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一副隔绝人世之感,倒让人不好插嘴了。宋玳瞧了一眼谢寻欢,谢寻欢想在这干等也不是办法,正欲开口,那老爷子突然站了起来,小桌子上的玻璃渣渣飞了又飞。谢寻欢想:怎么突然一惊一乍了?嘴边还是提醒,“老人家,小心玻璃渣刺手?”张师傅不理,反倒问他,“你是不是汀州生意人谢家的独子?”被人突然一点,谢寻欢起疑,连连称是,寻思自己也没有送什么东西过来修补。不等谢寻欢询问,张师傅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盒,雕花发黑,看起来是很久之前的物件被人拿来修复,他将这个盒子给了谢寻欢,“之前有一个姑娘送来修复的,她说大概是这几日,你会来取。”二人下意识瞧了对方一眼,心中猜出了一个名字——摇芳。这么说她已经预料了。“张师傅,这根弦是不是经你的手修复过?”宋玳又将那根掺了金属粉的少阳弦,摸在手上并无修复的痕迹,几乎看不出来是一根断弦。张师傅看了一眼,“修过。”“真是厉害,看不出痕迹。”谢寻欢赞美道,想着要是自己,顶多拿胶水粘一下。“行事比留痕迹,发现只是早晚的事情,区别在于有的人不愿意承认损坏的痕迹罢了。”—白鹤馆,海棠苑,今天春光好,他们两个坐在园中,融进春色中,全身暖洋洋。宋玳转弄着这个铁盒,掂了掂,猜不出里面放着什么。铁盒毫无缝隙,也不知哪出需要修复。谢寻欢甚至没有找到修复的痕迹,最终二人表示要对不起摇芳,直接将盒子暴力劈开。谢寻欢提剑,宋玳撇开身子,静静站在一旁。下剑利落,手法熟练。剑起剑落,眨眼睛,铁盒被人劈成了俩半半,里面放着一沓信件以及一枚铜铃,这枚铜铃他们俩人都不陌生。宋玳一一将信封展开,里面皆是摇芳与陈有光的往来。永春十三年往上推算,共有五年,装信的信封泛黄,里面的字迹却依旧字字清晰,信封涉及着历年来进宫听学及为官的信息,谢寻欢不禁担忧,牵扯过广,是否能得到公允,先不说四国隐隐都有开战的趋势。各国都有摇摇欲坠之感,如果梧璃幽郎四国比喻成四个家庭。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宋玳取了一沓信纸,原封不动地抄了一遍,叮嘱谢寻欢务必在陈有光有下一步动作前找到笙戈,宋玳无意道:“注意她的情绪,不要让她寻了短见。”谢寻欢一听,吓得连忙跑回来家。宋玳也马不停蹄奔向了茶室,桑玉依旧是那副悠闲的样子,细细地品着一碗雨后春|茶,桑玉作为梧帝的眼睛,年纪轻轻便有了一定的震慑力。她听后宫的人说,不要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满含恨意,玉石俱焚。宋玳将摇芳藏起来的信件连带着铜铃放在一个木盒子中,嘱咐他务必加快加急送到梧帝手中。桑玉道:“朝廷那些木鱼疙瘩前不久联合上书,又称四国纷乱,边境动荡,此时大动干戈于百姓安稳不利,背后的指使是谁不言而喻,为此,梧帝头一次破了杀戒,承乾殿的血洗了七天都没能洗尽。”他不会无缘无故与她提及跟此番任务无关之人,宋玳下意识道:“你想说什么?”“摇芳陈有光言善背后的主子斗的正厉害,你此时揭穿没有任何意义。”“要是没意义,你这么积极做什么?”宋玳对此很无语,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他笑了笑,一言不发。—祸行赌坊,骰子在碗中碰撞的响声与人们的吆喝声,碎银子的碰击声撞在一起,赌徒们脸上带着快乐的假面具,光影在此显得更加雀跃。却玉站在一边,手中拨弄着骰子,手腕上的金镯发出亮眼的光芒,她有些无聊,那副含情眼都显得暗淡。陈浮光几乎天天痴迷于此,趁着这个机会,她总能趁机在他嘴里问出些消息,微不足道,却也可寻到些蛛丝马迹,就譬如陈有光有一个小金库,又譬如其实他知道他娘和采珠不可告人的关系。烟雾缭绕。砰——祸行赌坊的门被人用力推开,人们沉迷于此,无人在意,却玉一瞧,来人不正是陈浮光他娘的小情郎吗?噢,不,老情郎,对于这种粗糙的汉子,摇芳无感。面上功夫还是得做做,就比如她连忙摇了摇陈浮光的肩膀,用柔得不能在柔的声音在他耳边提醒,“公子,采珠大人来寻你了。”一听到“采珠”的名字,陈浮光嘴一弯,心里顿时急得不行,他这把还没打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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