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着嘴,心里憋气,都怪父皇没保护好阿娘。“你姐姐她,生了高热,死在阿娘怀里,阿娘无能,护不住她,没能留下你姐姐的性命。”崔湄笑的,很勉强:“虽然生了你,阿娘脑子里却全是你姐姐,你父皇那时爱我,我却日思夜想,你姐姐在底下,没人陪伴,该有多难过,阿娘钻牛角尖,帝王之爱虚无缥缈,与其一直跟你父皇吵架,日渐消磨他对我的爱,倒不如那时就去了,死在他最爱我的时候,你父皇也能好好待你,补偿你。”萧如意听得更加一头雾水。“总之,别听你父皇说的,阿娘爱你,不是因为嫌弃你才离开的,那时,阿娘只是很难过。”难过到不想活了。用她师父的话说,这是郁症,太过严重,就会心存死志。崔湄说要带着他去摘荔枝,那日答应他的,山上的荔枝比太守府的荔枝要甜的多。打开门,萧昶站在门外,都不知站了多久,她说的话,他刚才都听到了吗,崔湄有些不安。“父皇,阿娘说要带我们去摘荔枝,阿娘,让父皇也去好不好,父皇力气大,可以帮我们背荔枝。”泣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崔湄摸摸儿子的头,不忍让儿子失望,答应了。“我来背。”萧昶先一步帮她背起竹篓。“这个,不合适,陛下。”萧昶面色不动:“我是皇帝,是大周的天子,但我在你面前,只是你的夫君,这些粗活难道让你做吗?”崔湄牵着泣奴,泣奴牵着松子的狗绳,萧昶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泣奴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在山里看见什么都觉得新奇,他趁着崔湄摘草药,跑到后面跟萧昶挤眉弄眼:“父皇,你瞧瞧你,还总拆你儿子的台,现在知道儿子的好了吧,要是没有我,阿娘怎么可能搭理你呢。”萧昶冷冷瞥了他一眼,到底儿子是亲的,自己这个夫君是不亲的。崔湄也没闲着,山路旁可以摘些车前草蒲公英之类的中药,贵人们是瞧不上,但可以给贫苦人家用。萧如意嘿嘿笑了两声,拉着松子又跑去崔湄身边,拉着她问东问西。崔湄对孩子很有耐性,有问必答。但萧如意毕竟是小孩子,在一个地方待不住,青城山又很好玩,松子拉着他,一人一狗上蹿下跳一会就跑得没了影。有松子在,也有暗卫,崔湄是不担心儿子的安全的。只剩下她跟萧昶两人,她垂下眼睫,有些心中不安。“小心些。”她脚下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萧昶用自己做垫子,抱住了她,此时正在她身下,蹙着眉,疼出一头冷汗。怨妇一样哭唧唧她不会摔倒,即便……她不会摔倒,即便摔倒也没什么事,常年走这种雾气重,滑溜溜的青石台阶,她早就习惯,即便摔倒也会找个合适的姿势,不至于伤筋动骨。但萧昶不同,他哪里习惯这种山道,手臂本来就骨折了。“你多照看你自己一些,我就谢天谢地了,在这我待几天,搞得浑身是伤,怎么跟你那些臣子们交代。”“你,在关心我?”崔湄无奈:“你是皇帝,要懂惜身,这么频繁受伤,我可赔不起。”萧昶叹了一口气,攥住她给自己擦拭额头汗珠的手:“湄湄,你疼惜泣奴,是不是?”那是她的孩子,还是被她私下丢下好几年的儿子,她怎能不心疼,就算最恨的时候,恨萧昶,恨自己,她也没恨过孩子。崔湄点点头,下一刻手就被捉着,蹭到他嘴边,他轻轻吻了一下:“那你就不能疼惜疼惜我?”崔湄顿住,半晌无话。并非寻不到理由搪塞敷衍他,但此刻的崔湄不说话,纯粹是因为萧昶此刻的表情,温顺凄婉,带着一点下位者对上位者的乞求。眼睛很湿润,睫毛低垂,她再熟悉不过这个动作,从前她总是如此温顺的,对他乞求怜爱。萧昶湿乎乎的眼睛,宛如松子跟她要肉干时的眼神,吻轻的触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执着她的手,在面颊边轻轻的磨蹭。渴慕却带着怯意的望着她,好似她什么都可以对他做似的。“你也疼疼我,行吗?”萧昶眼中甚至含着一些眼泪:“你走的这几年,我真的以为你死了,那么决绝,不要我,也不要孩子,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有多痛苦,甚至连梦都梦不到你,湄湄你竟恨我到如此地步,分明还活着,却不愿出现在我面前,我真的,很痛苦。”崔湄扯扯嘴角,怯生生,这个词跟萧昶简直就是反义词,他这个人配得感很高,因为是皇帝,做什么想要拥有什么,哪怕去夺走别人的,都理所当然,天下都是他的,虽然此人嘴上说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实际上,别说百姓,就算是臣子权贵,也是他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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