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玳将喻樊的所有资料都找了出来,已经他入宫听学后写的功课。与他生前的笔迹大致相似,却也有几分差异。喻樊本人的字体入木三分,而此人却缺少力度。谢寻欢下课后,就跑到了和宋玳约定好的地方。头顶上的银杏树被风轻轻触动,像风车一样发出哗啦啦的和鸣。一排整齐有序的银杏树隐秘着一个院子,银杏树的枝叶盖过屋顶,这里侍弄花草的宫人有心,银杏到了秋季末端,枝叶依旧茂盛如火。夜风一直吹着,宋玳踩着青石砖跑了过来,她错过了和谢寻欢约定的时间,临时去见了皇后,一时间不好推脱,她想着谢寻欢已经走了,又担心他在这一直走着,刚刚脱身就赶了过来。“让你等久了吧,我刚刚有事情走不开,来晚了。”说起来很不好意思,失约了。谢寻欢惊道:“到了点吗,这里的银杏树长得真好,一抬头就是金灿灿的叶子,我逛了一圈,没留意时间。”宋玳这才放心下来。“那就好,这里银杏是整个临安最美的。”她将手中的本子还给谢寻欢,本子中夹了一张书签。谢寻欢发现书签旁写着摇芳的名字,“没想到汀州的案子与临安有关,这个喻樊是摇芳说要等的人?”“我想应该是的,而昨夜我们拿去修补的玉佩,恐怕是他人之物。”谢寻欢立马将脑子里面分散的碎块连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议啊。汀州的人也与临安有关系。“那我们应该再去一趟闹鬼的天书阁,相信我们今晚一定能找到装神弄鬼之人。”—黑夜笼罩,月亮高悬,时不时从远方传来鸟儿的鸣叫,夜风一吹,天书阁的屋檐下的风铃发出清脆的碰击声。它的声音很轻盈,每次风吹铃响,路过的人都会静静看着,好像放松心灵,近日的闹鬼风波让这悦耳的声音变成了鬼魂出席,夺命之曲。好坏都在一念之间。谢寻欢和宋玳俩人偷偷藏进了天书阁,当绿色的萤火,鬼怪以及白骨出没都让人惊悚不已,他们悄悄跑进了三楼,谢寻欢抬手,轻轻敲打了一旁的墙壁。宋玳伸手一摸,发现有的书架旁,书籍与书籍之间的缝隙放着小孔,细微的风让它发出人轻轻耳语的声音,在第一天白骨架出现时,他伸手碰到了书架上的书,发现俩书之间不容易被人瞧见的缝隙有一些可疑的小玩意。当时宋玳朝他微微摇头。他记得,她说过沉默有时候会换来更重要的信息。躲在暗处,一道影子延长至书架。一盏烛火驱散黑暗,黑影惊恐转身,地面上微弱的荧粉散落,夜风钻进来,像一圈圈涟漪,在脚边徘徊。宋玳吐出了俩个字:“赵构。”赵构手中的荧粉一点点落在地上,就像沙漏里逝去的流沙,沙漏翻转,时间可以重新流动,可人的年华却不会在回来。“你发现了?”赵构自嘲道,他并没有反驳,眼里全是坦诚。“你的字真的很好,你的考卷我看过,与其叫你赵构,你的本命应该是赵寻,而喻樊当年是你的同窗,另一个人,恐怕已经不在了。”屋里陷入一股诡异的沉默,赵寻以手掩面,仰天大笑,整个人几近癫狂。谢寻欢尝试安抚他,他整个人笑得青筋暴起,如同丧鬼。这还是他冰冷的脸上,第一次落出这么大幅度的表情。癫狂、嘲笑、气愤、忧郁在他身上反复出现,烛火将他扭曲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仿佛连他脸上的纹理都可以看见,他的脸就像蒙了一层灰,黯淡无光,双拳紧紧握起,常年搬尸的手裹满了一层厚茧子,比起天书阁的闹鬼,赵构如今毛骨悚然的模样让俩人心中隐隐不安。“我以为你是在嘲讽我。”“我多渴望能有人叫我赵寻,多渴望我被替代的身份可以被换回来,我就像躲在阴沟的老鼠,一直在偷窥,为什么我的东西能被他们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这么多年居然连一丝愧疚都没有?”赵构语无伦次,可他的目光就像是淬了毒的冰。赵构整个人已经濒临绝望了,整个人都死气沉沉。“为什么?”他几乎用力吼了出来,“为什么我要做的事情总是做不成呢,你们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原本我已经打算放过你们了。”他眼里的绝望让谢寻欢警惕起来,想将宋玳拉出去,往后退了俩步,他笑了笑,正当宋玳疑惑时,她的身子微微往后仰,谢寻欢脚像踩上了棉花一样,摇摇欲坠,意识到他们中了计,谢寻欢将宋玳揽在怀中,俩人重重摔了下去,发出沉闷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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