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些黔驴技穷了,到底该如何让她回心转意,公义,寻常人家丈夫哄妻子,怎样哄呢,朕听闻,尚侍郎家妻如虎,他时常要跪搓衣板,朕,朕……”李公义吓了一跳,生怕陛下一时想不开,真的去跟娘娘跪搓衣板,这一国之君尊严何在呢。“朕现在已经无所谓什么尊严不尊严,只要她能回心转意,只怕朕当真豁得出去,她却仍旧不接受。”李公义不解:“陛下,您可是陛下,九五之尊,整个大周有谁敢不听您的命令呢,既然想念娘娘,还爱着娘娘,为何不直接带走,娘娘心善,定能理解您的苦衷。”萧昶摇摇头,没在说话。他今日能跟属下诉说一二心中苦闷,已经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再多说也是无用。强行带走,不是没试过,果然也占有了她,可他是想让她害怕他?上辈子她害怕他,是个什么结局,用她在乎的人威胁她,强迫她,但她孑然一身,无父无母,唯一有血缘的亲人,是他们的泣奴。可那也是他的亲生子,他尚且疼爱还来不及,怎会真的对亲子做什么,上辈子没保护好他们的小公主,她不能原谅他,这也是他一辈子的憾事,泣奴再有个好歹,他们就真的不可能了。而且也不是没有用孩子威胁过她,结局便是她一心求死。萧昶感到惶恐的,不是无法拥有她,强行占有很容易,但这会再一次逼她走上绝路,她变了,在这四年的岁月中,变得无欲无求。她曾经喜欢华服美饰,现在粗布麻衣,吃的也是不入口的粗茶淡饭,只是能满足活着,她就不再需要更多,她曾经想要地位,现在却甘愿做一个村姑游医。即便被算计,被告上公堂,面临牢狱之灾,她那时并不是胸有成竹的,笃定有人能救她的淡然,而是大不了一死了之的决然。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什么。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她对俗世的一切都没了欲望,没有欲望就没有弱点,唯一的弱点是孩子,她尚对孩子有愧疚,有爱。但利用孩子这个手段,已被萧昶排除在外。他该如何做,还要如何做?“属下听说。”李公义神情有点紧张,做贼一样瞥了一眼自己的同僚们,压低声音:“听说林香阁的倌哥们,有些也接女客。”萧昶在酝酿怒意,李公义都不敢对上陛下的眼睛,生怕自己小命没了,埋骨岭南的荒山野岭。“有个浮雪公子,特别得女客追捧,要不,要不问问他,可有妙招应付娘娘?自然不是叫他服侍娘娘,娘娘何其金贵的人物,只是这些人很擅长拿捏女子的心,若能教授陛下一招半式……”李公义跪了下去,闭上眼:“求陛下降罪,属下失言。”半晌,都没有所谓降下的罪名,李公义壮着胆子抬起头,就看到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陷入沉思之中。他起身走向木屋,却留下一句,把人找来。李公义松了口气,知道这回自己拍马屁是拍到点子上了。推开木屋的门,崔湄已经将崭新的被单扑倒毛毡上,温和的拍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泣奴睡觉。她的目光温柔的像一片软软的月光,虽然落在他身上时有些凝滞,但只是片刻,她就心软了。“过来,头发身上都是湿乎乎的,不擦干净怎么行。”玄衣卫们也生了火,还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他,但他没有脱下衣裳烘烤,导致衣服和头发都是半干不湿的,黏在身上久了,一定会得风寒。“喝姜汤。”锅里的姜汤还热着,炙烤的肉和蘑菇,撒上来自西域的调料,香的惊人,她跟孩子已经吃过了,给他留了不少,仍旧在石板上温着。崔湄从她那个神奇的小篓子里掏出一柄小梳子,还有干净的麻布,一边给他梳头发一边擦干。泣奴乖巧的坐在她身边,吃着她剥开的晶莹剔透的荔枝,反常的很安静,这孩子就像所有的男孩一样,在这个年龄精力旺盛,完全闲不住,此刻却难得安静的看着。她神色温柔,低垂着睫毛的模样,充满母性,岁月让她变得更加美好,也更加平和。但萧昶不甘心,他要把她拉下来,跟他一起沉沦在爱欲的漩涡里。“把衣裳脱下来吧,里衣也是。”崔湄神色如常晾着衣裳。娇媚的妻子,活泼的孩子,他们就像是常见的任何一个普通人家,没有前世仇恨,没有那么浓烈的怨与爱,只有温馨与宁静。他此刻忽然生出一种想法,一辈子在深山里,守着她还有他们的孩子,做个普通的农夫猎户,似乎也很好。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很快就被压下去,他若没有权势,怎么护得住她,更别说拥有她,连缘分的开端都不会产生,普通人拥有她,就像是身怀至宝穿越闹市的孩童,早晚都会被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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