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南北,此为小馆四色。小东巷水湖众多,建筑物错落有致,丝竹之声从乘着水面向四周传播,隔着水岸也可听见婉转的歌谣,这里不分昼夜,达官贵人乘着象征身份的车马,踏进繁华地、温柔香。来到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走过九曲十八廊,紫色纱与风铃随风起,发出叮——的声响,白鹤馆的妈妈见了,眼神掠过他身旁的姑娘时露出一抹奇色,哪有人来寻欢作乐还自己带姑娘的。见宋玳目光落到她身上,又连忙扯出讨好的笑,在客人中周旋。“大人这边请。”“恭敬不如从命了。”等谢寻欢反映过来时,他已经将宋玳带了过来。一盏茶凉尽,廊亭间都不见有人行走的声音,采珠准备重新斟茶,心里焦急万分却不敢显现出来,谢寻欢吟吟一笑,不言而喻。你们尽然敢耍我?采珠叫来一人,命对方去请陈县令,宋玳状似不经意间望向窗外,上次与桑玉会面时,他提及汀州有一姑娘是长安世家的门生,陈有光未出现是否有她的手笔呢。又一盏茶凉,谢寻欢没了耐心,拉着宋玳走出了白鹤馆,妈妈着急打着圆场,陪笑挽留,“二位爷怎么个个黑着脸,这倒是让白鹤馆的姑娘难堪了,喝茶有什么意思,好酒配佳人,来来来,摇芳,给二位客官弹上一曲。”宋玳率先坐了下来,目光落在缓缓进门的红衣姑娘,满头青丝用一根红绳缠绕,摇曳的裙摆绣着一朵朵散落的花瓣,全身并无首饰相衬,却美的惊心动魄。这世间美人与云,见一人脑海中的美人图就多了一卷。采珠本来就想拖住谢寻欢,见有人来助曲,“好,好酒配佳人,谢公子就算不看在小人的面上,也要看在美人的面上,公子要是拒了姑娘的曲,可不就让人难堪了?”这话说的让听者不爽,却也无可反驳,你我之争,最惧牵扯旁人。谢寻欢道:“那就请吧。”摇芳行了一礼,见男子旁边有一个女子,缓缓又行了一礼,宋玳连忙还礼。筝放在桌案上,摇芳细长均匀的手指随意拨弄,音符从弦上剥离送入耳中,她弹的不是风流艳曲,也不是汀州流行的乡水歌谣,而是一首带有安抚人心、音调缓慢的曲子。一曲毕,最有感触的是宋玳,她率先道:“姑娘是哪里人?”摇芳笑道:“大约……汀州人罢。”不是所有人都记得儿时的记忆,见宋玳很喜欢,“姑娘喜欢这首曲子,说来也不巧了,我也不知道这曲子是哪里的,方才走神不小心弹了出来,要是姑娘喜欢,可以等奴家片刻,大致的乐谱还是默的出来的。”宋玳谢过,转身坐下时腰间的玉佩滑落,一块洁白无瑕,水头透澈的玉佩掉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铺有柔软的地毯,发出闷重一声,尚无残缺。摇芳捡起玉佩,安慰她说玉佩完好无损。随后退了出去。采珠对这曲子毫无兴趣,谢寻欢低声道:“这曲子好像专门是为你弹的,好曲好曲,也算是跟着你享福了。”谢寻欢见茶凉了一盏又一盏,不管采珠如何说都无济于事,心中怒意直升也无可奈何,自家主子失了约,见对方眉头微周,赔笑道:“给公子赔个不是了,夜已深,下次一定好好给公子赔个不是。”这句话的重点不是赔不是,也不是夜已深,是“下次”,见谢寻欢点了点头,他适才松了一口气,转身黑了脸,骂了几句,又叫王妈送了俩位姑娘。宋玳微不可查瞥了一眼,不远处传来叫骂声。紧接着听到东西落地的声响。一颗玻璃珠停在了脚边,宋玳多瞧了一眼,谢寻欢拾起珠子,发现上面有几道老旧的伤痕,“看起来是主人不喜欢了,随手扔了,这颗玻璃珠有些年头了,想来捡回去人家也不一定要。”宋玳的想法却与之相反,“它应该是某个人珍藏的旧物才是,里面带着鸢尾的玻璃珠是十年前的旧物了,当时的孩童几乎都有这种玻璃珠,它的纹路有裂,应当是不小心摔碎了,碎的地方却很光滑,应当是被人反复摩挲形成的,它应当是前面发生争执的某一个人的珍爱之物。”俩人打了赌,谢寻欢上前寻求真相是却被告知方才发生争执的人早就离开了。他将珠子给了宋玳,“说不定哪天就遇到了它的主人。”—暖阁生了几盆炭火,推门而入一股暖气扑面而来,笙戈整理着有些水汽的氅衣,“今日阳光明媚,姑娘的衣服怎么有水汽呢?”见二公子面前笑得神秘,疑惑问了一嘴,“姑娘和二公子今晚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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