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要来了,没关系,他可以带着儿子跑了,他私底下转移的钱财够他下三辈子挥霍了,他眼神瞥过香烟,已烧过一半。山匪暴起,他就可以趁乱走了。逃跑的路线他早早安排好了,就是求一个有备无患。笙戈突然尖叫了起来,那是一种濒临绝望的如同杜鹃啼血一般的鸣叫,有人甚至觉得穿透力太强了,刺耳,宋玳转动,比起众人的怜悯同情,她的表情太过平常。缓缓抬眼,她发现谢寻欢站在对面,他的眼睛就像小狗的眼睛一样,灵气十足,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红色的点点散在皮肤上,宋玳这才发现,痒痒虫粉也粘在了他的身上,慢慢蔓延到了他的脖子上、脸上……谢寻欢静静看着宋玳,风一吹,她的裙摆攒动,像一朵盛开在春日的花朵。你也在悲伤啊。他忘记了手机身上的痒,见她将目光又落回公堂上。—皇宫中的钟声悠悠,萦绕耳畔,龙椅之上,梧帝扫视了下方,百官身着官服,手持笏板,依品级从上往下肃静而立。皇帝一言不发,他们做臣子简直恨不得学会体内造气,不发出一点的呼吸声,生怕皇帝的怒火没地方花,成为了炮灰。站得稍微远一点的官员,甚至从未见过皇帝清楚的面庞。哪怕站得远,他心中也上下咯噔。“报——”“汀州来红字急信!”送信的太监弯着腰,飞快却又不失宫中规矩地将信传到了苏公公手中,苏公公接过信,又立马上给了皇帝。梧帝笑了笑,当着众人的面将信封拆开,立马是一张银钱流向,数额之庞大,每一笔钱的流向又分成十二份,向四周的钱庄转移。“陈有光真是胆大啊。”前些日子他在书房收到了一张关于近几年进宫听学的学子的资料详情,其中有各个地方出现纰漏,替换考生的情况,他下令叫人一查,有些甚至是通过听学获得了夫子的举荐在临安做了官。误国误国,这条路在先帝继位期间萌生,到了他这里,已经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朕居然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污秽竟多到一张纸写不满的地步。”百官奇奇下跪,嘴里喊着息怒。“汀州县令陈有光,在位期间,领治一方之责,却行止不端,结党营私,治思不公,紊乱朝纲,致使吏治腐败,政令不行。使数名书生丧命,此辈皆为国家之栋梁,心怀青云之志,辱没斯文,玷污清白之风,国家社稷大事视为儿戏,其罪滔天,危及国本。”起居郎提笔记载,一字不漏。“处陈有光极刑,抄没家产,充入国库,妻女一并没入官奴,男定流放边境,终身不得归,自尽如此,诸官以此为戒,奉公守法,刚正不阿。”“齐如,联系吕州,派精兵压送罪犯,于安亲自受刑,以儆效尤,不得有误。”对于从前有问题的学生,不管有没有在职期,皆根据相应情况由刑部进行评判,严重者,流放边境,终身不得入内。“退朝!”百官下跪,背后早已一片冷汗,湿透了官袍。—铁器踏在地上,尘土来不及飞扬,一对官兵像海水般涌了上来,吓得围在外面的百姓连忙散去,县令府一片肃静,领头的官兵手握诏书,“罪犯陈有光,结党营私,贪污受贿,郎子野心,不赦之恶,即刻抄家,人犯收押!”来势汹汹,毫无征兆。瞬间,无人在意柳千寐的话,在此时此刻他扮演着什么角色已经不重要了。瞬间,陈府上上下下响起来惨叫,陈夫人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官兵门四处翻找,不放过任何角落,奴仆被绑做一团,窝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陈有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扣上了镣铐。他前几日便一直秘密转移银钱,甚至将陈浮光带到了郊外,通水路,要是有意外,他便可立即携带着银钱上路,届时他里面乘舟暗渡,父子相见,躲在幽州的一个偏僻山沟沟,保准官兵这辈子也找不到,就连地方他都安排好了,里面还有俩个奴仆。不管怎样,都可以安稳度过此生。他算好了临安知晓的时间,算好了宫中人找寻证据的时间,他相信他们不会查的那么快,还有山匪流民拖沓。可他蜗居在汀州,坐在高堂上,忘记了君命如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哪里需要什么铁证?哪里需要什么审问,他是皇帝啊,哪怕是他说不高兴让你死,你都得死。陈有光跪下,镣铐作响,“罪人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柳千寐咬牙给自己捅了一刀,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亮了出来,用尽全力冲向了宋玳,谁料她依然不惧,数了三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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