挥使。”“御前司里不干净。去大仓的事,你写的是公函,不是私下里只和我口头上说的,这一路上经手的人有问题。”“你昏迷的这几日我已经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该杀的杀了,该押的押了,一共十二人。你随时可以去单独审问。”“追杀你的四个御前使,就地杀了三个,还有一个押在牢里在审,不好撬。从他们四人那里搜出共四百两,是宝钞。”蒋亭渊逐条说着,神情坦然,问什么答什么,说得详尽。“这些说辞你早有准备。”宋彦泽听着,没有急着说信或不信。“是。”蒋亭渊的手掌拢住他的肩膀,他可以放他坐着,或者放他睡下。但他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的感觉太好,他舍不得。“那晚我去大仓的时候,看了账本和文书,明显行程泄密,早有准备。”“当日你独自出去,御前使没有回报。过了应会的时辰未归,他们也没有任何通报。”“前前后后,足够我猜到这是什么心思了。”蒋亭渊没有说起那张字条,他想听宋彦泽自己问。宋彦泽轻轻吐出一口气,笑了一声:“看来我没有不信的理由了。”蒋亭渊手一紧,追问他:“那是信还是不信?”宋彦泽眉眼淡然:“重要吗?反正我不会把你当敌人,以后有类似的事,我会当面和你说,不发公函。”宋彦泽本来就没有真的信就是蒋亭渊指使的。只是官场上,总要谨慎些。宋彦泽说得没问题,于理上是这样,可于……他还不够。蒋亭渊承认他是心急了一些,也在无理取闹。可凭什么小雁哥哥可以被无条件信任,蒋亭渊却没有。他不再是徽州的庭雁,也做不回那个小雁哥哥,更不想只是小雁哥哥,所以他成了蒋亭渊。他还比不过他自己。“小雁哥哥。”蒋亭渊突然垂下头,贴着他的耳边轻声问。“他是你什么人?”“什么?”宋彦泽从他嘴里听见这个称呼吓了一跳。他头上还包着绷布,也不敢大幅度躲开,缩着脖子,眼神游移。该不该向他问一问,可一个是兖州都督之子,一个只是小卒,他怎么会知道。“你昏睡的时候,一直在喊。”蒋亭渊本来是想逼他,但此刻凑在他脸侧又闻见他身上的香气,温暖的,有生机的。他顿时生莽地想钻进他衣领里,最好和他贴着,像是吃牛乳糖一样含一含,舔一舔。宋彦泽只有一只手能推:“他……他是我的朋友,我们有过命的交情。”“他……他也在兖州当兵,你……”蒋亭渊突然抬头停住了,抱着他的腰的手很欠地改了掐着,低声反问。“只是朋友?朋友你喊得和情哥哥一样。”“蒋亭渊!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腌臜,不知羞耻,不知所谓吗!”难为他刚醒,还能发出这一声,说完又抖着捂着脑袋咳嗽。蒋亭渊端来茶水喂他,宋彦泽喝完就嫌弃。“难喝,糟蹋东西。”蒋亭渊脸皮厚,不痛不痒的。到底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知道想骂他多久了。“是是是,我是腌臜泼才,你们是君子之交。”“我原本都要和他结拜了,亲哥哥一样。你不要说这样的浑话!”蒋亭渊眉毛都没动一下,垂眼等他说完又把茶杯凑过来灌进几口茶水。谁要和你结拜,还亲哥哥一样……就是这样才不能做什么小雁哥哥。他本就是腌臜泼才,一肚子男盗女娼,半夜捏着救命恩人的小衣自|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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