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即便从天府雅苑到城中村的公车不畅,她走了很长的进村路,迷路了几遍,被穿着裤衩子露大圆肚的男人和派发特殊卡片的人吓跑了几回,掉了鞋,还是千里迢迢、风雨不改去找他诉苦。讲的也是一些现在想起来都要发笑的事。晚上电视被薛崇礼霸占着看足球啦,她看不了快乐大本营,或者是,被逼着练两小时的钢琴,手指头发酸,还打排球被人砸懵了,运气差到要死。又或者是,她养的蚕宝宝,被薛崇礼油炸当下酒菜,还逗了不知情的她吃了好几口,还说香。诸如此类的事,她以前就爱在他面前叨,小嘴碎得要命。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就有那么多话要说,还动不动要哭。但是,现在不了。一点都不。视线里,宋濯弄好了一切过来,蹲在她面前,手搭在了膝盖上,见她迷瞪着,对上他的眼,她眉毛一下子拧紧了,对着他好像有话要骂,好像要一股子的气要出。宋濯特意等了会儿,挑了挑眉,却也没等到她说一个字。他就弹了下她的脸蛋,伸手,要将她带回铺好的床上。薛芙却是拍掉他的手,没被往日温情迷了眼,咬牙说,“信不信我扇你。”宋濯浮笑。面前的人能耐得很,从进门开始,就和他一直作对,但也不准确,应该是从他回来海宜两人见面开始,就一直梗着。于是他就也没纵容,推了她恶狠狠发凶的脸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嘴沁毒了。”宋濯往后坐,直接坐在了地板上,后撑着自己,手被拍红了,没计较,视线落在薛芙的脸上,看到了她的唇瓣上,“对我,就没一句好话。好心当驴肝肺啊,薛芙。”薛芙可不想和他开半点玩笑,揉揉已经快睁不开的眼睛,等了实在太久了,又被吵醒了,哼说,“好心?”好心到,给她三更半夜递送男人,让她在酒醉的舒服中还得同人互相道歉。而且,还是她刚和孙泽铭闹了分手,她心气极度不顺的当下。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这张在面前反倒怪责她的冷脸。他在这里颠倒是非,存心找架吵。她蒙脸盖着自己,不想和宋濯费劲,转到另一侧去,背影绷着,全是冷漠。是等他终于空闲了,反而什么都不想聊了。但却感觉到,手臂边被动。她烦,抬手。手臂还被动。她不耐,转了个身,朝宋濯扇了过去。没在脸上,打在了锁骨位置。他稍怔拧眉,但没动。她更打。三四下,却也被擒住了手,单手抓在了沙发边缘,高悬在了头顶。人被压制,他的衣服宽,碰到了她的脸,十字链更碰了她的手腕,硌了她细腻的皮肤生疼。但效果奇好,她动弹不得,平着呼吸,终于在想着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好像是她三番四次要睡一会儿,却老是被吵醒,所以很生气。等冷静了,她也才看见宋濯另一只手拿了一瓶水,已经悬好了瓶盖,要给她。是真的有好心。可,因为这动静,水洒出来了大半,将两人都沾湿了,水浸透了厚厚的衣服,肌理现在才察觉到了冷。宋濯大腿边的裤子透了,她裙子也晕染了一片。两人都狼狈。“下去。”薛芙推宋濯,气息凌乱未平,脚边沙发被他的膝盖压下了一角,男人身形疏阔宽大,满是压迫感,鼻边更是他身上味道,不想闻,反感。太近,呼吸都微互搅乱着,更烦。再看看闹了老半天,发脾气的是她,但是被死死压制的又是她,怎么算,都是她即将要吃亏,手更是被压了痕出来,发着酸。她看着没动静的上方人,斥道,“听到没有,下去。”钳制住人的手才霎时松开。沙发重新恢复一个人的重量,冰冷地板上又重新有了黑影。地上水渍,也被盖上了毛毯。秩序重新恢复,屋内气氛却也不同了,没有刚刚拾被铺,安稳静候的和谐了。宋濯看着薛芙接过水,焦急在喝,光润润的水凝在她的唇上,像是忍了好久,渴坏了,小小又秀气的喉结咕咚咕咚着。他看了会儿,一时无话,移开了眼,冷风余韵还在,两个礼拜前见薛芙的时候,夜店包间里,她穿着厚厚的高领毛衣,也没觉得她瘦,现在大禾美术馆的翻领外套衬托下,一览无遗,薄薄红润的肌肤,透着点病态的苍白和柔弱。工作后,她好像就一直是这副德性,可也老是装着没事,是多少伪装隐在这皮囊下啊。她水喝好了,重重放在了地上。宋濯盘坐着,缓缓又打量,没灯光,但没有风雪打扰,已经看清了她每一寸模样,他看着还气鼓鼓的人,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开口就问,“四月,你去没去过铃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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