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芳有没有什么反常表现呢?”宋玳立马将话题扯了回来。王妈双手一摊,“她天天嚷着要和情郎双宿双飞,这不算离奇吗,要不是最近没有道士过来驱邪,不然我都要请人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妖魔鬼怪对她下降头术。”问过白鹤馆的妈妈,见她有贵客来,宋玳不便打扰,便询问她是否可以找其他小娘子询问一下,得了肯定后,宋玳起身去了楼上,比起大厅的载歌载舞,珠光宝气,二楼显然安静不少。有钱的客人会包下他们喜欢的姑娘,前去取乐。她走到了采珠带他们过来的房间,摇芳抱着筝走进来的身影似乎还停留在这里,人去楼空,筝还在原位,人已经不在了。“可惜,如今便只剩三色了。”谢寻欢今日穿着一身红衣,外面套着素白外衣,左袖上面绣了片片枫叶,站在众多姑娘之中却也不失颜色,修长玉立。宋玳听了,心中也无甚惋惜,回想头一回来白鹤馆的时候,那双手弹出了无甚好听的仙乐,眸色中傲然得意。只道了一句,“世事无常。”“公子,摇芳姑娘亡故了,但是这白鹤馆依旧有小馆四色,总会有姑娘补上来的。”宋玳见有人过来,让出了过道的位置。谢寻欢好奇道:“那,现在新的四色是谁?”那姑娘手持竹笛,用手无意间拨弄了竹笛上的穗子,不以为意道:“能是谁?自然是月娘了。”竹笛上的珠子和穗子结在一起,这姑娘拨弄了半天才解开,无意说道:“从前她们俩人便争来争去,如今摇芳死了,同样学了筝,弹了一手好筝的人便只有月娘了。”这话说出来,让宋玳谢寻欢二人心中生疑,追问道:“她们二人关系不好吗?”月娘曾说刚入小筑时多得摇芳相助,故而在摇芳死的那天晚上不得安眠,与其他姑娘一道去庭中,如今见这位姑娘的说辞,二人似乎是不合的。“起初她们二人关系很好的,虽说落入风尘,但是二人对自己弹筝倒是有极大的要求,因此夜夜苦练,在这方面摇芳比月娘有天赋多了,会自己谱曲,听她弹筝有时候就仿佛进入仙境般,用公子们的话来说就是声临其境吧。”握笛的姑娘见二位听得认真,便继续道:“月娘没有那么有天赋,但是胜在刻苦,有时候为了练筝不吃不喝,但是要我说她也不必如此了,就算弹成天籁,又有多少人会欣赏自己,日夜为此心受折磨,感觉她是有些偏执的,之前有一次在屋内弹筝,弹的好好的就因为一个音错了,气不过,便拿着刀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想到那个场面,心中还有些发怵,“血流了好多,吓我一跳,摇芳见到了,就帮她包扎什么的,甚至是宽慰了她几句。”月娘太好强了。握笛姑娘道:“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比过摇芳,夜夜被这心绪折磨,她应当会比现在过得快活很多吧!她总是说她的痛苦我们不懂,我们问她什么,她也不说。”说完又叹了口气,人生何苦来哉。宋玳谢过她,心里不禁想着前几日揽月三人的供词。白鹤馆以清静素雅为主,穿过九曲十八弯的走廊,便步入了后院,坐落于湖面上,雾气常年萦绕,朦胧的景色总让人有种醉生梦死之感。二人移步至朱雀阁,那是摇芳生前的住所,院前绽放的海棠花被雨水打落。谢寻欢拉住宋玳,“那天三人所说属实,揽月生病期间一直有人在场,其余二人皆有不在场证明,摇芳却并非死于林汩之手,我……我与摇芳往来是为了汀州仕途一事,她告诉我,我差一样东西,我怀疑差的是陈有光的信物。”他想说什么呢,宋玳想了想,这件案子的起因不过是三名书生落水惊动了朝廷,从梧帝登基以来,一条完美的买卖产业在黑暗中滋生,书生落水,惊动了朝廷。耳边响起谢寻欢刻意放低的声音,“你去祸行赌坊一事传到了陈有光耳中,惊动了他。”宋玳脑子里忽然想起摇芳对她身上的这枚玉佩赞不绝口,多次惋惜它掉到了地上,染上了灰尘。叮——耳边荡起玉佩落地时发出清晰的声音,宋玳双手用力一攥。莫非那枚玉佩带来了血光之灾?宋玳姿态随意地将手放在胸口处,平复了心情后,低声道:“那他该有所动作了。”可桑玉并未给任何提示,他一向反感世家,陈有光身为一颗棋子,被世家紧紧攥在手心。宋玳猜测他想拖一段时间,剑无心出手不讲究原则,非大事宋玳并不想动用他,摇芳案的真相她只能徐徐图之。临安贵族有人喜好养虫,有一种虫叫作套中笼,背部花纹横竖交错,远看像豢养鸟儿的鸟笼,到了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候,它便会脱皮,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在外面迷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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