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半张脸藏在黑暗中。“王……”图拉尔心里复盘着输掉的三盘棋,以及那位女子嘴角从容不迫的笑容。他突然发现,她与白泽公子有五分相似。却也有五分不同。俩人朝着偏僻处走,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之下,“梧宫中的传闻你听说过么?我们的探子在梧宫内呆了近一年,最近传来消息,说宋将军的女儿宋玳与梧帝关系匪浅,比起几个年幼的娃娃,本王更属意她。”图拉尔撇眉,“传闻而已,宋家当年欺压先帝,如今虽然和顺了不少,终究是躲在山后的虎,宋老将军本就只有宋将军一个独子,十几年前他负气离开了临安,独子跑到了边境,又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产生了一段情缘,不顾宋家的百般阻拦与她成婚,生了一女,宋家人本就不喜乡野女,若是她诞下的血脉有疑,定不会饶了她。”“王,此话不可信。”尤其是如今是楼兰与梧的关键时刻。法尔不在乎,仰头一笑,一只手搭在肩膀上,“这世上的奇事多着呢。”他率先往前走了俩步,“你可听闻先帝的七公主?”七公主,图拉尔心中浮起疑云,不过从法尔的语气中他可以猜出七公主没有封号,只是众多公主中的一员。他们不是讲着和亲吗,怎么又扯上七公主了。见图拉尔不解,他缓缓道:“史书上留不得一个女人的名讳,她生前并无封号,梧宫中专门负责记录此事的人对她的记录也不过寥寥几笔,她人生中最浓墨的色彩便是主动和亲,嫁过一个小族,不过梧人似乎觉得龌龊,小族被灭后,连名字都不曾记载,这位公主死在了那场战斗中。”“你说这位和亲的公主有没有可能偷偷活了下来?”图拉尔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太荒谬了!”树林后人影闪动,法尔喝了一声,图拉尔冲了过去,却不见其人。“抓住她。”法尔动作矫健,眼见二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他一掌拍了过去,人影十分轻盈地躲了过去,宋玳停住了步子,面对突如其来的停止,法尔眼见俩人就要撞上,来了一个急刹。正欲动手,发现他的胳膊酸得抬不起来。他们原本处于偏僻的小林中,没什么人,为了追她,不知不觉跑到了大道上,高大的树木将拉长了影子,将他们一行人包裹,实则只要宋玳喊一声,便能唤来守卫的士兵。图拉尔惊道:“宋姑娘。”宋玳勾起一抹笑,“王子好兴致。”法尔自然听懂了她言语的威胁之意,笑里藏刀,“宋姑娘也好兴致,这里的宴会刚刚结束,你就神不知鬼不觉过来了。”“不过来怎么知道俩位客人偷偷议论家母?”此时的汀州,正蒙了一层烟雨。雅室的桌案上,一盏烛火上下跳跃。阿狄见屋内燃起一盏灯,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而入,见自家少爷大半夜不睡觉,推窗看雨,心里又想到连翘的胡话,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少爷,晚上又下雨了,你是刚刚起来还是没睡啊?”阿狄想拿一件衣物披在他的身上,不料谢寻欢将窗户合上,窸窸窣窣的雨声隔绝在外,留下烟雨独自孤寂。谢寻欢不答,伸了伸懒腰,桌案上放着一束枯萎的梨花。这是他从暖阁带回来的。阿狄心道:糟糕了,少爷不会是得了相思病吧。还好自己少爷没有饮酒消愁,酩酊大醉。这也是一个话本子看多了的娃子啊!他道:“要不你找宣公子玩吧?”谢寻欢一楞,躺在床上,“他爹被提拔成了汀州县令,他也忙了不少。”他的目光无意识看向枯萎的梨花,轻轻一笑,一想到某人在临别前特意嘱咐要照顾她房间中梨花,他便忍不住想起那天拿决绝的目光。她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明明告别的时候那么洒脱那么决绝,好像此生都不见也没什么关系,可偏偏又要提起暖阁中的梨花,谢寻欢一回家就将它挪了出来,本该在春末枯萎的春花,被他硬生生留到了夏初。摇摇欲坠的花瓣在风中慢慢摇晃。最后零星的几片花瓣掉在了地上,被风吹得无影无踪。这一幕落在阿狄眼中,就好像相思的少爷望着一朵花,睹物思人!!不得了了。夏日的日头足,连翘找了一处有树荫的地方,手中捧着账本,她现在已经可以一个人核算帐篷,就连谢兰砚都不禁夸赞她的进步。瑶音说她好像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连翘说一个人若是能发现自己的擅长的事,并将它一点点放大,如同一个正大扩大的圈,心里就像被不知名的东西占满,她现在心里很踏实也很充足,比起以往的迷茫,她眼睛里多了一份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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