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游扶桑没好气,很难说是不是恼羞成怒,“你究竟是人是鬼?缘何没有脉搏,也没有灵息?”山鬼还是那副无辜的神情:“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装!再给我装!等椿木来了你就知道了!游扶桑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吧!随我去长老阁。”岂料山鬼又委委屈屈摇了头,“没有鞋子,没办法走路……”“你这个人——”游扶桑真想骂她,但蓬莱这段日子把她性子养得过分温和,刻薄的话居然说不出口。她于是捏了捏拳头,问山鬼:“你想怎么样?”“我听你的话,去长老阁,但你能不能背我去?”话说着,山鬼伸出柔荑般的五指轻拽了拽游扶桑衣角,游扶桑在上,她在下,抬起眼来讨好,实在楚楚动人。游扶桑一个激灵,大材小用地掐断了青丝藤手链儿。——因为此刻对她而言,确实是最最危机的时刻了。仿似这一刻才晓得温柔乡三个字怎么写,山鬼这般可怜的哀求几乎要走了她半条命,猫一般挠着她的心,从游扶桑视角,能看到山鬼渐渐隐入衣衫的锁骨,莹白饱满的前胸,纤细漂亮的身段与紧抿的朱唇。山鬼眼底泪盈盈,眼睛上眺着看过来,手还拽着游扶桑衣角,游扶桑全然没有应对的措施。她想,真可耻!衣衫不整还动手动脚!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讨好她!太可耻了!好在黑蛟与椿木响应得很快,一眨眼,黑蛟出现在后山,对从前从未见过的山鬼微有讶异,再问游扶桑怎么了。“这个人,不,这只妖,或者是这只鬼,”有黑蛟在,游扶桑立刻成了个向长辈告状的小孩,她指着山鬼慌不择言道,“你、你快把这块烫手山芋丢给椿木!”“烫手山芋?”黑蛟全然不解她的意思,目光在二人身上缓缓游走,约在山鬼拽紧游扶桑衣角的手上停留一会儿,“她对你做什么啦?”游扶桑受了刺激地大喊:“她要我背她,还拽着我衣服不让走!”就这样吗?黑蛟的脸上写满了这四个字。但她还是十分敬业地提醒游扶桑:“你该去长老阁泡茶了。”“我知道!”游扶桑指着山鬼,“但你也要送这个人去长老阁,她夜闯后山,当、当罚!”黑蛟思索一下,一手捉住山鬼右肩,另一手拉着几乎要以死明志证清白的游扶桑,脚一踏地,妖风一起,三人齐齐被送到长老阁。被送到长老阁时游扶桑还捂着胸口,眼前天旋地转,干咳了几声,好容易才缓和过来。椿木长老已经来到山鬼面前,仔细扶着她的手坐下。“听说你夜闯了后山?”椿木的语气很温柔,比起兴师问罪问责,更是循循善诱地打开山鬼话匣。山鬼只软软道:“不知道……我一睁眼,就从树上掉下来了……”椿木认真打量她,确信此人逻辑尚在,眼神清明,并没有撞坏脑袋的样子。椿木于是以为,这是一只刚化形的小妖。山中万兽精魄草木化形则为妖,蓬莱不乏化形后浑浑噩噩、一问三不知的小妖怪。椿木心道,难怪昨夜梦见后山的古树夜里盛开一朵芙蓉花,原来是千年古树化形了,这古树承载山鬼愿望,以蓬莱月色浇灌,又有各路小妖对她或崇拜或拥戴,所形成的妖鬼体内灵气也是十分精纯。真是一只了不得的小妖,加以督促修炼,也许能变成黑蛟一般的大人物呢。于是椿木看向山鬼的视线更多几分看好与慈爱,她轻轻握着山鬼的小手,视线在背后忙前忙后泡茶的游扶桑身上一荡:“昨夜你们熟悉了吗?”游扶桑自然道:“不熟悉。我与她压根儿算不上认识。”山鬼却仿佛听得心碎了,她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来,却走不来路,第一步就跌倒在地上,又不让人扶,垂着眼睛快哭了,“认识的,怎么会不认识呢?……”游扶桑远远看着她,心里咋舌道:至于吗?演过头了吧?可山鬼眼底悲戚又不似作假,她跪在地上掉眼泪,椿木哎哟哎哟来扶,她都不睬。过了好一会儿,椿木明白过来:“这是雏鸟情结,会极度依恋第一眼看到的人,这在刚化形的小妖之间十分常见。蓬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倘若一只妖遇上另一只刚化形的小妖,通常是需要照顾对方一段时日的。”游扶桑端茶的手一顿,眼底有不满一闪而过,很快回绝道:“我不要。我不认识她,也不喜欢照顾人。”“二两银子。”岂料椿木这样开口,“照顾她的时候,你别的活计都不用做了,单单陪着她,二两银子一天,能照顾多久照顾多久,上不封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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