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莫尔朵的目的。她继续捏了捏宋玳的脸,软软嫩嫩的,“和亲的事我帮不了你,你也救不了公主,还不如给自己找点自在,认命吧,能用一个公主换取和平换取战争换取一时的安逸,很少有君王可以拒绝,何况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多了一个女人罢了。”宋玳道:“住在宫里,你会想念家乡吗?”她以前也见过后宫的妃子对着月娘,嘴上不说,眼里尽是对家人的思念,一进宫门深似海,有人到死都没能再见亲人一面。莫尔朵喝着葡萄酒,无所谓道:“说实话,我不想,我既不想呆着宫中,也不想回楼兰,楼兰虽是我的故土,可未必有爱我的家人,对我来说,只有痛苦的回忆,我请你帮我问候楼兰使者,也不过在尽一些零星的责任,要是用的我的命比,我还是会选我的命。”何况楼兰公主众多,三年过去,又有谁能记住她的名字。且楼兰男女之事粗犷野蛮,女人就像依附在男人腿上的一只藤蔓。楼兰有一种伤身的秘药,是为了满足权贵的恶趣味所生,女子服用后,未生育却能产(和谐)奶。她被作为送给梧帝的礼物,自然被强迫喝下此物。谁知她不仅没让梧帝拜倒在裙下,被梧帝知晓此事后,他便再也没有踏过她的宫门。起初她担惊受怕,后来日子过悠闲了,她也就忘了,今日被宋玳担忧和亲给想起来了,见宋玳依旧有些惆怅,她拍了拍她,“你已经十六了,薛映水怎么还不回来娶你?当年他娘亲低贱,死的时候连场葬礼都没有,家中无人替她守丧,还是你可怜他,替他说了话,要不是那纸婚约,他现在哪有机会去长白山打战啊,听说他近日三战三胜,不会想着把你踹了吧?”莫尔朵觉得宋玳最好还是趁着他没有把握大权,趁着这个机会嫁给他,以防以后意外多,找的男人一个不如一个,她就是这么现实。宋玳却不以为然,“他并不欠我什么,长白山的雪厚得比人高,不管怎样,这么多年他确确实实上了战争,在白雪皑皑中洒下鲜血,何况如今陛下要拿世家开刀,又怎会给我们亲近的机会,这桩婚姻不会成的,也成不了。”夏日越来越燥热,养心殿的小太监拿起羽扇,在一旁有规律地扇动,风轻柔舒缓,梧帝心中的闷热降了一半,一个穿着劲装的少年站在前面,梧帝与他交谈了俩句。“近日有不少折子是弹劾许家和薛家的,少见啊。”想来是因为和亲一事,许家和薛家暗暗攒劲。就像薛家偷偷调查了许家,又从中作梗经其他官员之手,送到了梧帝面前,许家亦如是,短短数日,竟能让俩家都折了不少。桑玉了然,“某人发力了呗。”就是不知道等人反应过来,她要如何收场。梧今年的夏比往年热了不少,坤宁宫中放着一桶厚厚的、硬硬的冰块,上面散发着一层冷气,室内凉爽,顾皇后卧在芙蓉榻上,屏风后有一道影子。全身漆黑,一看就是探子、死士,杀手一类人。她大气的眉眼闭起,待那人将近日薛贵妃、许昭仪及宋玳之间的事一一道出,她缓慢睁开了眼睛,“爱女心切啊,否则又怎会明知是陷阱还往下跳。宋玳想借着机会除掉朝中无能无德之辈,眼见着薛、许二人在窝里斗,本宫身为皇后,岂能看后宫失火。”枝丫中的蝉鸣不断,许昭仪本就为了公主烦扰,一听到刺耳的蝉鸣,心里简直就像窝了一团火,她不仅脸上长了几个痘,就连嘴巴也找了几个痘。“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使者可就要来了。”采采道:“娘娘,和亲的公主又不一定非要是圣上的血脉,前朝不也有好多公主是宗室之女么。”许昭仪道:“若是皇上要让宗室之女前去和亲,旨意就不会拖到现在。”她经过廊亭,一群宫女躲那偷懒,见许昭仪来了,几个人鸦雀无声,活像见鬼似的,采采让她们去干活,提起俩脚就溜。“她们这是作甚?简直是放肆。”话是这么说,心思却依旧想着衔玉,也自然无视了她们的礼仪不周。采采难为情,“宫中总是有些人像长舌妇,空穴来风的事也敢嚼舌根子。”许昭仪停住了步子,随手摘了朵花放在鼻尖轻嗅,饶有兴趣起来,“什么事,说来听听?”采采连忙跪下,不敢直言。许昭仪来回小走几步,鞋底踩着鹅卵石发出细碎声响,像一把锤子轻轻叩打心脏。在一番无声的折磨下,采采支支吾吾道:“宫中不知从何处得来谣言,称……称宋姑娘是陛下与其他女子生下的血脉,她的眉眼有几分陛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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