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是收网的时候。
水舒从茶室离开,把舞台留给白宁。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刻钟,大厅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这次参加宴会的不止林家人,水舒不需要呆在林霁月眼皮子底下,再者水家也来了不少水舒眼熟的亲戚。
“就知道你在这里。”
走廊外,匆匆赶来的季环舒一口气,他理了理袖口,平复呼吸走近:“抱歉,今天工作有点忙。”
自从水舒让季环回去上班季环还真就老老实实上班,弄得季父惊讶不已,还给水舒打了个感谢电话。
好几天没见,季环的银发又褪了些,发尾有些深黑色,额前发丝也像是挑染,往日桀骜不驯的眉眼被压得温顺了些。
水舒手搭着栏杆,微微偏头:“不用应酬?”
季环刚接受公司,应该有很多工作才对。
“想先见见你。”
季环身体温度高,光是凑近水舒都觉得热。水舒推了推,没推动,反而被季环握住手。
高热粗粝的掌心握着手指,很快又松开,接触的温度残留在空气中,仿佛只是不小心碰到。
季环把手放进口袋里,夜晚清凉,空气比宴会清新不少:“我听说沈秋予带着白宁过来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水舒手上拎着杯拉环果酒,葡萄味的。他抿一口饮料,言简意赅回答:“没有。”
季环问过水舒很多问题,水舒总是选择最简单的回答。可以前的水舒不会这样,他会解释,会说清楚。
季环沉默,也把手搭在栏杆上。
这里是二楼内部的走廊阳台,很少有人经过,往下看可以看到植物园和碎石小径,尽头是一座荆棘缠绕的玻璃花房。
空气弥漫花香,偶尔能听到宴会那边的动静。
季环微微偏过身,打破沉默:“茶室的事,我大概清楚一些,沈秋予给我发过消息。”
清楚又如何,季环帮不上任何忙。
水舒神色散漫,哦一声后赶客:“你该走了。”
季环不想走,他看向水舒,目光有点固执:“你没有想问我的吗?”
季环不止一次暗示过水舒可以找他帮忙,可很多次水舒都拒绝他的帮助,好像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这让季环有些挫败。
水舒懒得开口。他姿态慵懒,唇瓣湿润晶亮,浅金发丝更衬肤色雪白,拎着酒罐微微倾身,淡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水舒一直很聪明,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聪明。季环清楚这个事实,也代表他清楚——他在水舒眼里满是破绽。
心跳突兀地加快,露台的灯光似乎都加注在水舒身上,偏瘦的身形,蓝色眼睛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你想让我依靠你,可事实上你在季家的地位还没有站稳。也许你更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总是想着我很可怜,让我依靠你。”
水舒看了过来,眼神真诚得让季环羞愧:“我很难想象,五年来你怎么做到一事无成的。”
季环父母感情不好,季家虎视眈眈的私生子一堆,季父还是坚持让季环成为继承人。
这么烂的继承人,季家迟早葬送。
水舒都要好奇白宁是不是林霁月吞并季家产业的手段之一。
水舒的目光像是一道鞭子:劝诫、怜悯、还有季环很久没有体会过的……看不起。
高中时季环学习不好,在水舒的拉扯下勉强能杀到年级中游。没有水舒优秀,却也说不上烂。
季环不爱学习,但班主任给他和水舒拉了一个课后学习小组。因为水舒是朋友,季环觉得课后学习也不用那么认真,所以第一天补习,他理所当然地逃了,还和校外的混混打了一架,被人用棍子敲了后背。
“动什么?再动自己擦药。”
水舒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不凶,但就是让季环打怵。
季环被水舒按着肩膀,水舒手指微凉,而他高热的身体发烫得厉害。
柔若无骨的手指沾着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后背,季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曲了曲,他低垂着脑袋,“好了没?”
药盒被合上,季环欲盖弥彰地遮了遮裤子,再去看只能看到水舒的背影。
浅色金发,和本人性格并不符合的、温顺柔软的睡衣。
水舒跪坐在地毯上,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季环还未起身,一沓练习册就砸在他的脑袋上。
生痛。
落下的还有水舒的声音:“拿回去做完,做不完别来见我。”
练习册滑落到怀里,水舒已经回过身,居高临下的目光,唇微微翘起,眼底却没有笑意。
“以这种方式逃避,我非常看不起你。”
水舒都看穿他了。
季环心底一颤,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丢出来,水舒的每一句话都鞭笞着他。
就算他穿得如何规整,如何一丝不苟,在水舒面前都像是脱光了衣服,毛孔和皮肤都颤栗着,接受水舒目光和言语的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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