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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林霁月转身上楼，很快又从楼上下来，连水都没喝，似乎真的只是回来拿文件。
游戏还在匹配加载，水舒侧脸安静，金色碎发遮住耳垂，却没有盖住镶着碎钻的、闪闪发亮的祖母绿耳坠。
水舒很白，绿色尤其衬他。
仿佛那一出是一场即兴的闹剧，水舒连正常的情绪起伏都没有。
水舒和秦莉关系不好。水舒是保姆带大，秦莉从来没有履行过母亲的责任。
这是林霁月很早从资料里看到的。秦莉恐怖的掌控欲和窥私欲，让水舒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个人空间，直到接近成年才有所改善。
能让秦莉退让，水舒肯定做了什么。
落地窗蔓延的光影爬到沙发上，水舒的影子莫名地有些寂寥。
“林总，”那双蓝色眼眸突然看过来，带着冷漠的戏谑：“你要是觉得我很可怜，可以给我打钱。”
让人怜惜的脆弱荡然无存。
“你需要可怜么。”
林霁月罕见地回复：“她本来应该进精神病院。”
在秦莉癫狂地想要杀死水舒的那一刻。
资料里显示里并不完全，只知道水舒十七岁生日那一天，秦莉在翻找水舒房间之后发疯，差点掐死了自己的孩子。
水家在这之后重新审视权衡了秦莉和水舒的关系，最后决定送秦莉去看心理医生。
然而不久，穿过来的白宁替水舒原谅了秦莉，秦莉也获得自由，变成现在的无法无天的性格。
纤长的鸦羽轻眨，水舒翻过书本的下一页，淡声：“不清楚。”
别墅门关上，林霁月离开了。
三小时后，水舒账户里多出两笔钱。林霁月给的，还是特意的分开转账。
………
夜晚，林霁月下班，下车前照例接到林老的电话。
这样的电话无非是问今晚吃什么，或者水舒在做什么。
林霁月不得不承认，他的爷爷非常喜欢水舒，并且不是带着老友滤镜，而是欣赏水舒本人。
铁门打开，林霁月路过那一丛小花，听到身后金助理的小声嘀咕。
“养得真好，我记得有一盆上次来的时候蔫蔫的都快要死了。”
现在不仅活过来了，还开了花，叶子上还有水珠。
金助理平时也喜欢养花花草草，俯身想去拍，还没按下拍照键，面前的林霁月偏了偏头，金助理立马噤声。
“………”
沉默时间长得金助理都以为他要被扣工资，却听到林霁月问：“哪一盆？”
……林总也喜欢养花？
金助理心里的震惊不亚于看到林霁月提前下班，他指了指最末尾那盆玛格丽特，还有倒数第二排左边的山茶花，“玛格丽特喜阳光不耐雨水，这几天阴天还时不时下小雨……”
金助理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这不是给人上课，意犹未尽地住了嘴，低声：“这里的每一盆花，水先生都养得很好。”
他记得水舒室内还养了盆昙花，也快开花了。
林霁月没说什么，走过碎石小径进屋。
金助理也进入工作模式，打算把林霁月这几天在书房处理好的文件带回去。
听见开门声，阿姨从厨房里探头。
“林先生。”
林霁月第一眼看向沙发，却没瞥见窝在沙发的熟悉身影。
阿姨福至心灵，开口解释：“小水说今晚不在家吃饭。”
金助理显然感受了林霁月气压的下降，连忙上楼拿了文件就离开。
林霁月换了衣服下来，阿姨正在上菜，像往常那样分享道：“隔壁新来了邻居呢。”
平时这样的话题都是水舒接茬，林霁月拉开座椅，“是吗。”
阿姨放下最后一盘菜：“嗯，听说姓殷。”
林霁月还拿着手机，闻言也不惊讶，点开对话框发消息。
林霁月：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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