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欢垂首,“我也是偶然发现的,之前同摇芳姑娘打交道,不小心听到她说陈浮光其实是他的血脉。”“那你的嘴还挺严,至少替他保管了这个秘密。”宋玳的手靠在脸侧,语气轻柔,侧开在床头,谢寻欢的背影映在屏风上,如松如竹。“就叫陈有光那个县令当冤大头吧,娶了这么多个老婆都没怀上,肯定是他哪里有点问题。”宋玳笑了笑,“他要是早早从医,说不定也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他为这个倾注了心血,换来的也只是一个幻境罢了。”她这话出自肺腑,幻境就在身边,只是无人能辨。—采珠心里咯噔得难受,候在门外的侍卫见到老大,纷纷行礼。采珠道:“陈大人在何处?”侍卫道:“在书房呢。”他火速赶了过去,见陈有光将那副画摊放在桌子上,盯得出神,采珠站在一侧,用眼睛瞥了一眼,这画上的女子与方才海棠苑的女子面容重叠,他心中暗自思索。“这姑娘是什么来由,能让临安的大人动用这么大力去追杀。”“七岁相橐能言善辩,地上画城,使孔夫子绕道而过,十二岁甘罗,出使赵国,出妙计使秦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城池十余……神童众多,也有她的栖身之所,能被朝廷派来的人,就不该以年龄轻心。”采珠道:“大人果然稳重。”“这几日既然没有寻到她,我们改如何?”陈有光闭眼,叹了口气,“这人不会插翅飞走,她出不了汀州城,只怕是有人包庇罢了。”采珠面色不显,连忙称是。“摇芳的案子是时候结了,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与情郎私奔的消息传开了没?”他不愿意让汀州的丑闻曝光在世人眼中,便随意捏造了一个女人的谣言去制止。“办了,坊间传闻一直有。”采珠花了一笔银子让那些说书的先生在茶馆酒肆将话本子,汀州的百姓比起第一日的恐慌,现在在听到摇芳也只觉得她真的因爱生恨。杀了林汩,又自尽了。“赵构那家伙天天呆在义庄作甚?”对于吕大婶的案子,他丝毫不关心,挥了挥手,“找个人给笔钱让她儿子带回去埋了,拖在那也是个麻烦。”采珠道了一声,“是。”走出书房,他借着暗色溜进了后院,有一个身体纤长的女人躲在树下,见到他上前,连忙走了上去。此人正是陈浮光的生母,因为是陈有光的第十一个女人,又称十一娘。她上前拉住采珠,着急道:“光儿这可如何是好,这几天人是愈发消瘦了。”做母亲的看见儿子天天消极,荒废人生,她都没心情梳妆打扮。他一把搂住她,“放心,有我。”—这几日宋玳都处于奔波状态,昨天被王妈妈与采珠一搅和,身上的疲倦像是被人戳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身旁看着,她躺在床上睡的很熟。王妈妈早上从地上起来,捶着老腰走了出去,见她还在熟睡,顺便把门给关上。谢寻欢早上一睁眼,发现自己就靠在屏风处睡了一晚,早上动了动脖子,又酸又僵硬,屏风遮住了宋玳的脸,不见神情,莫名的,他觉得此时不该去打扰她。他来到昨日闹鬼的湖上,在四周仔细观察,发现水的边缘有鲤鱼翻滚着身子,露出了背部。水里昨天必是被撒上了什么东西。闹鬼一事果然是人为啊。月娘一病不起,整个白鹤馆因为昨天闹鬼一事黯淡了不少。宋玳醒后,见谢寻欢打了一盆水,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子,小心翼翼将里面的粉末倒了进去,清澈的水一点点变红,见状,他又将盒子里面的粉末倒进去了不少。随着粉末的增加,水得颜色越变越红,像一滩血水。他又打了一盆水,冲了进去,水面激起水花,定睛一看,水上的颜色慢慢变浅,虽未蜕变成无色,却也是惊人的发现。宋玳也试了一次,木盆里的水果然从浅红变为深红,最后变浅,“木盆中的水不多,所以冲击下只能褪色成浅色,可湖泊水多激起的水花大,这也就是那晚为什么绯红的湖水又恢复至清明。”谢寻欢道:“昨天晚上的鬼影很有可能是某个人剪了一个人影的纸片或者是用了入水就溶的软纱布,将它绑在一个支撑物上,用细线牵动,晚上视野模糊,远远看起来就像是鬼在水上飘荡。”宋玳想起那晚的场景,点了点头,谢寻欢又想到了,“那血水的假相应该是有人将松香粉包在里面,等她扯动银线时粉末遇水变色,又因为反复冲洗,化为无色,如果是这样的话,东西应该还在湖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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