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欢仔细一问,“是,方才有人身上带了玉兰香。”宋玳将头偏了过去,微微喘息,起伏的呼吸声让谢寻欢不安,“你不能闻玉兰香?”不是不能闻玉兰,是不能接触粉尘,接触之后用玉兰、玉檀这种刺激性大的香味容易使她心脏剧烈运动,呼吸不畅。“我带你出去。”谢寻欢将衣服罩在她身上,让她将手搭在肩上,宋玳摇头拒绝,嘴里无声道:打草惊蛇。她眼瞧着雨越来越小,向谢寻欢招了招手,“去济世堂拿一份药来,你就说粉尘过敏引起的呼吸不畅。”—雨已经停了,陈有光命官兵搜寻,一天搜了下来也没有见到半个影子,陈有光什么德行,他们做属下的最清楚,着急归着急,有的胆大包天,见已经快到下散值的时间。来了白鹤馆,索性就不走了。王妈妈甩手丢了一个带着香味的手绢,连忙唤了一堆姑娘。惹来一群糙汉尖叫。荔枝围绕在中间,挑起来了花枝舞,腰肢上的金铃铛随着动作发出声响,不及她跳完这一曲,就有一个大爷要她倒酒。“县令突然下来告示,搞得兄弟们今天忙死了,看了这么多场活春宫,终于轮到自己享受了。”“哈哈哈哈……”“我看这些美人都没有小馆四色之一摇芳摄入心魂啊,可惜杀了情郎后服毒自尽了。”他怀中的美人娇声道:“有我在怀,这位郎君还提摇芳姐姐,真是不懂情调。”玉娘饶过这群粗人,故意走些偏僻小径,绕过朱雀阁,后面有一间无人居住的小屋子,她拾群而上,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冷。宋玳躺在床上,一把冰冷的匕首贴在温热的脖颈上,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乱,唤出一个人名,“听玉。”玉娘拿匕首的手微微颤抖,却并未划破她的皮肤。见她并未被自己吓到,觉得没意思,将匕首随意扔在了地上,发出沉闷一响。玉娘拿出一个瓷瓶,里面倒出俩粒药丸,叩住宋玳的下巴让她吞了下去。宋玳觉得自己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连忙起身穿衣,坐了起来。听玉是东篱堂引来的人,为人多情随意,当年她也同宋玳一块完成了传送情报的任务,之后二人分道扬镳,兜兜转转,在汀州一案中重逢。初见宋玳时,只觉得荒唐。东篱的卧底刺客,多数是无家可归之人,宋玳身为世家女,竟也和她同吃同住。宋玳平静道:“你果然来了。”玉娘扯起笑容,“那当然,这种好事我当然要来,方才出去的那位郎君,真是俊俏,你将他介绍给我好了。”宋玳面露无奈,“汀州的动静太大了。”听玉得意道:“我知道那封匿名的接密信是谁写的了。”梧帝之所以命宋玳前来,便是有人送了一封信到了安抚司,信上写满了汀州幽州俩地的勾搭,其中多涉及仕途买卖。汀州与临安隔着百里,一封匿名信成功到了。背后之人简直是勇气可佳!宋玳想起落水那日,雨水绵绵,黑夜染黑了河水,靠近水涟漪处一只小船渐渐靠近,像是在此等候已久。身上的铜铃绣了舌铃,早就没了声响。玉娘道:“济世堂要有血光之灾了,你不着急吗?”她人在陈府,消息也灵通。宋玳道:“你刚刚说得俊俏小郎君去了,你不去帮忙吗?”玉娘双手一摊,“不去,我还是喜欢柔弱的书生,不喜欢舞刀弄枪的人。”雨不知不觉停了,宋玳觉得浑身通畅便起身打开窗户,凉风吹在身上,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雨水顺着屋檐滚落在窗台,滴答滴答,像一只计时用的沙漏,宋玳望向远方,冷风吹了进来,玉娘捂住身子,嚷嚷了几句。宋玳将窗户合上,“差不多快到了。”济世堂的小药童告诉她言善要走了,宋玳心中惊讶,摇芳既然下定决心用同他走,言善在他心中至少是一个知情识趣,体贴温柔,值得她托付一生的人。在摇芳亡故后,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出面问过缘由。短短数日,背着行囊去远方,柔情也无情。宋玳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他,如果她是言善,想要走的更放心,就应该毁掉曾经的痕迹,最危险的不是调查的仵作,而是曾经一道生活过的人。大夫和小药童。听玉不解道:“什么差不多了?”说完不忘摆弄衣袖,绯红色的纱裙就像一只开放的牡丹,她与宋玳是俩个极端,一个钟爱素雅的颜色,另一个则是喜爱明亮的颜色。专一或多情,平淡或流动,冷静或躁动……方方面面,都像一个相反的镜子,以至于听玉不怎么喜欢宋玳,本来东篱给了她好几次任务,好几次她都可以与宋玳交线,她却偏偏掌握着方向,去了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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