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婶用湿抹布将香案周围擦了一遍,又替换了香火,昨夜她打了一整晚的牌,今早走路的时候感觉地板都在震动。她打了个呵欠,心里想收拾完东西赶紧回去休息。等吴大婶收拾完后,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小道中走了过来,观察周围没有人,找了一个着落,点起了火。雅室的床旁桌上放着一个瓷罐,发出令人头脑宁静的香味,粉色瓷瓶加之温馨的香,怎么看都是姑娘家的东西,生肌膏,可使陈年伤疤化腐生肌。这是宋玳送来的药膏。她今天一早便出去了,谢寻欢昨天吐了血后便一直昏昏欲睡,半醒半睡,四肢无力,头脑却越来越清楚。幽州的林汩,汀州的摇芳,死在一起,背后有人欲盖弥彰,想将他们二人的死因掩盖,那枚不知道所踪的铜铃落在何方,那个身穿艳色衣裳的女子用几乎诱惑的语气,笑盈盈道:“仕途而已,不难,你只需要准备好真金白银,还怕没机会吗?”“谢郎君,你缺一样东西。”缺什么呢,真金白银,信物,陈有光家中的采珠曾约他一叙,陈有光这个贪官莫非也参与其中,摇芳嘴中所差之物莫非是陈有光的信物。摇芳被人杀害,是为了杀人灭口。林汩带着上任的诏书,却中途折返来了汀州,是被谁指引。摇芳死前,所有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连翘叩了叩门,站在门边上不敢进来,一身淡黄色雏菊裙露了一角,面露胆怯。连翘知道宋玳一早出了门,谢寻欢在雅室养伤,悄悄道:“少爷,是宋姑娘给你下的毒,你不要在同她接触了。”见谢寻欢神色迟疑,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样,连翘只好将她去祸行赌坊的所作所为告知了谢寻欢,本来崩断的细绳立马在头脑中迅速搭线连接,如果她一开始接近陈浮光的目的是激怒陈有光。那么,陈有光察觉出其中的弊端先下手为强就合理了。陈浮光的遭遇变成压在陈有光心头的石子,他不愿冒险,选择直接放弃摇芳这一条线,而林汩的到来成全了他。想到这一点,谢寻欢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随手拿起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冲了出去,他迫不及待想告诉那个人。连翘难受极了,囔囔自语、低声唤了一句公子,见他奔向远方的身影陷入沉默。吕大婶的尸体冰冷冷的躺在那,脸上的巴掌印渐渐发紫,她的表情扭曲,瞳孔是止不住的恐惧,嘴唇张大,像临终前一直在呼喊着什么。赵构用册子记载她的伤口,他戴好手套,取出银刀一点点割开她的身体,血腥味扑鼻而来,赵构这种习惯和尸体打交道的人都未能忍住这股难闻的馊味,不为别的,这位婶子皮肤有泥垢堆积,靠近头颅时还会闻到一股许久不洗的头油味。她的胃部颜色正常,不见中毒迹象,面容与喉咙处却有中毒的痕迹,真是一具很有意思的尸体,赵构不禁想她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会让这位平日里泼辣的婶子面露恐惧。吕婶毒辣这一点邻居都有所耳闻,家中养来看院的幼犬不过偷吃了肥肉,她一怒之下提刀便将幼犬劈成俩半,领居又称她为毒夜叉,不过只敢私底下说,倒是没人敢在她面前提。他的手仍旧保持拿着银刀的姿势,眼神却愈渐迷茫,一个影子一步一步靠近,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从背后传来,“有什么新发现吗,赵仵作?”赵构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拿不稳刀,好一会才垂下眼眸,淡淡道:“她的中毒现象,胃的四周却没有被毒药腐蚀现象,胃内容物只有简单的饭菜。”宋玳面对一具被开膛破腹的尸体,神情严肃,“她的身上有香味吗?”对于赵构这种刚刚被尸体恶臭冲击的人来说,宋玳口中的香味让他觉得难以置信,“尸体已经放了好多天了,天气不热,人死后皮肤之下,肋骨与肌肉下的内脏已经开始腐败,没有被臭死都是万幸,吕大婶为人不洁,平日里就不爱清洗身体头发,在香的香味都被这臭气掩盖了吧。”“吕大婶有亲属么,丈夫孩子……”“有,丈夫死了,膝下还有一个儿子,不过是个地痞流氓,老娘死了这么久,也没见他着急过来领尸。”“再找找看,她的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宋玳将一副手套戴在手上,开始找了起来,赵构原本以为她是在同自己说,没想到她也戴起手套认真找了起来,经过宋玳仔细寻找,吕大婶的身体并无其余伤口,就当宋玳想将盖在她头上的白巾遮盖,手指感觉到凸起,她俯下身子,慢慢摸索,确定在颅内凸起,用手摁了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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